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玥沒想到隻是拒絕保管他的工資, 在他那裡就上升到這麼嚴重的問題。
大概是有些大男子主義,覺得她是他的妻子,就必須要花他的錢。
現在很多有錢男人都這樣, 享受女人花自己的錢, 完全依附於自己,靠自己生活的滿足感。
她父親就是這樣,她現在的繼母原本是她父親的秘書,拋開和她父親的關係, 自身條件也是名校畢業, 工作能力出眾,自從和她父親在一起後,她父親便讓她辭去工作, 不允許她在外麵拋頭露麵, 在家裡相夫教子,生活開銷都由她父親提供。
在外人眼裡過得是光鮮亮麗的富太太的生活, 但在丈夫麵前完全喪失尊嚴, 稍有不慎便會遭到她父親的訓斥,以前在家裡,她經常撞見父親當著家裡傭人的麵,說繼母吃他的,喝他的, 卻連家裡的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是個廢物。
無數個日夜, 繼母躲在房裡痛哭。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拿彆人的手軟,她有能力賺錢養活自己,沒必要花他的錢, 淪落成繼母那樣,仰丈夫的鼻息生活。
不過到目前為止,他都是通情達理,並沒有為難過她,有些大男子主義,享受妻子花自己錢的成就感也沒什麼錯,既然他想給,那她就配合他,暫時先保管著,滿足他的這種成就感,沒必要為了這種小事和他爭執。
不過她隻是收著,不會動他的錢。
萬一哪天他說出羞辱人的話,她就把錢還給他,不用受他的氣。
桑玥沒和他爭辯,“好,那這些錢先放在我這裡,你需要的時候跟我說,不過我不擅長投資,這些錢在我這裡隻能閒放著。”
其實她自己的資產會用於投資理財,但是他的錢,她不敢亂動,萬一買跌了,資產縮水,她賠不起。
秦晟那邊沒回應。
桑玥等了一會,沒聽見秦晟說話,把手機從耳朵上拿下來看了一眼,通話還在繼續。
她把手機舉回耳邊,試探性的問道:“秦先生,你還在嗎?”
“桑小姐。”秦晟語調恢複平靜,毫無波動的說:“我還在。”
那為什麼一直不說話。
桑玥心裡腹誹,也不知道要和他說什麼。
阮櫻這時候走過來,看她還在打電話,小聲催促:“誰啊,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電影已經開始檢票了。”
桑玥用口型回她,“秦晟。”
阮櫻點了點頭,自覺的退後兩步回避,沒再催促她。
桑玥往檢票入口處看了眼,排隊檢票的人基本已經都進去了,電影馬上就要開場了。
桑玥:“秦先生,我這邊有點事,先掛了啊。”
正要掛電話,秦晟突然開口,“你在哪?”
桑玥實話實說:“在電影院,有一部新上映的電影,我和朋友一起過來看。”
“你呢?”
桑玥順嘴問道。
秦晟沉默片刻,淡聲道:“酒吧。”
酒吧?
桑玥愣了下。
他看起來好像不是喜歡去酒吧的人,而且他那邊安安靜靜,一點酒吧裡嘈雜的音樂聲都沒有,不太像是在酒吧的樣子。
大概是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接電話,工作累了去酒吧放鬆放鬆也不是什麼稀罕事,桑玥沒有多想,轉過身,邊往檢票口走,邊跟他說:“好,你跟朋友玩得開心,不打擾你了,我這邊要進場了,再見。”
掛了電話,桑玥和阮櫻通過檢票,走進電影放映廳,找到位置坐下。
“你剛和秦晟聊什麼呢?膩膩歪歪的,電影開場了都舍不得進來。”阮櫻一臉曖昧的衝她笑。
“什麼膩膩歪歪的。”桑玥被她臉上表情逗笑,“他都兩個星期沒回家了,剛剛他轉了一筆錢給我,我打電話過去問問。”
阮櫻聽到她前半句說秦晟兩個星期沒回家,正想問她秦晟是不是在外麵還養著彆的女人,又聽到她後半句說秦晟給她轉了一筆錢,改口問:“他給你轉什麼錢?”
桑玥:“他的工資,說是讓我給他保管。”
阮櫻眸光一亮,“兩個星期沒回家,工資交給你保管!”
阮櫻聲音有些激動,桑玥笑著說:“你那麼激動乾嘛?”
“極品啊。”阮櫻感慨的嘖了嘖舌,“你知道現在有多少女人幻想老公每個月給自己打錢,但是不回家嗎?”
