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嘗試著嗅了嗅鼻子,也能順利呼吸,水母沒有像想象的那樣往嘴裡和鼻子鑽。非要說的話,呼吸起來還更舒服了,沒有悶在麵罩中那種不通暢。王靜媛摸了摸自己原本傷口的地方,一點也不痛了,有種涼涼的感覺,就像,就像……
嗯,敷上了層厚厚的蘆薈膠。
扯也扯不下來,阻礙也不阻礙她活動,王靜媛就頂著個水母收拾起了地上破碎的頭盔。直到被人從後麵偷襲,一巴掌拍到了地上。
"所以,這個水母就賴在你頭上了?"
陳琴試著去拽王靜媛頭上的水母,果然捏也捏不住,捧也捧不住,更彆說拽下來了。她直接掏出了把匕首,衝著水母鼓囊囊的身體揮了下去。
“叮——”
一根細枝突然纏住陳琴的手,猛地一拉,匕首就甩開,插進了旁邊的植株上。
是小蓮花!
陳琴奇怪地看向他,不明白為什麼小蓮花要阻止自己去除附在王靜媛臉上的水母。
小蓮花慢慢吐出幾個字: "不可以!"
他的細枝指了指王靜媛額頭,又指了指飄浮在空中的其他水母,發出一長串嘰裡咕嚕的聲音。
見兩個人還是不懂,就用細枝裹回被甩出去的匕首,做出在自己根莖上劃了一下的樣子,另一條細枝卷來個水母按住。
然後撩起不少葉子和泥土往水母上扔,葉子和泥土一點都沒能粘在水母上,全都掉了。
“啾?”懂?
他放開水母,朝陳琴和王靜媛揮揮細枝。
“啊——”王靜媛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水母,驚訝道, "這水母難道就是大自然裡的創可貼?&#3
4;哪裡破了貼哪裡,貼上後,能利用水母的軀體防止傷口被其他東西感染。再看看利用完被小蓮花隨手扔掉的水母,陳琴自己跳起來撈了一個,抱在懷裡。水母也隨她抱著,既不掙脫,也不攻擊,好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擺爛模樣。
“我們要不要抓點水母走?”王靜媛也撈了個水母抱在懷裡,手感還挺不錯。
陳琴也有這個想法,但她搖了搖頭: “得先把其他人都找到,而且我們沒有能裝的東西,抓了總不能都頂在頭上吧。"
她的耳機裡傳來絲絲電流聲,很可能是附近有隊員在嘗試聯係他們,但因為距離過遠,信號不好。
一路找尋.…
沈念鬱遠遠看著結伴而來,人頭一隻水母的隊員們,閃身隱蔽到了巨石後麵。
他眼神一暗,心裡有些悲痛,大家剛從藤蔓怪手下死裡逃生,沒想到又紛紛落入了水母怪手裡,竟然無一生還。
不過,唯一讓他慶幸的是,丁斯揚和於慕蕭並不在其中,也許他們倆幸免於難了。
他們這些所謂穿越組,來到這兒的第一要務是保護丁斯揚,即便是曾經的隊友,隻要會危害到丁斯揚的安危,他也必須得眼也不眨地除掉。
把所有異能彙聚在雙手,隻等那些被水母怪控製的隊友靠近,他就會儘可能把他們從此都留在這。
"小蓮花不是說沈念鬱就在這嗎?"扶了扶盤在頭頂的水母,朱億筠看到人影。王靜媛臉上扒著一個,手裡還抱著另外一個: "他肯定在,我感受到異能波動了。"她遵循著異能波動,慢慢靠近波動源。
"喱!"
人沒見到,一隻拳頭卻迅速朝臉上打來,王靜媛順手把水母舉起,擋在了麵前。
"吧唧
沈念鬱的拳頭整個陷進了水母裡。
"以柔克剛,這水母看來能悠哉悠哉隨意飄在這裡,還是有點本事的。"
朱億筠簡單地把水母情況跟沈念鬱說了聲,就讓王靜媛把手上抱著的那個,給沈念鬱頂上,大家在原地等小蓮花回來。
水母體型太大,塞不進他們攜帶的折疊樣品箱,最後隻能像陳琴吐槽的那樣,頂在頭上。
手要拿武器,不能每人抱一個
。
沈念鬱還是有些遲疑,這水母來曆不明,誰知道現在是不是偽裝出的無害,萬一晚點有個什麼變故,他們得被一窩端了。
"對了,小蓮花呢?"
既然是小蓮花指引了朱億筠他們來找自己,那小蓮花呢?丁斯揚呢?"他啊,比劃著叫我們先來找你,他有其他事情要做,等會兒彙合。"
陳琴其實也不太知道小蓮花走另一條路去乾嗎了,但看他啪啪拍在地上的兩條細枝,能看出來,事情挺急的。
反正小蓮花也說了丁斯揚被他好好藏著呢,眾人隻能老老實實待在這等他解決完大事回頭,再去和丁斯揚彙合。
等著,等著,突然地麵開始震動,四周的植株樹木也接二連三倒下。
"啾——"
消失的小蓮花再度出現,隔老遠就急急伸出細枝,把所有人卷起甩到花盤上,再用細枝壓住,跑出了前所未有的速度。
怎麼了,怎麼了?大家四仰八叉躺在花盤上,還記得伸手捂住頭頂的水母,彆吹跑了。
"我去!"
一個戰士躺在花盤上,努力抬頭往後一看,好幾根粗壯的黑藤蔓在後麵窮追不舍。
這不死不休的氣勢..…
小蓮花到底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