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和他霸總爹14 隨機翻車一位不幸……(1 / 2)

才看過一場極具觀賞性的斯諾克,周圍的賓客對接下來的比賽都很感興趣。

司元洲vs趙明端,司元洲勝。

司若塵vs趙行野,誰勝誰敗?

“小野,上去試試。”趙明端遞杆。

趙行野滿臉寫著抗拒:“不了吧。”

“娛樂而已,彆緊張。”趙明端不明白一向果斷的兒子,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推辭。

“實力差距太大了,沒必要。”趙行野十分坦誠。他和司若塵對決,連杆都摸不到,有這個必要嗎?

“怎麼,怕欺負人?”趙明端笑了。

“不是。”趙行野忽然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爸,你來打吧。”

“反正是娛樂局,誰打都一樣。”趙行野大膽慫恿。反正他爸已經輸過一次了,看起來心理狀態非常穩定。既然他爸比他多活了二十多年,意誌一定比他更堅定。

站在一旁看戲的嚴啟航和錢都來,互相對視了一眼,一切儘在不言中。

之前還真沒看出來趙行野是個帶孝子。

看他長得濃眉大眼的,一開口就孝出強大。

“我和他的實力差距更小嗎?”

趙明端樂了,他黑八打不過兒子。

既然趙行野這麼說,說明司若塵更菜?

“不好說,爸,你打一場就知道了。”趙行野決定為他的父親保留一點未知的神秘感。

“好。”趙明端看向司若塵,語氣溫和:“叔叔的水平你也看到了,不是很出色,沒有你爸爸厲害,要是不嫌棄咱們就來玩一局。”

“你先開球吧。”趙明端謙讓道,也有心想看看開球的水平。

不管是嚴啟航還是錢都來,都聽過一樣的話,不久前,說這話的人是趙行野。

真不愧是親父子,說的話一模一樣。

趙行野對此也很感慨,心中升起一絲淡淡的悲哀,或許這就是命運,總讓人重蹈覆轍。

“你先。”司若塵希望趙明端能打兩杆,如果讓他來開球,趙明端就會像趙行野一樣,摸不到球杆,沒有絲毫參與感。

“也好,那叔叔就讓你一個球。”趙明端暗想,讓我開球,是不是說明他開球的水平不怎麼樣?既然這樣,那這局叔叔我已經穩了啊。

至於讓球,很多比賽上,大人都會給小孩讓一球,這是常規操作。

趙明端平複心境,俯身調整角度。

他要用這一局來挽回自己技術不錯的形象,哪怕彆人覺得他欺負小孩,他也認了。

他想到自己練了很久的立杆尾炸球,決定在這裡秀一手!

趙行野一向不是個表情豐富的人,當他看出他爸在嘗試立杆尾炸球的時候,仍然不受控製的露出了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

平時在家看他爸開球,看他挺不容易,都會習慣性把他爸一陣誇,該不會把他誇膨脹了吧?

等看完司若塵開球,再回想他爸開球時候的狼狽樣子,隻覺得一陣窒息。救命![吸氧].jpg

趙明端自信滿滿,但瞥見趙行野臉上的表情,不禁有些遲疑。怎麼,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他已經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也找到了最適合的角度,甚至想好了應該怎樣發力,現在箭在弦上,已經刻不容緩!

趙明端蓄力,低杆疾出,爆發的力度狠狠擊在那顆白色的球上——

白球在球桌上跳躍,飛向台外。

砰的砸在站到前麵看熱鬨的祁練頭上。

球杆則狠狠紮進了台麵。

隻剩三分之一的杆身留在外麵。

趙明端一時間有些茫然。

周圍安靜下來,隻剩落地的台球在地上砰砰跳動,原本圍在台球桌邊的看客都下意識往後移了幾步。

“祁總,你沒事吧?”趙明端怔了怔,顧不上把球杆抽出來,連忙去問祁練。

兩人雖然不算太熟,但因為司元洲的緣故,有幾分惺惺相惜。現在這個隊友無辜被創,以後或許連麵子情都沒有了。

“沒事。”祁練捂著額頭,剛被打中的時候眼前一黑,現在火辣辣的,被擊中的地方正慢慢鼓起一個包。為什麼趙明端和司元洲的兒子打桌球,受傷的是他?

“實在對不起,是我技術不好。”趙明端在家都很少有這樣的失誤,不知道為什麼到了人多的地方反而翻車。

“這有什麼?桌球力度不好控製,難免有失誤,都是可以理解的。”祁練捂著頭上的包,強忍著痛,雲淡風輕道:“繼續繼續,我真沒事。”

反正他的頭已經被砸到了,如果就此中斷,不是白被砸了一回嗎?

趙明端再三表示關切,與祁練推拉一陣,決定繼續打完這一局。他麵無表情,當尷尬到了一定程度,人就會變得麻木。

抽空看了眼兒子,趙行野一臉擔憂。

趙明端心中升起一股暖意,雖然開球失誤了,但兒子關懷的眼神讓他很是受用。

“你來開球吧。”趙明端將球杆抽了出來,將機會讓給司若塵。

“……”司若塵沉默,周圍的人再次往後退,讓出一片空地,不願成為第二個祁練。

趙行野反而沒退,那種炸裂的開球場麵,他還想再看一次。嚴啟航、錢都來站在他身邊,一起等著看名場麵。

司元洲並不清楚自家小孩的台球水平,但趙明端那神來一杆,已經讓對決變成了真正的娛樂賽。哪怕司若塵沒打好,在趙明端的對比下,也算不了什麼。

司若塵打過一局之後,更從容了。

在眾人防備又期待的眼神之下,他側身架杆,鎖定目標,腰部發力,一杆直擊而出。

砰的一聲脆響,桌麵的球四散而開。

隨之而來的是接連入袋的聲音。

同樣一杆立杆尾炸球,他一杆幾乎清台。

台麵上又隻剩十顆球,趙行野率先鼓掌。

他想要的就是這種開球,夠燃夠震撼!

