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驚蟬的懷疑,有理有據。
念大一的許青空,已經在自學研究生階段的專業知識了,所以他在九年義務教育期間,接連跳級也不是不可能…
“我發誓,我成年了。”許青空向她保證,“我真的成年了,可以給你看身份證。”
“馬上給我看啊。”
“在宿舍。”
“……”
麵對女孩質疑的眼神,許青空猶疑片刻,似下定決心般、終於坦白道:“成年了,隻是,成年不久,今年五月初,認識你的前幾天。”
夏驚蟬無奈地看著他。
果然,比她小。
許青空拉住了女孩纖細的手腕,眸光深摯地望著她:“你說想要成熟的男朋友,比你大,能照顧你,我怕你覺得我不行,所以撒謊。”
“你不該騙我。”
“你隻喜歡哥哥類型的,我當時…有點慌了。”
“即便這樣,你也應該實話實說。”
許青空拉著她,一而再地向她保證:“我比你小不了多少,真的,最多幾個月,我能照顧好你。”
“怕是不止幾個月哦許青空,你今年才剛滿十八歲啊,你真的好小啊我的天!我比你大好多好多!”
從心理年齡來說,夏驚蟬都畢業工作了呢。
“你相信我。”許青空肉眼可見是有點慌張,雙手捧著女孩的雙肩,認真篤定地告訴她,“真的,我會照顧好你,像你爸爸一樣。”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輕輕推了他一下:“你少占我便宜。”
“你在這個世界無依無靠,我知道。”
許青空沒有笑,他笑不出來,他把這件事當成了一次很重大的感情危機,昨晚又失眠了,一直在想該怎麼處理年齡上的問題,“我是比你小,但這不代表幼稚、無知和淺薄,我會把自己當成真正的哥哥,給我機會,讓我照顧你可以嗎?”
夏驚蟬真沒想到她隨口的一句話,會讓他在意到這種程度。
她整理著少年淩亂的衣襟:“怎麼辦,是我先告白的,就算是弟弟,那也隻能認了。”
“其實不是。”許青空固執地堅持,“你沒發現嗎,我的心理年齡比你成熟很多,各方麵…都比你成熟。”
“是嗎?我不信,證明給我看。”
說完,女孩踮起腳尖,主動吻了吻他乾燥的薄唇。
下一秒,少年翻身將她抵在了牆邊,低頭壓住了她的唇,手還捧住了她的後腦勺,避免她腦袋磕在牆上。
濕濕熱熱的親吻,唇齒間交織著她剛吃過的檸檬糖的清甜和酸澀。
如同犬類動物,他對她細細輕輕地咬著,捧著後腦勺的手也緩緩下移,沿著脊骨緩緩向下。
癢癢酥酥的感覺,令她不禁顫抖了起來,軟在了他懷裡。
他的手落在了她窈窕的腰間,強勢地捧著,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讓她全身酥軟,由他為所欲為。
這個親
吻漫長而長久,似乎要吻到地老天荒…
在接吻技巧這件事上,許青空的確比她成熟,無師自通。
那段時間,他的確如他承諾的那樣,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夏驚蟬,大到未來規劃,小到日常雞毛蒜皮,許青空無時無刻不在向她證明,他能夠成為她想要的那種男朋友,能夠好好地照顧她。
……
籃球館裡,夏驚蟬捧著一碗香噴噴的酸辣粉,吹著熱氣,美美地說:“要是有烤腸就好了,爸去給我買烤腸。”
夏沉光指尖轉球,不滿地走過來:“讓你在這裡吃酸辣粉已經格外開恩了,你還要吃烤腸,美的你…”
說完,他扔了球,走過來要搶她的酸辣粉。
夏驚蟬連忙護食地躲開:“乾嘛!”
“餓了,給老爸吃一口。”
“我還餓呢!”
“你一天到晚都在吃吃吃,小嘴叭叭的就沒停過。”
“那我有什麼辦法,乾活兒太耗費體力了。”
“你乾啥活兒了。”夏沉光皺眉說,“老錢現在都舍不得使喚你,啥活兒都有你男朋友搶著幫你乾!你累什麼累。”
“我看你們打球我也累啊,眼睛累。”
“……”
許青空扔了球,拎起了運動衫外套:“我去給你買烤腸。”
“謝謝哥哥!”
