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是可以在網上定製的, 上麵寫什麼字可以自己想,材質顏色都隨你喜歡……還有那種會發光的燈牌,更適合晚上……”
果不其然, 錢老板正在科普應援道具。
“爸爸。”錢都來過去叫了一聲。
“哎~”錢老板喜笑顏開。
司元洲看向司若塵和嚴啟航。
誰也沒有叫一聲。
司元洲麵無表情, 心中不可避免有些失落。
“舅舅你今天沒去上班啊?”嚴啟航問。
司元洲暗忖, 失落得太早了。
司元洲看了眼手表:“現在去也不晚。”
從入場開始到現在, 大概過去了三個小時。
他看向大屏幕,排名出來了。
體育館大屏幕上從第一到末位六十四號, 每個人的名字和成績曆曆在目。
第一, 毫無疑問是司若塵。
隻有一箭九環,其他都是十環。
第一, 祁望, 兩箭九環,其他都是十環。
第三,嚴啟航, 四箭九環, 其他都是十環。
祁望與嚴啟航在天賦上相差無幾, 但在此時拉開了差距。
並不是因為嚴啟航對待比賽不認真,他每天都會抽出時間認真訓練, 比起之前, 他已經進步了很多, 成績勝過了許多職業選手。
是祁望太狠了。
他最近應該用了很多時間訓練, 才能將精準度提升到這個程度。
嚴啟航除了練箭,每天還要在固定時段訓練體能,打羽毛球,和司若塵一起練劍,不如祁望專注。
他還要參加今年的全國羽毛球錦標賽, 不可能分出太多精力在射箭上。射箭很好,但羽毛球才是他的本命!
對於這個結果,嚴啟航接受良好,反而看向司若塵:“祁望真挺狠的,有沒有感覺他是一個勁敵?”
司若塵:“有。”
司若塵認可祁望的實力,他不止有天分,而且非常努力。
司若塵的箭術是在戰場上練出來的,生死之間,人的潛能會被開發出極致,已經練出了獨特的手感,鎖定目標之後,下意識就知道怎麼放出去。
和平年代,箭術隻是用來鍛煉身體、參加比賽的運動,祁望在短時間內練到這樣堪稱百發百中的程度,天賦和毅力都相當出眾。
他是值得認真對待的對手。
正好,祁望也在此時出來,與司若塵遙遙相對,一者之間,涇渭分明。
“好久不見。”祁望主動打招呼,他們上次見麵還是在古鎮拍攝視頻,偶爾會有短暫的交流。
司若塵認真道:“你進步了很多。”
祁望問:“我現在有和你對決的實力了嗎?”
司若塵的成績從來不代表他真正的實力,他表現出來的可能隻是冰山一角。
隱藏在冰下的龐大輪廓,在沒有真正觸碰到之前,誰也不知道那有多大。
和司若塵真正相處過,才會意識到到他的恐怖之處。那種驚人的學習速度和穩定性,常常會讓與他一起學習的人懷疑人生。
拍視頻的時候,看得出在此之前,司若塵完全沒有相關經驗。不管是鏡頭感還是表情管理,他一開始都很陌生,然後在葉導的教導下,以一種恐怖的速度飛快進步,將其他人遠遠甩在身後。
祁望自己也是這樣的人,但他有擅長的方麵,有不擅長的方麵。然而,司若塵身上卻像看不到短板。
仿佛宿命一樣,祁望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勝負欲。他想看看自己的極限在哪裡,想與司若塵對決,想要勢均力敵,不要單方麵從頭輸到底。
“當然。”司若塵點頭。
“我很期待與你對決。”
在70m靶的比賽上,司若塵相信,他與祁望的實力差距不會太大。
雖然,司若塵真正擅長的是移動靶,那種會向四麵散開的……逃得越快,他的箭越快。
“我也很期待。”祁望笑了笑,眉宇間鋒芒畢露,平時亙古不化的冷漠散去一些,顯出一點少年氣。
“望望,你認識若塵啊?”祁練有些詫異。
他原本還以為他們不熟呢。
不止一次,他慶幸自己沒叫祁望一起去射箭,那時還打著讓祁望教一教司若塵的主意,還好祁望拒絕了。如果祁望真跟著他出去,那得留下多大的心理陰影啊。
聽說紹暘現在大變樣,像要出家似的。
好歹曾經還是職業的高爾夫選手,遇到司若塵之後,被創成這樣,實在令人膽寒。
望望……
望望……
自祁練出口,祁望臉上的笑意就凝固了,然後徹底消失。
不出所料,祁望看見嚴啟航震驚了一瞬,然後開始憋笑,錢都來也在後麵偷笑。
司若塵神色始終淡漠沉靜,並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稱呼而動容,終於讓祁望心情也跟著平靜下來。
“望望?”祁練又叫了一聲。
“認識,還行。”祁望麵無表情,簡單解釋。
他和司若塵之間一直井水不犯河水,雖然在同一個圈子裡長大,偶爾會在宴會或者其他場合遇到,但也隻是遙遙對視一眼,互不乾涉。
直到最近,才真正有了交集。
“你們認識就好,以後可以做好朋友嘛。”
祁練想,交了朋友,就不會創太狠了。
真是不想低頭!和司元洲爭鋒相對一輩子,不但公司向司元洲低頭,兒子也快輸給司若塵了。
“元洲,以後咱們之間多聚聚。”
“孩子年紀都差不多,可以讓他們處一處。”
祁練看向司元洲,笑容溫和,語氣親切。
“有空就聚。”司元洲已經習慣祁練不陰不陽的態度,不過祁望這個孩子,他還是非常欣賞的。
“爸,我們回去吧。”祁望不想看他爸那一副酸裡酸氣的樣子。
“好吧好吧,下回一定要出來啊,安排些輕鬆休閒的活動……”祁練想,如果下次再聚,一定要把所有運動類項目全部都剔除掉,絕對不給司若塵創到其他人的機會。
嚴啟睿和唐圓圓跟在祁家三人身後,偶爾與祁望交談幾句。似乎,這已經是一種常態了。
唐圓圓這次有些魂不守舍,不知道她最近有什麼不順心的事,都沒將多少注意力放在祁望身上。
等他們走遠,與錢家三人道彆,各自上車。
司元洲才問:“你認識唐千山的女兒?”
“唐圓圓?”司若塵沒記住唐父的名字,猜測道。
“對,她是叫這個名字,你們小時候還在一起玩過,後來唐家搬到祁家隔壁,就很少看見她了。”
司元洲對此還有些印象,正因為唐家小姑娘走了,他擔心司若塵沒有玩伴,才接來嚴啟航。
“唐家最近有些風波,如果處理不好,可能會破產。”司元洲想試探一下司若塵和唐圓圓的關係。從來沒有看見任何一個女孩子和司若塵走近過,嚴啟航都有關係不錯的女同學,但司若塵一個也沒有。
“祁總不會幫忙嗎?”嚴啟航好奇道。
“不是說他們兩家關係很好?”
“祁家現在沒有太多流動資金,而且正值項目關鍵期,要是幫了唐家自己也會元氣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