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
你有沒有恨過一個人?
丁斯揚坐在山洞裡,與剩下的蛇頭上,眼對眼時,腦子裡突然冒出這麼兩句話。
愛是沒有,但她現在挺恨沈念鬱的。
讓一個美女對著死蛇腦袋,這合理嗎?
雖然剛剛在湖邊他們失去了唯一的水果刀,但山洞裡還藏著一把菜刀,一把廚師刀。
畢竟是買的某著名,能拍蒜廚房刀具組合。
沈念鬱此刻就揮著菜刀手法利落地在剝皮斷骨,‘哢哢哢’,在狹小的山洞裡動靜很是大。
丁斯揚抬頭看著洞頂,她確定剛剛確實有灰掉下來,還迷了她的眼睛。
“不是,你確定這蛇肉能吃嗎?”
丁斯揚皺著眉頭,滿臉寫著抗拒。
一是蛇肉太可怕,二是這蛇剛剛還滋滋噴黏液,誰知道有沒有什麼劇毒。
‘咦~’,看到沈念鬱把蛇肉分段從骨頭上剝離下來,丁斯揚覺得自己胃裡翻騰起來了,她寧願吃乾巴難以下咽的壓縮餅乾,也不要吃這惡心的蛇肉。
沈念鬱小心把內臟堆積到已經空了的八寶粥罐子裡:“我剛剛在外頭看見一個小東西撕了塊蛇肉吃來著。”
“雖然被我們嚇走了,但活蹦亂跳,一點問題都沒有,所以蛇肉應該沒有問題。”
哦,丁斯揚絲毫不帶感情地應付了聲。
當年在846出任務,沈念鬱什麼沒吃過,彆說蛇肉了,餓起來老鼠都是添肉食的好東西,所以一點負擔都沒有。
甚至因為回想起了當年和隊友們在一起,艱苦而又快樂的日子,低頭露出了些笑容。
“喲,你笑起來還挺好看。”丁斯揚無意間瞥到,真心誠意誇獎道。
話說回來,丁斯揚好好打量了一番沈念鬱,一八八的大個子,標準六塊腹肌,濃眉薄唇,不笑的時候很是嚴肅,笑起來竟然也有些陽光大男孩的感覺。
聽到丁斯揚的話,沈念鬱瞬間收起笑容,又回到那副撲克臉,拎起一長條肉:“我去把肉烤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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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換成了丁斯揚跟在沈念鬱後頭,往洞口走,洞口是向上的趨勢,剛開始還好,越往上走越能感覺到熱度。
沈念鬱就拿著蛇肉時不時在石頭上放一下,丁斯揚覺得都悶熱到寸步難行了,沈念鬱還在往前走。
就在丁斯揚看到沈念鬱熱得整個人都泛紅時,他終於停下,然後把蛇肉鋪開攤在石壁上,偶爾還翻個麵。
‘刺溜~’
沈念鬱回過頭看向聲音響起的地方。
丁斯揚瞬間撇開頭,尷尬看向頭頂,這塊石頭不錯,有棱有角,長得真像塊石頭。
哈哈,哈哈……
誰懂啊,烤肉真滴him 香!她的汗水就那麼不爭氣從嘴裡流了下來。
蛇肉烤熟了,若不是有異能稍微擋一擋,他也要烤熟了,沈念鬱渾身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把熟肉帶回了兩人的居住區:“吃多少自己拿。”
吃,或不吃,這是一個大問題。
見麵前的小姑娘一動不動,沈念鬱輕笑一聲,撕下塊蛇肉塞到自己嘴裡:“真沒毒,放心吃吧。”
都是肉,閉上眼睛,蛇肉和雞肉吃到嘴裡,吞到肚子裡,經過胃部消化,不還是一樣的東西嗎?
丁斯揚默默自我洗腦,然後鼓起勇氣,撕了一小塊塞進嘴裡,嚼都沒嚼就吞進了肚子裡。
“這蛇還是和我們極星的不太一樣啊,”沈念鬱一邊拿著塊蛇肉咬,一邊說,“肉有嚼勁,還帶著絲絲甜味。”
“極星上的會帶一點點土腥味。”
是嗎?丁斯揚細心回味了下唇齒間的留香:“吃太快了,沒感覺出啥味道。”
沈念鬱:……請問,你前世是不是吃過人身果?
幸好蛇夠大,再加上儲存的壓縮餅乾,兩人就這麼撐了好幾日,每到水快喝完,就會結伴在‘黃金一小時’,去那條湖邊再用水袋裝些水回山洞。
到第五日,丁斯揚覺得自己已經臭了,之前一個人的時候,她還能勉強用毛巾沾濕了給自己擦一擦。
現在,畢竟有個大男人,怎麼都不方便,就忍到了今天。
但是,真的有味道啊,不僅自己有味道,沈念鬱也有
!
丁斯揚突然覺得裡寫的那種,一男一女流落荒島,在長時間相處中產生曖昧,最後不可救藥愛上對方,都是瞎寫!
誰會看上一個,滿臉胡子拉碴,身上還有隱隱約約汗臭味的赤膊男人啊,儘管他確實長得很帥,但味道令人下頭。
沈念鬱也不是嗅覺失靈者,相反他嗅覺比平常人要靈敏不少,所以在猶豫要不要提出今日他一人在‘黃金時間’外出。
這樣丁斯揚可以獨自留在洞裡洗漱一下,他也能去外頭用湖水衝洗一下。
四目相對。
“今天我獨自去湖邊吧。”
“今天我一個人外出吧。”
兩人竟然同時開口。
丁斯揚頓時一站起來:這男人竟然隻想自己去洗澡!
“外麵太危險了,還是我去吧。”
“我對這裡熟,還是我去吧。”
兩人又是同時開口。
沈念鬱:……
丁斯揚拿出了過年推辭紅包的架勢,推著沈念鬱,試圖爭奪自己外出的機會。
拉扯間,兩人眼前同時一花。
……
武南大學,普普通通的宿舍樓
陳琴正端坐在女生宿舍505的一張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