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晚風猶如一隻巨人的大手,把夜的幕布遮在了天空上。
“走吧,回去了!”
林白辭不想吹冷風了。
大家穿過了一條街道後,看到前麵有一些穿著絳藍色製服,頭戴氈帽的士兵正在挨家挨戶的搜查。
林白辭揮了揮手,示意大家繞路,但是太晚了。
“站住!”
那位帶隊的中年大將看到了林白辭幾人,立刻喊了起來,然後帶著一對人跑了過來。
“是禁軍!”
大胡子解釋,跟著陪著笑,走上前去:“大人,我是尚慶府的捕盜大將,跟著趙德成趙大人來漢城公乾……”
啪!
中年大將一巴掌抽在大胡子的臉上,神情凶厲:“我讓你說話了嗎?”
大胡子像受驚的烏龜似的,脖子一縮,訕訕一笑。
“我們奉命國丈大人的命令,在抓亂黨。”
中年大將的眼睛掃過林白辭,視線又劃過了夏紅藥和花悅魚:“我看你們不對勁,和我們走一趟!”
“我們怎麼可能是亂黨呢?他們是趙大人的朋友!”
大胡子急了,趕緊給林白辭使眼色,讓他掏錢。
這種事,他也乾過,奉命搜查就是撈外快的大好機會,碰上狠一些的,兩、三天能弄到夠吃一年的黑錢。
啪!
中年大將又抽了大胡子一巴掌,這些人穿的光鮮亮麗,絕對有錢,他肯定要撈一把的,而且這些錢,又不是他一個人拿,還要孝敬上麵呢。
“帶走!”
中年大將呼喝。
他的這隊部下有三十人,各個身挎長弓,手持刀兵,看上去孔武有力,他們帶著戲謔的笑容,仿佛看到了肥羊似的,驅趕林白辭一行去狹窄的街巷中。
勒索敲詐這種事,肯定不能在大庭廣眾下乾,而且也最好避開同僚,這樣分錢的人就可以少一些。
夏紅藥幾人看向林白辭。
林白辭左手下壓,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大街上殺人,會引來更多的禁衛,那就麻煩了。
“西八,你們這真是自己往死神身上撞呀!”
大胡子無語了,看著中年大將,就像再看一個腦子裡全是大便的傻缺。
你以為你有三十個全副武裝的大兵很多嗎?
眼前這位,一個人能殺上百隻活屍,人家明天還打算進宮殺大王,你們這是自尋死路知道嗎?
中年大將帶著眾人走了三條街道後,進入了一個狹窄逼仄的巷子中,此時天色更黑了。
中年大將左右看看,忍不住了,伸手抓向夏紅藥的胸口:“我來看看,你這裡是不是藏樂凶器!”
啪!
夏紅藥抓住了中年大將的手。
“你乾什麼?要造反嗎?”
中年大將威脅。
嗆啷!嗆啷!
有的士兵拔刀,有的士兵則是長弓搭箭。
“不想死,就給我老實待著……嗷!”
中年大將說到最後,就變成一聲淒厲的尖叫,因為夏紅藥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
砰!
卡察!
清脆的骨折聲中,中年大將的右腿直接向後彎曲,斷掉了,他整個人失去平衡,倒向地麵。
士兵們見狀大驚,就要射箭,殺死這些人。
林白辭動了!
電光石火!
唰!
視野中的一切,都放慢了速度,仿佛按下了暫停鍵,林白辭身如遊龍,在這些士兵中間穿梭。
他懶得拔劍,直接酒中醉仙拳招呼,打在他們的腦袋上。
林白辭走過一圈,神恩結束。
“完了!”
大胡子心中浮現起這個念頭,還準備抱頭蹲防,那些士兵的腦袋,忽然像煙花似的爆開了。
砰!砰!砰!
殷紅的鮮血濺的到處都是,其中還夾雜著眼球和碎牙。
“發生了什麼事?”
大胡子一臉懵逼。
金珍洙和崔順實看著林白辭,目瞪口呆,這是什麼神恩?
也太強了吧?
她們兩個完全沒看清楚林白辭乾了什麼,在看到夏紅藥踢斷那個人的腿後,她們準備出手,但是下一瞬,那些士兵的頭就爆了。
“可怕!”
“恐怖!”
兩個人心理滴咕著,打了個哆嗦,這一幕意味著,林白辭想要殺她們的話,她們將毫無還手之力。
“他們是亂黨!殺了他們,殺……”
中年大將突然卡殼,傻眼了,然後磕頭:“我錯了,饒我一命吧?是我有眼無珠!”
林白辭沒興趣和中年大將說話,直接啪的一下,打了個響指,然後快步往外走去。
他的肚子叫了,饑餓感產生。
砰!
中年大將的腦袋爆開。
這種環境下,最適合紅土泥人偷襲。
巷子中,血腥味彌漫。
林白辭走出巷子,分辨了一下饑餓感的方位,立刻往右邊走去。
金珍洙和崔順實偷瞄著林白辭的背影,又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驚懼。
要不要離開林白辭?
這個人太強了,跟著他,大家就是待宰的羔羊!
可是離開的話,規則汙染怎麼辦?
老實說,權相仁的表現太差了,金珍洙她們覺得跟著權相仁,就是送死。
愁!
這一刻,兩人特彆羨慕花悅魚。
這種雜魚,就因為跟著林白辭,居然敢進十年大神墟。
林白辭因為饑餓感的緣故,分散了注意力,沒發現這附近,有一個矮個子的男人在監視他們。
“他好像發現了什麼?”
矮男人滴咕著,跟了上去。
一家客棧中,扮做妓女的女直人阿信,看著滿屋子被她用加了洋金花的酒灌醉的人,冷笑了一聲,先去鎖上門,接著從房間裡抱出來一個小箱子。
她小心翼翼的打開木箱,從一個布袋中取出一支銀針,擰開一個裝滿黃色汁液的小瓶子,接著把銀子在裡麵蘸了蘸後,刺進了一個男人的眉心中。
滴答!滴答!
汁液順著銀針,流進了男人的腦袋中。
“父親,大伯,嬸嬸,小狗子,阿花,我很快就可以為你們報仇了!”
阿信感染完第三個人後,突然覺得不對勁,一抬頭,看到窗戶外,有一個高大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