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 當然可以,”華凝眼看著她手中憑空多出來一把桃木劍,原先的那點兒頭疼早就消失不見。
現在她滿腦子都是,應星這孩子介紹的大師果然靠譜。
而一旁的顧玉堂則是張了張嘴想說話卻又沒說出口, 譚秋連忙扶住他。
嘴裡卻不依不饒的, “讓這樣的人去看老爺子, 萬一傷了老爺子怎麼辦?”
華凝轉頭看著她, 眼裡不帶什麼情緒, “什麼叫這樣的人, 這是我兒子請來的大師。”
“你在這裡繼續說是想耽誤救老爺子的時間?”
“到時候老爺子出了事兒, 你們擔當得起?”
她這話一出,其他人也都沒說話了。
江滿衣將桃木劍丟給一旁的薑實,隨後跟著麵帶笑容的華凝一路往外走。
“老爺子在這邊,大師您彆和他們一般見識。”
顧策和其他人也跟著過來, 顧玉堂他們雖然不滿,卻也隻能跟著過來。
他們原本叫昨晚那個道長也出了岔子, 所以才特意來到距離老爺子房間最遠的位置, 就是怕那鬼來作亂把他們也帶走了。
現在這個大師在這裡,他們不想跟也隻能跟著。
畢竟老爺子萬一醒了, 要是看不到他們在跟前儘孝的話,肯定會對他們的印象大打折扣。
江滿衣坐上車,估摸著在這個莊園裡開了十來分鐘才到。
不得不感慨,有錢人的家都這麼大。
這要是擱她家,開十分鐘恐怕都走到山裡了。
雖然她現在本身就住在山裡就是了。
“大師,請!”下車後,華凝領著江滿衣往裡走。
江滿衣一邊打量著他們的屋子,一邊看著這屋子裡留下的鬼氣。
在剛剛那個地方鬼氣還不怎麼能感受得到, 然而一到這裡就察覺到了微弱的鬼氣。
這鬼氣微弱卻不是因為這鬼鬼力低微,反而像是被抹去了行蹤一樣。
隻可惜還略微殘留了那麼一點兒。
“你能看得出來什麼嗎?”江滿衣對著薑實問道。
薑實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師父,我好像什麼也沒看出來。”
江滿衣擰眉,“這裡殘留有幾縷鬼氣,確實是有鬼作亂。”
“不過並無死氣。”
薑實又看了一遍,“師父我還是什麼都沒看出來。”
“你現在修為太低了,等你修為高一些了自然就能看到了。”
一旁的顧策和華凝他們聽著這對師徒的談話,他們忍不住看向這個黃毛男人。
也不知道這個黃毛是哪一點兒入了大師的眼,能被收為徒弟的。
莫非頗有慧根?
江滿衣跟著上樓走進一間屋子裡就見那地板上有一個正在打坐的道長,道長年歲看起來不大,約莫一十來歲左右。
他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而在那床上躺著一個頭發灰白的老人。
“大師,這就是老爺子,”華凝開口道,說完之後她看向打坐著的道長。
“這位道長昨日來了之後說是要去尋魂,便入定了,但是後來卻怎麼也叫不醒,我們去探他的鼻息的時候,才發現道長的鼻息也沒了。”
江滿衣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兩人的魂魄已不在體內。
而這個道長看起來倒是有築基期的實力,看來他遇到的是遠遠超過這個實力的對手。
“大師,您看……”
江滿衣一伸手,一個卦筒就出現在她手中,“彆急,先等我算上一卦。”
占卜不用白不用,正好刷刷任務。
顧策見她拿著個空卦筒倒是想了起來,應星和他說過,大師平日裡會給人占卜,一卦一千。
一天三卦。
而大師尋常占卜用的卦筒就是個空的,裡麵沒有卦簽。
他默默感歎著大師的厲害,其他人卻是看著她拿起卦筒搖晃。
顧玉堂雖然很想再多說幾句,但是人家大師真能憑空取物。
更何況她就穿了個短袖,也沒有能藏東西的地方,壓根就不可能是魔術。
還有就是他也挺怕這個女人又用劍指著他的。
於是,大家都默契地保持了安靜。
不一會兒江滿衣睜開眼睛,她皺著眉開口,“這件事有點兒複雜,老爺子和道長現在魂魄還沒出大問題。”
“我不便和你們多說,我先去把魂魄尋回來。”
華凝聽到老爺子性命無憂才鬆了一口氣,“大師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
江滿衣饒有興致地看了這群人一眼,其中顧玉堂在和她對視之後立馬就移開了眼神。
她唇角一勾,“我倒確實有一件事需要你們幫忙。”
顧策開口道,“是什麼?若是要符紙糯米什麼的,我們這裡已經備好了。”
“誒,”江滿衣擺擺手,“這倒不用。”
“我和我徒弟得離魂前去,為了防止出岔子回不來,我會布一個陣法,這陣法你們切記不能讓人破壞,不然恐怕……”
江滿衣一臉嚴肅,“恐怕我和老爺子都無法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華凝聽見她這麼說,立馬點頭,“大師放心,我們會寸步不離地守在這裡。”
“那就最好不過了,”江滿衣從背包裡掏出幾塊石頭,在地上擺了個大圓形。
“來,”她對著薑實說道。
薑實點點頭走進來,又照著江滿衣的模樣打坐入定。
眾人隻見這師徒一人打坐之後就沒了呼吸,華凝立馬看向他們,“誰都不能動大師留下來的陣法,若是誰動了,那就是害了老爺子,懂了嗎?”
顧玉堂不屑地哼了一聲,“顧家還輪不到你一個女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