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啟航回家時,發現司若塵在玩飛盤。
???
當他看清和司若塵一起玩飛盤的對象時,不由睜大眼睛。
那是一匹高大矯健的黑色駿馬。
應該是錢都來提過的那匹野馬。
司若塵把飛盤拋得又高又遠,那匹馬立刻衝過去撿,等它撿回來,司若塵再繼續扔。
人與自然,無比和諧。
嚴啟航簡直歎為觀止。
妙啊,實在是妙。
司若塵不愛用社交賬號發消息,他們有個三人小群,平時錢都來和嚴啟航在群裡聊的火熱,今天發生的事,錢都來就在群裡說過。
不管是上午的“我是老登”,還是下午的馬場救人,都燃死了!嚴啟航恨不得有.分.身.術,一個他去學校上課,一個他跟著去看現場。
“你把它帶回來了,舅舅知道嗎?”
嚴啟航低頭,看到草坪上留下的馬蹄印,有些發愁,多跑幾天,這草坪就要禿了吧?
“他同意了。”司若塵示意他看新搭起來的馬廄。
“那沒事了。”嚴啟航被跑過來圍觀的長生噴了一臉氣,他也不生氣,哈哈笑著,去摸長生的鬃毛。
“舅舅是怎麼答應的啊?”嚴啟航詫異。
“去古鎮參加開幕儀式,表演節目。”司若塵解釋道。
“啊?”嚴啟航震驚。
“那你要表演什麼,想好了嗎?”
“書法。”司若塵曾為尚書公子那一世,除了常規的館閣體,還練出一手不錯的草書。
他在每個世界停留的時間都很短暫,少則三五月,至多也沒超過十年。一旦接觸到自己陌生的知識,就會認真學習。
“啊?書法、這個行嗎?”
嚴啟航還是啟蒙的時候練過。
他和司若塵剛學寫字的時候,司元洲請過名師,因此兩人的字都還不錯,真要去表演節目,是不是有些不夠?
司若塵:“草書。”
嚴啟航瞬間了然:“這個好!”
“寫快一點,寫草一點,隻要大致看起來好看就行了!”
然而等司若塵報上節目,司元洲的助理有些為難的告訴他:
“少爺,已經有人要表演書法了。”
“是一對爺孫。爺爺是本市書法協會的會長,孫女很會跳舞,還能一邊跳舞一邊寫書法,兩人組合起來實力很強。”
“畫畫?”司若塵又提出一個選項。
“已經有人報了這個節目,是一對夫妻和他們三歲的女兒,繪畫主題是古鎮我的家,非常溫馨可愛。”
“其實可以考慮唱歌、跳舞,找個動作簡單、舞台效果比較好的,學兩天就夠了。”助理提議道。
“……”司若塵對此並不擅長。
“你不是說要教我們劍招嗎?”
“可以整個劍舞,或者表演劍術。”
“要不要試試?”嚴啟航見節目組卷成這樣,便提了個建議。
“可以。”為此,司若塵還問了助理。
“劍舞嗎?這個沒有。”助理想了想。
“如果少爺想學,我這就去聯係老師。”
“暫時不用聯係老師。”司若塵接過嚴啟航拋來的古劍,淩空出鞘,簡單演練劍招。
又覺得古劍直沉,劍身略寬,不太趁手,輕踢劍柄,任它在空中旋轉,再回身接住,收進劍鞘。
“好!好啊!”嚴啟航瘋狂鼓掌。
因為動作太快,劍招又淩厲,他沒有看清,但空中踢劍那一下,實在是太酷了!
“我也要學這個!”
“準備幾把不開鋒的劍,我教你。”
司若塵將古劍還給嚴啟航,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態和靈活度,學會空中踢劍並不難。
轉頭就發現司元洲沉著臉正看向這邊,手裡還拿著一本《養馬注意事項》。
“我記得這把劍開過刃。”司元洲沒想到才說過司若塵沒多久,他就開始玩劍了,還是如此危險的動作。
“劍身已經氧化,劍刃鈍了。”
司若塵重新抽劍,折了草葉,在劍刃上一拉,草莖沒斷。
如果這把劍曆經千年光亮如新,吹毛斷發,就會放在省博,作為招牌文物出展,而不是流落到拍賣會,溢價之後,七百萬被嚴啟航買下來。
“這麼有精力,你們去撿馬糞吧。”司元洲按下心中的火氣,指向遠處的草坪。
幾坨黑色馬糞杵在草坪上,份外醒目。
始作俑者正在追蝴蝶玩,還會精準避過自己留下的“傑作”。
一匹成年駿馬每天要拉8-12次,一共會拉出15-25kg的糞便,而長生又吃得格外多,簡而言之,它的產量超過了50斤。
馬廄才建好,雖然有洗澡的地方,但沒有專門為馬修個廁所,而長生從來不拉在自己睡覺的區域,隻能選擇草坪。
嚴啟航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司若塵在想,怎麼讓它學會上廁所。
正巧,紹女士領著雙腿已經行動自如的兒子紹修明上門來拜訪,為了感謝司若塵對紹暘的“舉手之勞”。
“就是那匹馬?”紹女士第一時間就被那匹黑馬牢牢吸引住視線。
而紹修明有些出神,沉浸在司若塵短暫迅疾、無比絢爛的劍招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