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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各地臨床實驗正式同步開啟,每一天每一小時,都會有大量數據從試點醫院彙總至846實驗室。"這太驚人了!太驚人了!"

顧清許來視察工作,看著研究人員擺開受驗者32號,名叫於慧的患者照片,忍不住驚呼出聲。研究人員把對比最強烈的三張照片,並排放在一起。

第一張照片是於慧燒傷前的樣子。

丸子頭,眉目清秀,一雙笑眼,不僅顯得青春活潑,更透著股可愛勁,讓人不自覺就露出姨父笑。

第二張是她剛被燒傷後的樣子。

身上大麵積焦黃,甚至有部分炭化,手部一些皮膚完全被燒掉,血管直接裸露在外,一張臉燒得麵目全非,原來的嘴唇也已經完全燒沒了,隻剩個'0’形。

第三張則是使用了實驗室研製的“生膚因子一號”後最新的反饋圖。

首先明顯已經阻斷了一直在發生的感染,身上再沒有滲液流出,並且生長出來的新皮膚,既沒有突出於皮膚表麵的瘢痕,也沒有過於明顯的顏色差。

“而且真皮深層和基底層細胞也在自發修複中,所以後續不需要擔心排汗功能損傷,新生出來的皮膚下具備完整的汗腺,皮脂腺,毛囊等附屬器官。"

研究人員詳細給顧清許解釋。

不用懷疑,結束治療後,人們可能根本猜不到這個人曾經曆過多大的苦難。

“太棒了,二期實驗開始招募了嗎?這麼好的藥物,必須儘快要讓老百姓用上。”看著照片中女孩身上皮膚在生長的模樣,顧清許情緒也變得激動起來。

在卡藍,每時每刻都有人在遭受著疾病帶來的苦痛,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從時星運回來的生物,至少在醫療領域給大眾帶來突破性發展。

研究人員的激動是終於見到成果,而於慧家人的激動,則來自於希望的再生。

對於燒傷嚴重的人來說,一次次手術,以及手術後煎熬的恢複期都不可怕,可怕的是滿身再也去除不了的瘢痕,會讓世人對他們投來歧視目光。

所以當花姐和丈夫第一次看到女兒逐漸恢複的樣子,兩人在病房外抱頭痛哭。這次的哭聲裡再不是絕望,而是高興。

連吳春麗和其他實驗組醫護人員都替慧慧,替所有燒傷科的病人感到高

興。

送走顧清許,又結束一天的研究,高老走出實驗室時,無意發現不知道何時,一片魚鱗竟然粘在了他衣服上。

他笑著撚起魚鱗,放進門口生物箱,和身後的助理說: “看,多像片晶瑩剔透的雪花啊。”

鱗片在特質溶液中打了幾個旋,才慢慢沉下去。

沒有人會想到,就是這樣不起眼的雪花,會在不久的將來,呼嘯成勢不可擋的風暴,衝潰腐朽的舊秩序,將世界洗盤重來。

而將更多雪花帶到這個世界的,隻是個不起眼的小姑娘,她現在正躺在鼾聲此起彼伏的集裝箱裡輾轉難眠。

丁斯揚翻了個身,試圖用枕頭蓋住自己的耳朵。

剛被於慕蕭換下巡邏崗的沈念鬱,一進集裝箱就看到了準備拿枕頭‘悶死’自己的丁斯揚。

輕手輕腳走的她旁邊空著的床鋪上躺下,通過單人頻道說:“是不是大家的呼聲吵得你睡不著?"

丁斯揚看到另外兩個被替換下的巡邏戰士進來後,頭一沾上枕頭就發出呼聲,估計所有人累得不行,哪還能抱怨更多,便隨便找了個借口: "沒,我們年輕人就是這樣的,覺少,你在外麵巡邏的時候,我已經一覺睡醒了。"

沈念鬱也不戳穿她,隻是笑著說:“行吧,那我們這種覺多的老年人就先睡了,晚安。”又翻了幾圈,實在熬不住的丁斯揚終於也能自動屏蔽呼嚕聲,緩緩睡著了。

集裝箱裡都是裹著衣服而眠的戰士們,經曆了一天的大逃亡,他們都睡得有些沉,以至於根本無人注意丁斯揚身形晃了晃,然後徹底消失了。

但注不注意,好像也沒說法,因為——

"唔——救救我,有沒有人救救我!"

於慕蕭掛在一個陽台外簷上大聲呼救。

這次丁斯揚非常有良心,穿越時一個不落,把所有人都帶回來了。但是她隻負責帶回卡藍國,其他就…

於慕蕭低頭看了眼他和地麵的距離,四層樓,直接跳下去,顯然不可能,又抬頭看了一眼陽台,封了窗,隻有下沿這一層淺淺的凸出。

他認真計算了靠自己爬上去的可能。

前麵他還兢兢業業地扛著兩把武器,按照劃定的區域在巡邏,誰知道一抬腳再落地,就是跨出了不

知道誰家的陽台。

幸好他反應及時,扣住了陽台邊,不然第二天可能就有新聞,一沉迷遊戲的男子,把自己打扮成遊戲中的模樣,從四樓縱身躍下。

不過巡邏時手持的那把衝鋒,因為慌亂間要抓陽台,現在已經摔在樓下的草坪上了。

好不容易沿著陽台邊,爬到隔壁沒有封窗的一戶人家陽台上站好,於慕蕭看了眼外頭,豔陽高照,房屋林立,顯然他們已經不在時星,而是回到了極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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