少爺和他霸總爹7 隻有嚴啟航才明白,……(1 / 2)

“過來。”司元洲招手,示意司若塵來他這裡。

他已經習慣性無視祁練,不過射箭而已。

司若塵能射中固然好,不能射中也沒什麼。

“會用這種弓嗎?”

司元洲很少帶孩子出來玩,最近才空出一些私人時間,就帶上了家裡兩個小孩。

70m靶太遠,這裡的弓比較重,還帶倍鏡,如果之前一直在室內箭館,沒有接觸過這種弓,是不太容易控製的。

“可以試試。”司若塵發現今天的弓更重,應該會更稱手。

司元洲站在他身後,依次講解各個部件的功能、用法,語氣從容,徐徐而來。

那是一種從未展現在外人麵前的耐心與溫和,使人生出些不真實感。商場上一向嚴肅冷漠毫無感情的人,竟然也有這樣一天。

但這確實是真實存在的,司元洲正在教他那個才打完架不久、明顯沾惹一身麻煩的兒子看靶射箭,看起來一點脾氣都沒有。

紹家並不麻煩,雖然在國內也算不凡,比起司家仍然算不了什麼。麻煩的是紹修明的生父,他是s國著名幫派的繼承人之一,目前正在爭奪家族權柄。

紹修明是那人明麵上唯一的兒子,正是因為擔心他在爭權過程中被害,才將紹修明送回國。

以紹修明睚眥必報的性格,以後和司家有的扯。即將被瘋狗咬上,司元洲也像毫無所覺,這種心境,不得不讓人心生敬意。

“射箭最重要的是精準度,以前這是用來殺人的兵器,不鎖定要害,一箭就徒勞無功。”

“現在已經變成一門運動,但關鍵點始終不變,瞄準、計算,再射出。”

司元洲站在司若塵身後,握著他的手,手把手教他瞄準、拉弦。這柄弓很重,已經超過了七十磅,對於少年人來說有些吃力,就算能拉開也不好掌控方向。

所以,看起來是司若塵在拉弓,實際上施以力量、掌控方向的人是司元洲。與此同時,他也在引導司若塵,讓他加快熟悉弓箭,熟悉使用方式。

第一支箭已經架好。

司元洲與司若塵一同鎖定前方的箭靶。

二者的力度都施加在弓弦上,方向由司元洲掌控。

司元洲常年看文件,工作強度很大,即使他注意保護視力,也難免會有一點度數,辦公時會戴上眼鏡,但外出沒有戴眼鏡的習慣。

距離太遠,他視野微微模糊,隻能確定自己鎖定的方向,大致在箭靶中心區域。

“對準了嗎?”司元洲問。

“左邊一點。”司若塵目力極佳。

司元洲稍微調整,司若塵點頭:“好了。”

“瞄準之後不必憂慮結果。”

“一箭之後,還有一箭。”

那一箭射出之後,司元洲又搭了另一支箭。

仍然是那個方向,繼續追射,一箭追一箭。

他始終持有一部分力道在弓弦上,擔心小孩無法獨自拉開重弓,半分不肯鬆懈。

司若塵循著司元洲選定的方向,看著箭支射出,有種奇怪又陌生的安心感。

他第一次不在乎結果,而是過程。

最初學箭術隻是因為它是君子六藝之一,後來真正磨練出精湛絕倫的箭術,是在戰場。

他隸屬先鋒營,每戰必出,避無可避,不能有半分鬆懈,否則就會成為滿地屍身中的一員。

在高強度的戰爭中,他迅速學會了冷兵器的用法,然後是箭術,萬軍之中取人首級。

然而那一刻心中的觸動,也不如此時。

“學會了嗎?”司元洲問。

“嗯。”司若塵點頭。

這種複合弓的使用方式並不難。

“等會換輕一點的弓,自己再試試。”

司元洲又帶他射了幾支箭,這次不再像之前那樣全神貫注,放鬆了很多,慵懶而有種獨特的韻律感。

“找到最適合你的節奏,享受這個過程。”

司若塵箭術用得最多的時候,是在追擊敵軍,有時三箭同發,三人同時倒地,有時單獨一箭射出可以穿透兩個人,節奏與否,他沒想過。

箭術也是在戰場上練出來的,全都是移動活靶,必須射中要害,才能一擊斃命。

也許某一瞬間他是喜歡射箭的,並不是為了活下去,或者奪走誰的命。至少此刻是這樣。

“小航,要我教你嗎?”司元洲問另一邊準備開弓的嚴啟航。

“舅舅放心,我練過的!”嚴啟航哪敢,立刻溜到一邊。他是見過司若塵射箭的,蒙眼都能射中十環的人,還用教?

司若塵如此配合,不過是因為舅舅想教而已。嚴啟航深深為他們之間逐漸改善的關係而感動。

所有人都覺得是舅舅在關照司若塵,隻有嚴啟航才明白,他們是雙向奔赴!

然而此時此刻,這個秘密隻有他一個人懂。

這一瞬,嚴啟航忽然明白什麼是寂寞如雪。

“走,去看看箭靶。”

祁練在司元洲教司若塵的那刻,手把手教出來的,就知道他所期待的司若塵脫靶的畫麵不會出現了。

司元洲教兒子射箭天經地義,結果好與不好,都已經沒那麼重要。

祁練甚至看到幾個在商場拚搏多年的老朋友,看司若塵的眼神隱隱透出幾分羨慕。簡直離譜,一個個年紀比司元洲都大,也想去當他兒子?

70m靶距離有些遠,大家一同往那邊走去。

很快看到司元洲對應的箭靶最中心處,一隻箭深深穿透靶心,剩下的箭支環繞著它,都在八環、九環之內。70m靶這個成績,即使放在專業級比賽上,也相當驚豔了。

雖然是司若塵執弓,但都看得出來,真正方向弓箭的人是司元洲。不想讓兒子受挫,他才手把手去引導,用心如此良苦,令人慨歎。

經營體育品牌的廖老板讚歎過後,問司元洲:“最近有個全國聯賽,就在我們市舉辦,司總有沒有興趣參加?”

“現在協會正在征集商務讚助,有興趣可以了解一下。”

“沒空,缺讚助可以和我的助理聯係。”司元洲已經過了那個年紀,如今射箭對他來說隻是一種放鬆的途徑,或者用來鍛煉身體。

“令公子有沒有興趣呢?”廖老板看向司若塵。隻要把司家這位拉去比賽,還怕沒有讚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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