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順實擔心,說到一半,被權相仁瞪了一眼。
“怕什麼?有林神在,就算王都陷落,有活屍當上了王,林神也有辦法殺掉它們!”
權相仁吹捧。
決定了,在這場規則汙染中,我就是林神的小弟。
金映真捂住了臉,太丟人了,我不想看。
“比起那個,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船上的隱患找出來!”
顧清秋插話。
“隱患?”
金珍洙眨了眨眼睛,警惕地盯向趙德成:“這家夥有問題?不應該呀,他見識過大家的戰鬥力後,得有多智障,還想著拿下咱們?”
“不是他,是幕後黑手,那家夥要破尚慶府,肯定周密計劃過,那你們說這麼大一艘官船停在碼頭,他會不會注意到?”
林白辭解釋。
“什麼?”
眾人驚到了,跟著額頭見汗,肉皮一緊,立刻緊盯四周,感覺那些穿著破舊麵黃肌瘦的船工都有問題了。
“趙德成,派人搜索所有船艙,一旦發現形跡可疑的人,或者可疑的箱子之類的東西,立刻上報!”
林白辭大喊。
趙德成一愣,隨即明白了林白辭的目的,趕緊派人去做。
金珍洙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就說!”
林白辭瞟了這個女人一眼。
“林神,你這麼喊,豈不是會打草驚蛇!”
金珍洙態度好了不少。
“我就是故意的,官船上是一個密閉空間,沒地方逃,與其時刻戒備,消耗精力,不如提前引爆!”
林白辭巴不得對方趕緊動手,這樣可以在騷亂開始時就掐滅。
“生病的留下,其他兩人一組,下船艙!”
林白辭吩咐。
權相仁進入船艙後,感覺有人扯他衣服,回頭,看到是金珍洙。
“團長,咱們是不是太卑微了?”
金珍洙不喜歡這樣,她想大殺四方,讓那個林白辭跪舔!
“九州有句古話,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所以我給林白辭當團員,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沒毛病。”
權相仁拍了怕金珍洙的肩膀,這番話,也是自我安慰,反正他在心中念了幾遍後,羞恥心立刻減弱了很多。
“……”
金珍洙想說,你騙鬼呢?她第一次發現,權相仁有些無恥。
“老老實實,把那些不該有的想法收起來,林白辭這種人,是金冼那個級彆的神明獵手,咱們沒資格做人家的對手。”
權相仁歎了一口氣,他進神墟前,問過金冼一句話,要是對方拿到了極品神忌物,自己能不能殺人奪寶?
金冼當時笑了。
權相仁還以為人家是‘你懂得’那種會心的笑容,現在看來,那是嘲笑自己的無知愚蠢和不自量力。
“至少這一場規則汙染,咱們彆輕舉妄動,以後再說!”
權相仁安慰。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兩個人都知道,接下來怕是也沒什麼反殺的機會了。
沒辦法,差距太大了。
就在兩個人心情低落的時刻,底層船艙,突然傳來了嘶吼和慘叫聲!
“西八!林神又猜對了!”
權相仁都沒發現,他已經開始發自肺腑的稱呼林白辭為林神了。
兩個人衝到下層船艙,就看到一個船工火急火燎從一個船艙中衝出,可是沒跑兩步,一隻手迅速伸了出來,一把抓住他後背上的衣服,又把他拖了回去。
“救……救命!”
滿臉是血的船工呼救。
有人給了他十兩銀子,告訴他開船後,把放在補給倉庫的一個黑色棺材打開,偷出裡麵的一個東西,事成之後,再給他五十兩。
可誰知道,船工打開箱子後,看到的是一具身上描繪著詭異圖騰的屍體,更恐怖的是,屍體突然睜開眼睛,咬了過來。
“活屍!”
權相仁沒有貿然進船艙,而是等在外麵。
很快,船工就不叫了,裡麵響起了進食咀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