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彆到時候把她嚇暈了。
一人一群鬼剛來到陰間,黑無常就對著她拱了拱手,“那就此彆過,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
江滿衣見她小小一隻還拱手的模樣,隻覺得格外的卡哇伊,便衝著她揮了揮手。
“黑無常慢走!”
等黑無常走了之後,江滿衣才對著趙生說道,“說起來我有一事想要你幫忙。”
“前些日子我得了一封信,根據那封信我查詢到了水蘭和梁鬱生的故事,我想去三生石看看他們的前世,但是權限不足。”
趙生挑了挑眉,“你對他們的故事很感興趣?”
江滿衣點頭,“你有辦法讓我看看嗎?”
“當然可以,畢竟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嘛!”趙生笑道。
他要掙錢還得仰仗著江滿衣在陽間努力工作呢!
“那走吧,”趙生讓自己的小弟們先去忙,他則是帶著梁鬱生和江滿衣來到了三生石前。
梁鬱生有些不解江滿衣說的信,還有她為何對他們的前世感到好奇,但是他也能看得出來這人能輕易出入陰間,定然不是普通人。
況且,他也想再看看自己和水蘭的過去。
江滿衣隻見趙生對著三生石做了個瞳孔識彆,隨後找出了水蘭和梁鬱生那一世的回憶。
三生石如同電視機一樣播放著,水蘭出生在富商之家,梁鬱生則是權貴之子,兩人本該沒有交集的,卻因為梁鬱生從小被寄養在外公家中所相識。
她看著兩人青梅竹馬的長大,青春年少的他們臉上帶著笑容,互訴衷腸。
一個人說著以後要嫁,一個人說著以後要娶。
好景不長,梁鬱生明日要回京,他許下承諾回去之後就讓家裡提親,水蘭則是笑著點頭答應,送了他一副親手繡的手帕。
梁鬱生將手帕揣在懷裡,又送了水蘭一根自己親手打造的白玉簪子,說讓她等他。
隨後兩人就此彆過。
水蘭在家中日日等待,繡著嫁衣,期盼著有朝一日自己心愛的郎君能騎馬來娶她。
卻不想她先是聽到了一個噩耗,梁鬱生的父親因言語冒犯了皇上,被打入天牢,一家人全部流放。
她想要去找梁鬱生,卻被家裡人阻攔,關在閣樓裡。
就這樣關了一個月,水蘭憔悴的不像人樣的時候,得知外麵的天變了。
皇帝荒唐,不得民心,各地起了紛爭,邊境還有蠻夷作亂。
天下大亂,所有人忙著奔逃,水蘭的家人也帶上了她踏上了逃難的路途,在這一路上她聽聞有人說起梁鬱生。
說那被流放的梁鬱生如今已是起義軍的頭領,說他打走了蠻夷,直逼京城而去。
還說,梁鬱生之所以能有如此造化,是因為得了江南李家的大小姐幫助,說他許諾打下天下之後和那小姐共分天下。
水蘭聽到這話之後,猛地咳出一口血,驚得身邊的丫鬟忙要去找大夫。
可是在這處處都是亂民,暴徒,所有人都在疲於奔命,又哪兒找得到大夫。
她搖了搖頭,讓丫鬟彆把這件事說出去,她想要去找梁鬱生問個清楚。
問問,梁鬱生究竟還記不記得他曾經說過的話。
夜裡,她裝扮成清秀書生,一個人帶上打扮成書童的外套離開了家裡的大部隊。
義無反顧地奔向了戰爭的終點,京城。
一路上她吃過許多的苦,差點兒被搶劫,被欺騙,摔傷,生病,可是她都堅強地活了下來。
在這一路上,她也寫過信托人帶給梁鬱生,可惜都石沉大海。
等到來到京城的時候,這場戰爭也已經快到了尾聲。
京城已經被肅清,隻剩其他地方還有一些叛亂沒有平,而她也終於知道了梁鬱生如今就在皇宮之中。
水蘭想要進去找他,可惜皇宮這種地方哪能放她進去,她苦苦哀求,無果。
她又想著就在宮門口等著,等著梁鬱生出來,總有相見之時,可惜守衛的士兵一直驅逐她。
“不如這樣,你回去寫上一封信,我想辦法交上去,你看怎麼樣?”那守衛的士兵說著。
水蘭想著這樣也行,隻要梁鬱生能看到她的信,定然會願意與她相見。
她卻不知,等她走後那士兵與另一個士兵的交談。
“你讓她寫信做什麼?這麼久以來來找將軍的人少了?多半又是騙子罷了。”
“我怎麼不知道,我就是想個辦法讓她走而已,不然一直等在這裡,將軍知道了怕不是要罰我們,軍規森嚴,我們又不能對弱女子動手。”
“那倒也是,哈哈哈。”
水蘭就那樣懷抱著期望回到了臨時落腳的客棧,她換上自己新買的一件衣服,因著這一路的錢被騙的所剩無幾。
所以這一件衣服也顯得那麼的寡淡。
她好好梳了個頭,插上那根白玉簪,坐在書桌前一筆一劃地寫著信。
隻等著梁鬱生見到了信,就與她相見。
可惜就在她剛把信裝好,準備再提筆署名的時候,她的心臟一陣抽痛,口吐鮮血的瞬間,她將那封信捂在懷裡,不想沾染上血跡。
她本就身子弱,這一路的奔波,終究是讓她這青竹轟然倒下。
水蘭就這麼死了,她沒等到與自己心愛的郎君的見麵,也沒等到這封信被送到梁鬱生的手中。
而此時皇宮之中的梁鬱生正笑著和一女子在下棋。
江滿衣憤怒地看著梁鬱生,“呸!渣男!”
梁鬱生看著水蘭死去以後兩眼淚汪汪:……
“我不是!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