“哎哎!訓練呢!誰同意你去了!”
許青空壓根不搭理夏沉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體育館。
夏沉光深深感覺他倆再這樣談下去,他姑娘不知道會讓這狗男友溺愛成什麼驕縱的模樣。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灰色夾絨衫的男孩氣勢洶洶地走進了籃球館。
看到他,陳飛驚訝地扔了籃球,朝他揚手打招呼:“周力,你怎麼來了?”
“我找許青空。”周力一腳踹開了腳邊的籃球,“他媽的,老子總算搞明白,腦子有病的人不是我,他要麼就是故意嚇老子,要麼就是真的精神病!”
聽到最後三個字,夏驚蟬猛地站起來,厲聲道:“你誰啊你!胡說八道什麼!”
“你誰啊!”
“我許青空女朋友。”
“那神經病也有女朋友,他家裡有鬼啊你不怕?”周力嘲諷地看著夏驚蟬,“還是你跟他一樣,都是精神病?”
幾個隊員紛紛擲了手裡的球,圍了上來,推搡著周力——
“說什麼呢,你有病吧!”
夏沉光將夏驚蟬拉到了身後,望向周力,“對她說話,客氣點。”
陳飛見這劍拔弩張的情形,連忙擋開了周力,對夏驚蟬解釋:“他就是之前和許青空競爭獎學金,跑去許青空家裡調查情況那人,回來之後,休學了大半年,我跟他是高中同學。”
夏驚蟬看著周力這憤慨的樣子,就知道他這次回來肯定是要找許青空算賬。
“陳飛,讓你朋友到後場來。”夏驚蟬冷冷道,“彆在籃球館鬨事,影響大家訓練。
”
“我要找許青空問個明白。”周力嚷嚷道,“他要不是裝鬼嚇唬人,那就是真的有病!這人還能留在學校嗎!該休學的人不是我,是他!”
話音未落,夏沉光揪著這家夥的衣領,如同拎著小雞仔似的,將他拉到了後場空曠的走廊邊,重重地摔在牆上——
“我警告你,你再胡說八道,老子讓你再休學半年信不信!”
周力看著凶神惡煞的夏沉光,又望望他身邊的幾個人高馬大的少年,隻能向陳飛求助:“陳飛,你怎麼說,我吃的虧,就這麼咽下去啊?”
陳飛低聲勸道:“這事兒,我已經幫你教訓過他了。而且說白了,錯在你,誰讓你跑到人家家裡去,侵犯人家隱私。”
“如果我不去他家裡,我也不能知道他是個神經病啊!他對著枕頭說話,你能想象當時那畫麵有多詭異,老子躲在貨架後麵,看著他對空氣說話,他媽的…就跟拍鬼片一樣。我前陣子去他們家周圍打聽過了,那家夥就是有病,他媽早死了,他拿個枕頭當他媽,就這種神經病還跟我競爭,他配嗎他!留在學校都是禍害……”
話音未落,隻聽“啪”的一聲脆響,夏驚蟬揚手甩了他一巴掌。
她氣得渾身顫抖,連嘴角都在哆嗦,幾乎無法控製自己,朝他撲了過去,撕打這家夥。
“你閉嘴!你閉嘴!”
“混蛋!”
夏驚蟬幾乎喪失了理智,連夏沉光都嚇到了,從沒見過這膽小怕事、溫溫柔柔的小姑娘露出這種猙獰的麵目。
他眼疾手快,攔腰兜住小姑娘,任由她像野貓一般在懷裡撲騰著。
周力被打了一巴掌,麵子上很過不去,上前想要反擊,林照野衝上來,對著周力臉上就來了一拳,將他揍趴在了地上。
“你還想打我女神!你活膩了吧!”
“陳飛!”周力如同野獸般嚎叫著,“你就看著他們打我!”
陳飛沒有猶豫,站在了籃球隊這一邊:“周力,我勸你彆再找許青空的麻煩了。”
“你…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