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表情時,他身上的通訊器突然響了。
裡麵傳來陳琴激動的聲音: "丁斯揚醒了!丁斯揚醒了!"
劉一夫瞬間心中大鬆一口氣,按照樹人的說法,丁斯揚醒了,所有的謎題都會解開,她會知道一切。
"快!快去丁斯揚那裡!"
剛剛還探頭探腦,想要對朱億筠下手的專家們,一聽到丁斯揚醒來的消息,騰一下,全部轉身又往病區跑。
連劉一夫都拋在了身後。采樣!采樣!這個樣比較急!
病房裡丁斯揚正在陳琴的幫助下從床上坐起來,王靜媛則在旁邊端著一杯水,準備等她緩好,就給她遞上去。
病房不大,專家們不可能全部進去,隻能不甘不願在門口,支著耳朵聽。劉一夫一進去直接輕聲問道: "丁斯揚,覺得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丁斯揚搖了搖頭: “我沒事。”
她接過王靜媛手中的水杯,微微抿了幾口,開玩笑道: “除了有點餓,真一點事都沒有。”但是她剛從昏迷中醒來,不能立刻吃飯,醫生便讓助手去開一瓶營養液。
劉一夫詢問:"丁斯揚,樹人說你醒來就會知道一切?你是在昏迷中看到了什麼?"
丁斯揚點了點頭,突然又撫住額頭,低頭嘶了一聲:“那粒種子中包含太多東西了,隻要我一回想頭就很痛。"
劉一夫連忙安慰:"不急,不急,既然你確實看到了些什麼,慢慢回憶就行,對了,很多時星生物都跟隨你一起回來,駐紮在了沙縣外。"
丁斯揚一口喝下醫生拿來的營養液,立刻覺得胃裡舒服多了: “駐紮在沙縣外?為什麼?”
劉一夫眉頭一皺:“樹人說你知道。”
丁斯揚滿臉小問號:“我能知道什麼?嘶——雖然還沒有回想起所有內容,但就目前的內容來看,我隻是看到了林子中生物們是怎麼生活的。"
專家們麵麵相覷,丁斯揚居然真的
在吃下一顆種子後,就能看到某段記憶,這太神奇了。
難道那個神壇並不僅僅具有祭司的功能,還是某種記憶儲存裝置?
劉一夫也很奇怪,樹人沒有道理欺騙他,隻要丁斯揚醒了,所有謊言都會被揭穿,那樹人堅持那麼說,到底為何?
他隻能順著丁斯揚的描述,繼續問下去: “除了他們的日常,其他一點信息都沒有了嗎?”"沒有說時星生物們的神到底是何物?透明牆的主人是誰嗎?"
因為腦袋脹痛,丁斯揚莫名有些不耐煩: “我就看到了一棵小樹人在摘果子,日星——”
“等一下!”
丁斯揚放下抱著腦袋的手,滿臉驚訝: “那時候的日星是正常的!”
門外的專家們再也按耐不住,開始往病房裡擠,誰都不願意錯過這個爆炸性的消息。
丁斯揚閉上眼睛,難受地整張臉皺成一團:"讓我看看,對,就是這裡,一棵小樹人在往懸崖上攀,想要摘上麵的爆炸果,日星掛在天空,周圍一切都很正常,遠處河水在流淌,羚羊在蹦跳,沒有毀滅一切的高溫。"
"小樹人摘到了果子,送給了草叢裡的鬆鼠,天色漸漸變暗,日星緩緩西沉,夜晚也是正常的,萬物都沒有結冰!"
所有人都詫異地聽著丁斯揚的描述——確切地說,是種子中記錄的曆史。透明牆是人為的,就連瘋子一般的日星,也是人為的。
有‘神’傲慢地視眾生如螻蟻,摧毀了這裡本該正常的環境。
丁斯揚從病床上跳下,就要往外走: “樹人呢?我要和它回到神壇,再結出種子!吃下更多種子,才會有更多的記憶。"
陳琴攔住了情緒激動的丁斯揚: “沒有了,那個神壇在你吞下種子後就崩塌了,即使那個樹人就在外麵,也弄不出種子了。"
丁斯揚一怔: "崩塌了?""這不可能!"她斬釘截鐵地說。
“神壇從樹人一族誕生以來就已經嘉立在那,樹人守護神壇,神壇則世世代代庇佑著這個星球上的生物,怎麼可能會崩塌?"
信息量太大,劉一夫整理了一下才抓住重要信息:"神壇的存在也是人為?"
他之前以為神壇至少該是這個星球上的生物所造,現在聽來,極有可能和透明牆一樣,都是出自‘神’之手。
可樹人明顯又在畏懼著某樣力量非常強大,強大到足以毀滅這個星球上所有種族的‘他'難道所謂的‘神’有兩方?
"嘶!這個星球到底怎麼回事?"高老聽著兩人的對話,不禁疑惑出聲。
一方生物試圖驅趕攻擊他們,並策劃伏擊了運輸隊;另一方卻在保護投靠他們,並堅持要跟隨丁斯揚。
丁斯揚現在想起的肯定不是種子中所有記憶,而且不是最重要的部分。
高老斷然道: “我們必須給丁斯揚足夠的時間,讓她慢慢回想種子中的記憶。”劉一夫點點頭,他也明白記憶的重要性,那裡麵一定隱藏著時星文明的興衰存亡,以及朱億筠發
生異變的原因。
“在我整理記憶前,要解決另外一件事。”丁斯揚突然說道。
她一旦全身心投入記憶中,肯定會再度陷入昏迷,那小丁每日跑腿’就不得不停下。
運輸物資一旦停下,卡藍沒有了穩定的供給,很多研究和工程都會停止,時星沙縣這邊沒有了生活物資補充,日常也會出現問題。
所以雙向運輸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