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夫也不例外,人一落地,不等迎上來的沈念鬱幫他解開傘繩,劈頭就問:“丁斯揚現在有什麼異常嗎?”
沈念鬱臉色古怪:“我們到現在為止都沒有靠近過丁斯揚,祭台上的樹枝,以及守在邊上的異獸都不允許。”
聽到丁斯揚還是情況不明,劉一夫揮開沈念鬱,直接瞬移了幾下,就出現在了最靠近直柱的那層台階上。
直柱周圍,各種小異獸安安靜靜的匍匐在地上,隻要劉一夫不上前,它們就沒有任何舉動,但隻要劉一夫做出抬腳的動作,一頭眼睛圓圓,大腦袋大爪子的雪豹立馬就會犀利地看向他。
這頭,大概就是沈念鬱提過的那頭小雪豹了,劉一夫瞬間認出警惕的小雪豹的身份。
既然現在上不去,他也不強上,而是又退回了站立的台階,異獸們也重新乖巧趴下。
劉一夫看了眼毫無動靜的丁斯揚,她何時能醒是
個未知數,如果還像上次那樣,一昏昏一個多月,身體會不會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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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丁斯揚自己醒來。
他立馬決定帶人就在這個城邦裡駐留,一直留到丁斯揚醒來那天為止。
甚至在這個城邦裡,他不用擔心安全艙數量有限,戰士們無法全部入住,反正下麵那些建築,不論目的如何,至少看上去就像是特地為人類準備的。
台子搭好了,不如就陪‘祂’唱一場,看看葫蘆裡到底要賣什麼藥。
劉一夫通知沈念鬱和朱億筠一起安排戰士們的入住事宜,住所就近祭台選擇,同時安排飛行戰士開黑鷹回沙縣搭載更多戰士和裝備過來。
他們要打一場持久戰。
戰士們很快就在沈念鬱和朱億筠的分配下,住進了風格迥異的建築裡,於慕蕭則帶著高老,謝老幾位專家,在采集城邦裡的數據。
戰士們井然有序,行動迅速,不多時一切就安排好了,沈念鬱陪著劉一夫再次登上了祭台。
城邦外的廝殺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趨於平靜,劉一夫遙遙望著依舊屹立在城牆上的大異獸們,幽幽感歎:“他們再次守住了自己的城。”
其實他有些不解,如果每天都會重複這樣的守護與獻祭,雪山上種族的消耗不會特彆快嗎?
無論如何,新生都不可能趕上死亡吧!
“吼——”
在廝殺徹底結束後,城牆上的一頭異獸仰頭發出聲吼叫,祭台上的小異獸們立刻站了起來,迅速跳下台階,往城牆那奔跑。
戰士們正一頭霧水的時候,走在最後的雪豹,路過劉一夫身旁,扔下句更令人莫名其妙的話:“小心光輪。”
於慕蕭從自己的原始風小土樓中走出來,眨巴眨巴了幾下眼睛:“哈,他們前麵跟看眼珠子一樣看著直柱,現在又完全不管不顧,全離開了?”
朱億筠抬頭看了看還是一片黑暗的天空:“應該是天要亮了。”
天亮,透明罩起,城邦不再需要異獸們的守護了。
“那邊還有個小可憐沒跟上隊伍!”
高老被陳琴盯著,老老實實待在屋子裡,隻能透過窗戶看外麵的情況。
在異獸們開始奔跑的時候,專家們就全部被戰士請回了屋子裡待著。
彆不小心被踩著撞著了,都沒處說理去。
高老扒著窗口,就這麼一看,還真被他看到了點東西。
一隻毛茸茸,白乎乎的小雪兔。
小雪兔正慢吞吞地在石板地麵上挪來挪去,似乎是不小心脫離了大部隊。
陳琴驟然想到之前雪豹說過的‘殘次品’,輕歎了一口氣:“他不是沒跟上,是被拋棄了,之前我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打斷了他接受傳承記憶,導致他被異獸們判定為殘次品了。”
優勝劣汰從未改變,且因為生存環境惡劣,雪山異獸的嚴格程度更甚於平原異獸。
時間到底緊急,很多事情他們還沒來得及向劉一夫詳細彙報,其中就包括這個被戰士‘好心’連累的小雪兔。
陳琴再三囑咐戰士們看好高老,自己小跑出去把雪兔抱回了屋子。
雪兔大概是知道自己被拋棄了,任由陳琴抱著,在她懷裡耷拉著耳朵,高老見狀,從隨身背包裡拿出個蘋果,問戰士借了把刀,切成小片遞到雪兔嘴邊。
雪兔嗅了嗅鼻子,謹慎地對著蘋果片聞了又聞,終於試探性地舔了下蘋果片,然後便掙紮著從陳琴懷裡跳出,落到高老邊上,在他腳邊蹦來蹦去。
高老一彎腰,把兔子抱到桌上,然後把所有蘋果片擺在它麵前,慈愛地看著他吃蘋果,手一下下,輕撫在柔軟的兔毛上:“既然是我們連累了他,以後就由我們養著他吧,”
陳琴瞧著高老嫻熟地拐兔子模樣,嘴角抽了抽:雖說他們確實該對這隻兔子負責,但高老,你敢說你沒有一點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