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反對意見的人摸了摸鼻子,迅速把會議話題換到了下一個。
年輕人有脾氣,有點憤世嫉俗,才叫年輕人嘛!他們這些上了年紀的,眼神不好,耳朵也不靈光的老頭老太,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
“你們啊!”看著丁斯揚的理直氣壯,於慕蕭無奈地搖了搖頭——
“下次再有這種活動帶我一個唄,”於慕蕭瞬間變換了張嘴臉,雙手暗示地在麵前搓搓,“不是我吹,當年我可是學校話劇社的,在排戲上,多少有點經
驗。”
“尤其是在我們傳統恐怖上,造詣頗深!”
時星說無聊吧,其實也挺有趣,畢竟每天接觸到的都是人生前二十幾年沒接觸過的事物;但說有趣吧,其實也挺無聊的,因為他們每天就在重複做著差不多的事。
現在有人送上門來了,不好好玩玩多浪費。
丁斯揚抬起下巴,努力擺出一副高傲的模樣:“準了,明天的活動叫上你。”
第四批患者已經入住醫院兩天,有些人按捺不住,蠢蠢欲動了。
迎來送往,整治封閉醫院裡一批又一批還沒死心的小偷們,一時間成了沙縣裡最熱門的活動,要投簡曆競爭上崗的那種。
篩選簡曆,聘用人手的hr正是沙縣老‘閒’人,丁斯揚。
再後來,因為花樣太多,給近百名偷竊者都整出了點精神問題,極星上再也沒有頭鐵的人敢接潛伏卡藍封閉醫院的活——
賺錢是一回事,有沒有命花是另一回事。
於是顧清許放心地開始擴建封閉醫院。
儘管還沒有研究出所有癌症致病因素,但無法否認的是,現在致癌物無處不在,所以得癌症的人群正在壯大,年齡也在逐年下降。
有需求就有市場,封閉醫院的擴建與其說是順勢而為,倒不如說是不得不為。
救的速度根本趕不上人類患病的速度。
時星上的醫院擴建依舊是由工人和生物們共同合作完成。
幸好當初選址的山穀比較大,再施工起來也非常方便,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眼看著封閉醫院就要擴建完成,丁斯揚卻突然提出她要離開沙縣——
去外麵看看。
這個決定在總控室一說出來,陳琴顧不上劉一夫還在,直接伸手摸了摸丁斯揚的額頭,看她是不是昨天去外麵溜達時,給冷風吹發熱了。
沙縣係統建造專家登時大怒:你是不是在點我們?恒溫係統可沒出過問題,怎麼可能有人在沙縣裡凍著!
丁斯揚輕輕推開陳琴關愛的手,認真地說:“角鷹一族的思考者告訴我,在雪山上還有一座祭台。”
沒錯,就是和之前密林中那座一樣,可以給幼崽傳承種族記憶的祭台。
而且那座祭台極有可能還未完全失效。
丁斯揚在逐步消化種子記憶後已經知道,透明罩下的結構並非這個世界的原生結構!
原本他們來到的這片區域應該都是平原,但某一天,大陸突然分裂飄散,地水噴薄湧出,高山遠移而來。
‘神’用祂的力量,在透明罩下拚湊了所謂的‘完整結構’。
雪山上的祭台,原本應該屬於另一個大陸,被連山帶台強行挪了過來。
丁斯揚指著掛在總控室的簡易地圖:“林中的祭台隻保存了這部分區域裡生物們的記憶,所以,想要知道更多的信息,我必須去找到其他祭台,然後獲取裡麵蘊含的記憶。”
麵對丁斯揚的再三詢問,角鷹告訴她,在雪山非常深非常深的地方,應該是有一個祭台,而且比密林中那個大多了。
但角鷹也強調,他隻是聽說而已,就連現在族群裡最年長的思考者都沒上過那座雪山,更不要說親眼看見那個還未失效的祭台了。
一切都是很久以前,一位不小心從雪山上,被雪崩裹挾著衝下來的生物告訴角鷹老祖宗的。
那個生物似乎很不能適應離開雪山的日子,可他又受了很重的傷,無法再自行回去,於是熬了兩天後,就頭朝著雪山的方向,永遠閉上了眼睛。
在講述這段往事的時候,角鷹原地撲騰了兩下,特地告訴丁斯揚,雪山不比陸地,在上麵生活的族群都很凶殘,一點不像它們,可愛又溫順。
丁斯揚:……
這個角鷹是不是偷喝高老的綠茶了?茶裡茶氣的。
對於丁斯揚的決定,劉一夫特意回了趟沙二城,和顧清許,以及其他重要領導,開了整整一天會後,同意了。
正如丁斯揚自己所說:一個還未失效的祭台意義非凡,裡麵蘊含的信息會更龐大,更詳細。
彆的不說,‘祂’能在退化時代撐到現在,一定有什麼依仗!而這個依仗極有可能就是影響生物進化與退化的關鍵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