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辭懶得理會一隻耳,招呼乙肌生:“過來,解剖這具屍體!”
“啊?”
乙肌生沒想到林白辭吩咐這種事,愣了一下後,激動了,立刻跑了過來,蹲在屍體旁。
“太老了,要不換一具年輕的?”
乙肌生瞅著李神醫乾癟的皮膚大皺眉頭:“這種人的內臟,狗看了都搖頭!”
“快解剖!”
林白辭催促。
他在龍與美人酒吧經曆過一場女仆遊戲,得到了一塊屠夫麵具,戴上它,可以立刻擁有庖丁解牛般的技藝,並且解剖下來的肉,七天不會腐爛。
但是林白辭現在是團長了,這種臟活兒,完全可以交給部下來乾,而且對於乙肌生來說,這是獎勵,是一種至尊級的享受。
誰也彆和我搶,不然兄弟沒得做!
乙肌生哼著小曲,拿著一把水果刀,切開了李神醫的胸膛,再用力往兩側一扯,內臟就暴露了出來。
“你看,果然都衰老了!”
乙肌生嫌棄。
趙德成和大胡子本來準備拍林白辭馬屁,見狀臉色都嚇白了,他們掃了一眼那些臟器後,開始乾嘔。
大長今悄悄的往前湊了幾步,這種觀摩的機會太難得了,她想看個夠。
“……”
權相仁一行目瞪口呆。
這家夥絕對是個心理變態,沒跑了,不然誰會因為解剖屍體開心的唱起來?
西八!
這也太嚇人了!
權相仁偷瞄著林白辭身邊這些人,麵色凝重。
西八,看走眼了。
他一開始,以為林白辭是個年少輕狂的神明獵手,因為幸運,偶然淨化了一座神墟,救了金映真,於是以此為借口,要求進入釜山神墟,準備弄一些極品神忌物回去。
甚至說不定還自大到想要弑神。
瞧瞧林白辭的隊友,除了這個一直戴著口罩的家夥,其餘都是女孩。
一個熊大智商低,一個病弱女大學生,一個疑似未成年的女主播,還有金冼的妹妹,除了身材,一無是處,每一個看著都不像戰鬥力,更像是林白辭為了炫耀他的厲害,帶著她們來神墟玩。
結果一起遭遇規則汙染後,他才知道,這些人強的離譜。
那個看上去身體不好的女大學生,雖然是個有自毀傾向不怕死的精神病,可是腦子好用的一匹。
要不是林白辭太帥,也很富有,讓權相仁覺得自己沒什麼資本,不然早挖她了。
金映真和花悅魚,依舊廢柴,但是那個熊大,我的天呀,權相仁彆說他,就是團隊六個人一起上,也不一定能拿下她。
現在,那個戴口罩的唯一男,不僅能打,還展現出了變態的風采。
等等,
林白辭不是蠢人,再根據口罩男和熊大來推斷,那個疑似未成年的女主播,怕不是也是個強者吧?
對,肯定是因為發燒了,沒辦法戰鬥,不然肯定也能技驚四座。
花悅魚看到權相仁在偷瞄他,而且一臉敬畏和慎重,這讓一頭霧水,這家夥怎麼回事?
被小白的優秀打擊到精神失常了?
乙肌生興致勃勃的先翻了一遍大醫正的內臟,然後把一個個器官摘了下來,整齊的擺在地上。
很快,大醫正的胸腔就空了,如果不是肋骨支撐著,會乾癟下去。
“你想乾什麼?”
裴鬥文不理解。
林白辭摸著下巴,觀察這具屍體:“把胃切開!”
“啊?這個胃長得不錯,切開就不好看了,不如切肝兒吧?”
乙肌生懇求,還像撫摸寵物狗一樣,輕輕摸了摸胃囊。
“彆廢話了,趕緊!”
夏紅藥催促,小林子絕對不會無的放失。
乙肌生將水果刀紮進胃囊,用力一劃。
一些沒有消化的乾草和肉糜流了出來,其中還夾雜著三張撲克牌大小的紙片。
“有東西!”
大家眼睛瞬間一亮,金珍洙下意識要去搶,被夏紅藥伸刀攔住了。
“洗一下!”
林白辭取出一桶礦泉水,遞給乙肌生。
簡單清洗過後,三張通往‘漢城’的車票,擺在了眾人麵前。
“太好了,可以離開了!”
裴鬥文大喜。
“可是隻有三張!”
金珍洙鬱悶,人這麼多,怎麼分?而且車票是林白辭找到的,他肯定不會分給高麗人!
“居然真的有貨?”
權相仁一怔,心中升起了一股濃濃的挫敗感,如果不是林白辭,大家就錯過這三張車票了。
裴鬥文嘴唇動了動,他想說,應該先讓發燒的人離開,不過最後還是沒說,不是他臉皮薄不好意思,而是他知道他說了沒用。
大家不再說話,看向林白辭,哪怕權相仁也不例外,因為林白辭的表現,讓大家都認為隻有他才有資格分配三張車票。
“悅魚,你先離開?”
林白辭詢問。
“不要!”
女主播立刻拒絕了:“我要和你們在一起!”
“可是你的身體……”
夏紅藥擔心。
“沒事的,吃了大長今熬的藥後,我好了很多,暫時死不了!”
花悅魚不想和林白辭分開。
“林神,不如給我吧?我體溫現在還接近40度呢?”
裴鬥文低聲下氣。
林白辭擺出了無所謂姿態,丟給了裴鬥文一張,他擔心這車票上有詐,所以準備找個炮灰試一試。
裴鬥文接過車票,頓時喜上眉梢:“團長,我發燒了,實在受不了了!”
“你一個人離開,接下來怎麼辦?”
權相仁擔憂:“單打獨鬥嗎?”
“團長,我現在身體發高燒,打擺子,鬨肚子,走了可能會死,但是不走,絕對死定了!”
裴鬥文不想再受這種苦了。
“那你走吧!”
權相仁歎氣,票是林白辭給的,他想攔也攔不住。
“謝謝團長體諒!”
裴鬥文鞠了個躬,然後攥著車票,大喊了一句:“我要乘車!”
這些基礎情報,他們都懂。
轟!
車票突然燃燒了起來,橘紅色的火焰瞬間包裹了裴鬥文,然後下一秒,火焰熄滅,帶著裴鬥文一起消失在原地。
金珍洙幾人,目光豔羨。
他們也想走。
進神墟前,他們有多麼信心滿滿,現在就有多麼的喪氣,這神忌遊戲太難了,如果沒有林白辭,已經失敗了。
就連權相仁都想走。
吼!吼!吼!
活屍的怒吼聲響起,眾人回頭,看到它們從土坯房子裡跑出來,拴著它們的鐵鏈,斷了!
“還有敵人!”
權相仁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