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激怒了團委部長劉思韜。
辦理材料的時候,他跟夏沉光接觸過幾次,隊長的審核材料還是他給通過的,沒想到這家夥這麼不知好歹。
“夏沉光,小子彆太囂張了,你的隊長審核材料還是我給你通過的,現在過河拆橋不認識我了是吧。”
“一碼歸一碼。”夏沉光認真地說,“你給我蓋章,是你作為團委乾事的職責,彆說的好像我欠你多大人情似的。”
他看了眼站在劉思韜身後的徐文洋,“他不僅不夠實力加入籃球隊,還用喜歡隊友的杯子喝水,誰敢要他。”
劉思韜回頭問徐文洋:“你這麼變態?”
徐文洋都要哭出來了:“他們誣陷我。”
劉思韜對夏沉光冷冷道:“如果你非要這樣說的話,那我簽出去的隊長任命材料可以作廢,能給你簽、當然也可以給彆人簽。”
說話間,他看向了正推著裝滿籃球的小推車進入操場的許青空,“你想不想當隊長?”
許青空停下腳步,抬頭望了過來。
夏沉光自信地笑了:“我手底下的人忠心耿耿,你想從內部腐蝕我的隊員,勸你趁早死了這顆心,他們絕對不可能……”
話音未落,許青空:“好。”
夏沉光:……
“你好個錘子好!”夏沉光生氣怒吼,“你有團魂嗎!你會鼓勵隊員嗎!三棍子打不出一句話的悶油瓶,你哪點配當隊長啦!”
許青空:“你再說一句,我馬上答應。”
雖然語氣沉靜,但威脅力十足,夏沉光不敢惹他了:“去去去,訓練去,在這裡搗什麼亂。”
這時,後勤領隊錢堂薑走過來說項道:“大家都是同學,沒必要鬨得這麼僵。這樣,徐文洋可以加入我們社團,沒問題。我們夏隊長也不錯,全隊都服他,他要是不當隊長了,隊員們也不同意,所以各退一步,如何。”
劉思韜緩和了語氣:“早這樣,不就沒事了。”
夏沉光卻是個不肯低頭的硬骨頭,沉聲說:“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裡,隻要有我夏沉光在校隊一天,他徐文洋,休想以這種走後門的方式加入校隊!”
劉思韜氣得攥了拳頭。
這位不知變通的隊長,算是徹徹底底得罪他了。
“夏沉光,你忘了,你們社團還歸團委管,你想以後的任何比賽活動,團委都不給通過嗎!”
“今天社團他媽的的解散,也絕對不會屈服於你們這些官僚主義!”
憤怒的火焰在夏沉光的眼底激蕩,語氣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夏驚蟬看著年輕版的老爸,心裡想著,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
偏她爸骨頭硬。
後來,為了生活折了骨頭的老爸真是讓她心疼。
無論如何,她都要好好保護他。
不管夏沉光如何拒絕,錢堂薑都算是認了徐文洋的加入,拉著他對所有人介紹道
:“來來來,大家認識一下我們的新隊員,徐文洋,以後大家都是一個隊的,多多照顧啊。”
夏沉光見錢堂薑居然“反水”了,吼道:“你乾什麼,老子沒答應呢!”
“這就由不得你了。”錢堂薑笑嘻嘻說,“社團的命運重要,還是你夏沉光的麵子重要?”
肖屹走過來拍了拍夏沉光的肩膀,對劉思韜說:“學長,消消氣,下次我請你吃飯,彆跟我們隊長計較,他就是這樣的人,犟脾氣,您也彆生氣了。”
這話說得漂亮又謙卑,台階是遞過來了。
劉思韜好歹在團委乾了兩年多,知道再僵持下去雙方都討不著好,於是順著台階就下去了:“行,看在肖屹的麵子上,這事兒就這麼著了。”
說完,他輕蔑地看了夏沉光一眼,冷哼著走開了。
……
劉思韜一走,原本對著徐文洋笑臉相迎的錢堂薑,立刻冷了臉,接過簍簍車,懶得搭理他。
徐文洋抱了一顆球,走到籃筐下投籃:“讓你們看看哥的技術。”
沒人接他的球,各打各的,也不跟他玩。
隊員們肉眼可見地鄙夷著這個靠團委關係進來的家夥。
夏沉光更是不爽他,就連招呼隊員們做熱身訓練,都把他排除在外了。
徐文洋皺眉嚷嚷著:“乾什麼啊,集體搞孤立是吧,仔細我去舉報你們搞小團體啊。”
夏沉光不爽地將手裡籃球狠狠往地上一砸,準備找他算賬。
錢堂薑怕這家夥下手沒輕重真鬨出事,立刻上前推搡徐文洋:“哪能搞什麼小團體呢,我們籃球隊是全校最單純的社團,相親相愛一家人,來來,你的位置在這裡。”
說罷,他拉他來到了籃球場邊緣的後勤區。
“你什麼意思啊?”
“搞後勤啊。”
“誰他媽說要加入你們辣雞後勤了!”徐文洋甩開他的手,“我加的是主隊!”
“後勤也是主隊啊。”錢堂薑笑眯眯地說,“再說,留在後勤你也不委屈,你連我們後勤女生都比不過。”
說罷,夏驚蟬衝徐文洋微微一笑,把他氣得冒煙:“誰說我比不過,我那是意外。”
“意外嗎?那換一個。”錢堂薑用眼神掃了掃許青空,“他現在也兼職搞後勤,你能贏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