這次進了五顆球,三顆全色,兩顆拚色。

司若塵選擇拚色球,這無疑是對趙明端的照拂,讓周圍的人都升起一個念頭,他還挺尊老愛幼。

司若塵還剩五顆拚色球。

他側身調整角度,無聲計算,下一杆擊出,極具穿透力,使白球在綠色台麵上滾出清晰漂亮的軌跡,接連擊中三顆拚色球。

在眾人期待又緊張的注視中,那三顆球每一顆都入袋,沒有一顆逃出生天。

掌聲如雷,一杆三球。

讓觀看的人極度舒適。

司若塵還剩兩顆拚色球,接下來已經毫無懸念,他輕鬆一杆清空台麵上的所有拚色球,最後一杆打進黑球,結束比賽。

掌聲接連響起,站在一旁的趙明端握著球杆,無人問津,寂寞如雪。

司若塵確實尊老,都沒讓他下場,讓圍觀群眾的安全得到了保障,也保護了台麵免遭刺穿。

趙明端悟了。

他忽然懂了趙行野為什麼推辭不肯上場,還懂了他說的“實力差距太大,沒必要”,明知道司元洲這個怪物兒子強得離譜,也不和他通個氣。

有這麼當兒子的嗎!任由老父親當眾處刑,自己在邊上看戲。等他看到趙行野一臉興奮、使勁為司若塵鼓掌的時候,心裡一陣鬼火冒,好小子,有你好果子吃!

這場黑八球打完,已經沒人再下場了。

大家打桌球是為了休閒,順便展示一下自己練出的技術,不是為了像趙明端這樣連輸兩場,顏麵無存。

正好晚宴臨近結束,眾人紛紛散去。

拍下物品會收到慈善機構頒發的榮譽證書,還有合影環節。司若塵隻領了證書,沒有與眾人一起合影,嚴錢二人也是這樣。

晚宴謝幕時,有最近很火的流量組合表演節目,三人都沒有興趣,索性出了大廳。

司元洲去取拍品,回來得很快,帶著司若塵的花瓶和嚴啟航的劍。

錢老板那邊要晚一點,他們夫妻拍的東西比較多,還忙著和人合照、寒暄。

司元洲與他們一同在花園裡的室外藤椅上等,至少要把錢都來交到他父母手裡。

“舅舅,怎麼還有一張榮譽證書?”嚴啟航坐著無聊,想把劍取出來看看,發現袋子裡多出張證書。

“寫了張支票。”司元洲隻是不參與拍賣,並不是來走過場。

嚴啟航展開證書,捐獻金額寫的五千萬。

“厲害了我的舅。”

他又將證書收好,把劍往外抽。

“注意安全,彆劃到手。”司元洲叮囑一聲。

嚴啟航又把劍收回去,古劍自然不可能像新劍那樣光潔,些許殘損的痕跡反而讓它多了滄桑的曆史感。

“好酷啊,要不咱們抽空去學劍法吧?”

嚴啟航向來想到什麼,就去做什麼。

“我可以教你一些基礎的劍招。”司若塵本來還在想養身功法教完之後,再教他們什麼,現在有了。

“行行行。”嚴啟航已經開始期待了,“等我學會了就去畢業彙演上表演,讓學校永遠留下屬於我的傳說。”

“司哥,我可以跟著學嗎?”錢都來也有一個俠客夢,他已經發現,司若塵教他的那些是真有用。

“一起學。”司若塵點頭。

“想學練劍,我會為你們請專業的劍道高手,至少要讓他在邊上看著,等小航高考結束之後再學。”司元洲對此沒有意見,隻擔心他們亂練傷到身體。

“好。”司若塵也想和專業人士探討一番。

三人的暑假日程就這樣定下來。

不遠處有人路過,花園裡茂盛的植物隻能阻擋視線,無法隔絕聲音。

“你是不是之前和司若塵比過了?”

“你知道他厲害,還不和我說?”

趙明端正在訓兒子。

“我都說了實力差距很大,沒必要比嘛。”

趙行野因為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一杆炸球,心滿意足。

“你不知道說清楚?”趙明端還在訓。

“我要比你怎麼不知道攔著點?”

“我看你實在想比嘛……”

“其實大家都知道這是個意外,之前你打斯洛克的時候技術挺好,大家都懂的。”趙行野安慰道。

“讓你懂!懂你個頭!”

趙明端見他說得頭頭是道,鬼火直冒,將榮譽證書卷起來,敲打趙行野的狗頭。

感情社死的不是你!但凡那個時候趙行野把話說清楚,他也不會把杆紮進台布了。

“讓你坑我!讓你坑我!”趙明端邊說邊敲趙行野的頭。

“爸,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又不知道你會打成那樣……”趙行野極力辯解,加快腳步。

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趙明端更生氣了。

“你就是故意坑我,沒憋著好!”

“讓我在那麼多人麵前丟人!”

“二十年前輸給司元洲就算了,過了二十年,居然還輸給他兒子!”趙明端一邊說,一邊追打。

“爸!我真不是故意坑你的,我就想讓你看看他是怎麼開球的……”

“你不是喜歡立杆尾炸球嗎?我感覺他打的特彆好,你要是不親眼看一場,實在太可惜了!”趙行野一邊跑,一邊解釋。

“讓你看,看你個頭!”

“你自己想看,讓我當添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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