“應該很多吧。”
阮櫻:“這日子簡直不要太爽。”
桑玥讚同的點頭,“我也覺得。”
自從和秦晟結婚後,家裡不給她施壓了,鄭玠也不敢再騷擾她了,她搬到秦晟的房子,房間比以前大,廚藝精湛的田姨每天變著法的給她做好吃的菜,秦晟每天不回家,她的日子過得確實比以前舒心很多。
兩人進場晚,坐下沒兩分鐘,電影開始放映,放映廳裡安靜下來,兩人不再說話,開始看電影。
——
另一邊,秦晟坐在家裡客廳的沙發上,麵前茶幾上放著個購物袋,是他買給桑玥的包。
兩周沒回家,家裡的家具擺設發生了些小變化,陽台上多了幾盆鮮花,餐桌上的花換成了滿天星,沙發上的抱枕換了個顏色,玄關處多了麵鏡子,牆壁上的掛畫換了幾幅,這些細節證明,她並不是忙得完全騰不開空給他發給消息。
她就是完全不在意他,連他說要去酒吧那種混亂的場所,她都不多問一句。
是她先引誘他,那天,他原本是要拒絕她的,看她可憐他才幫了她,他不是個推諉責任的人,事情已經發生,他必須對她負責人,娶她為妻。
他把她當妻子,她卻從沒想過他是她的丈夫,一直稱呼他為秦先生。
彆人的妻子,都時時刻刻想要粘著自己的丈夫,為何她對自己的丈夫如此漠然。
桑玥今晚和阮櫻在外麵看電影,晚飯也在外麵吃,田姨沒過來,家裡空蕩蕩的,秦晟疲倦地揉著眉心,心情糟糕到極點,拿手機給司機打電話。
在沙發上坐了會,司機到樓下,秦晟拎起茶幾上的購物袋,起身出門。
司機在樓下等他,見他走出來,替他拉開車門。
秦晟坐進去,倚靠在座位上。
司機不知道去哪,等著他吩咐,好一會沒聽見聲,轉身詢問:“秦總,您要去什麼地方?”
秦晟沉默片刻,淡淡道:“隨便找個酒吧。”
司機愣了下,震驚的看著他,“秦總,您確定是要去酒吧嗎?”
秦晟從來不去酒吧,他嫌酒吧裡太亂。
秦晟嗯了一聲。
司機剛才把他送回家,離開沒多久,是半道上被他叫回來的。
見他這會提著給太太買的禮物出來,還要去泡吧,司機猜測他是不是和太太吵架了。
夫妻吵架,司機不敢多嘴往槍口上撞,給楊惟發消息,讓他找個清淨不鬨騰的酒吧。
楊惟看到司機說秦晟要去酒吧,也很詫異,不過還是效率很快的在附近找了家清吧。
司機慢悠悠的將車開到酒吧門口,率先下車,替秦晟拉開車門。
秦晟從車上下來,吩咐司機,“你跟我一起進去。”
司機愣了下,“秦總,我開車,不能喝酒。”
秦晟淡淡道:“不需要你喝酒,你進去給我擋著,不要讓彆的女人靠近我。”
司機了然,“好的,秦總。”
——
桑玥和阮櫻看完電影出來,時間還不算晚,但這附近商場兩人都逛過了很多遍,沒什麼好逛的了,便直接回家。
到家時還不到十點,難得閒暇,桑玥洗完澡,躺到床上拿手機刷劇。
秦晟推門進來時,桑玥是趴在床上的,質地柔軟的絲質布料貼在身體上,勾勒著玲瓏的曲線,腰肢不盈一握,身形纖瘦卻很有料,兩條雪白的小腿翹起來,□□的雙足時不時輕晃一下裙擺從小腿滑到膝蓋上方,裙下風光若隱若現。
秦晟盯著她曼妙的身姿,呼吸微沉,站在門前,眼神灼熱,定定的看著她。
秦晟兩周沒回家,桑玥習慣了一個人在家裡,沒什麼拘束,隻穿了條絲質的吊帶連衣睡裙,內衣都沒穿。
她在家裡睡覺時沒有穿內衣的習慣,覺得睡得不舒服,剛開始搬過來那幾天,覺得有秦晟在,不穿內衣有些尷尬,今天看電影前,秦晟說他在酒吧,桑玥覺得他不會回來,便又沒穿內衣。
沒想到秦晟會突然回來,聽到推門聲,桑玥嚇了一跳,扭過頭,看見站在門前,目光灼灼盯著自己的秦晟,那眼神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樣,身體微僵,不由睜大眼睛,兩條翹起的腿趕緊放下。
秦晟喝了些酒,不算多,酒的度數不高,也沒到醉的地步,但此刻卻像喝了最烈的酒一樣,在他體內叫囂著,躁動不乾。
他的視線下移,劃過領口雪白的鎖骨,很容易就發現她上麵睡裙底下沒穿,眸色愈發深沉。
桑玥被他看得整個人像是要燃燒起來,順著他的視線低頭,反應過來他在看什麼,腦子一嗡,臉頰瞬間羞紅,迅速掀開被子,鑽到被子底下。
秦晟喉結微滾,抬腿朝她走近。
桑玥雙手抓著被子,小半張臉被被子擋住,隨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呼吸逐漸急促不穩。
頭頂壓下一道陰影,秦晟走到床前,掀開她身上的薄被,丟到一邊,站在床頭,欣賞著自己腰細腿長,身段迷人,羞窘的無所適從的老婆。
桑玥被他近乎玩味的眼神看得局促不安,不敢和他對視,垂著頭,避開他視線,坐起身,想要伸手拉被他隨意掀翻在床尾的被子。
指尖剛碰到被角一絲布料,秦晟突然俯身,手臂橫過她腰,一把將她勾到床邊。
溫熱有力的手掌攥著她腰,桑玥怕癢,身體不自覺的發著顫,拍他手背,讓他鬆手。
“秦先生,你......”
“桑小姐。”秦晟手掌握的更緊,俯身湊近她,黑眸盯著她眼睛,抓住她兩隻想要推拒她的手腕,按在她頭頂,語氣不悅,“姓秦的那麼多,你說的秦先生是誰?”
夾雜著酒精的氣息噴灑在桑玥臉上,這不是桑玥第一次受製於他,那晚的記憶浮現在腦海,桑玥緊張的聲音都開始抖,“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