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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天的片場,破天荒的,秦輕沒在現場,留在房車裡看書。
蘇之賀以一人之力承接了來自汪甚、崔火火的所有目光掃射。
眼神內容可謂是相當豐富——
崔火火:這就成了?!在秦輕房間待了一個晚上?!十八歲不該是徐徐圖之的嗎,這也太快了吧!
汪甚:難怪昨天說走就走,原來是去找秦輕了?蘇老板你牛逼啊,要麼不談,要麼十八,十八你也悠著點啊,這麼快就動手了你就沒點成年人該有的責任感嗎?
蘇之賀以他淡定的、平穩的、如常厚實的臉皮,無聲地回複:對,就是這麼快,你們不服氣?
服氣,服氣。
狗成這樣,誰敢不服氣。
汪甚還感慨:“唉,我都心動了,改天我也找個十八的試試。”
崔火火扭頭,眼裡是鄙視。
汪甚笑:“你惱我乾什麼?你要打抱不平,給秦輕不平去。”
崔火火氣憤地嘀咕:“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天下烏鴉一般黑!”
汪甚讚同,和崔火火一起背後痛訴:“對!你老板絕對是最黑的那隻!”
哪兒能知道,秦輕也沒白到哪裡——昨晚,和蘇之賀共沉淪的是他,顛鸞倒鳳的是他,欲|海裡沉浮的也是他。
不提蘇之賀那邊,光他自己,該摸的不該摸的都摸了,該親的不該親的也都親了。
蘇之賀那身揉得稀巴爛、早上穿都沒辦法穿的襯衫,可不是蘇之賀自己弄的,是他。
都是他!
房車裡,秦輕手肘支著桌麵,閉眼捏拳抵額。
這一旦觸發便直接爆發的情況,難道就是常年克製、沒有感情和性|生活的後遺症嗎?
昨晚浪成那個樣子,他對他自己,還真是有了全新的認知。
好在秦輕很快冷靜下來。
他開始重新審視他和蘇之賀之間的關係。
而神奇的是,明明沒有感情經曆,經過這一夜,如同練武的朽木忽然打通任督二脈,秦輕也一下開竅了。
他想,他應該是有些喜歡蘇之賀的。
隻有喜歡了,才會發生昨晚的那些事,否則以他的心理潔癖情況,他根本不會忽然沉溺到欲|望裡。
他喜歡蘇之賀。
秦輕心裡很肯定。
蘇之賀呢?
“我們三十多歲的男人談戀愛,不就該這樣嗎?”
秦輕放下抵額頭的手,睜開眼睛,神色一頓:這就談上了?
同時,秦輕也終於想起昨晚做的那個夢。
雙凡。
他夢到了雙凡。
秦輕拿手機,重生後第一次主動在網上搜索起前生與自己有關的藝人。
雙凡。
搜索結果裡的最新相關信息:雙凡或將出演ip定製劇《江湖再來》。
如果是秦輕以前帶過的其他藝人,提早了這麼多年,要麼還沒出道,要麼在哪個不為人知的邊角旮旯裡打工,秦輕既不太可能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兒,也不可能知道如今的這些人會有什麼樣的人生。
可雙凡不一樣。
雙凡,他不但和秦輕同齡,早早就進了娛樂圈打拚,整個人生軌跡,秦輕也是清楚的。
因為上一世,雙凡和秦輕的人生完全交纏在一起,他們在事業上相互依靠、相互扶持,他們又在生活裡知曉對方的底細,厭惡彼此、翻臉撕扯,再靠在一起相互為對方包紮傷口。
如同那個夢一樣,對雙凡,秦輕什麼都知道,雙凡也讓他知道,不僅如此,雙凡還會向他傾訴。
告訴秦輕,以前自己的身上發生過什麼,幾歲的時候演過什麼片子,被什麼人潛規則過,又得罪過什麼人。
新聞上說,十八歲的雙凡,即將出演《江湖再來》。
秦輕卻知道,雙凡最後根本沒進組。
這鬼東西說他進組前勾搭了一個男藝人,戀愛腦發作,覺得能給他愛就好,事業不事業的,根本不重要。
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否則也不會在沉寂多年後遇到後來入行的秦輕,近30才重新翻紅。
而當年提及這些,雙凡沒悔恨自己瞎眼走錯路就算了,還津津有味地當著秦輕的麵回味,說:真的,那人渣活兒特好,換到現在,或者重來一次,我還是要愛他愛慘的,操|得人欲|仙|欲|死,不愛都難。
秦輕懷疑自己當年就是在雙凡那邊領略了太多有顏色的嘴|炮,才導致會在昨晚那種情況下夢見雙凡。
雙凡,也真是在上一世,憑經驗和實力潛移默化地影響(指導)了秦輕。
上一世,雙凡:“秦總,你知道嗎?和男人接吻,你吻他嘴巴,沒意思,你要親他彆的地方,下巴,耳朵,鬢角,脖子,親到最後他能愛死你。”
昨晚,秦輕反手把蘇之賀按在牆上,從鬢角一路親到下巴、脖子。
上一世,雙凡:“要愛撫,一路從淺往深入地摸。”
昨晚,秦輕的手探進蘇之賀的衣服裡,以腹肌為軸心,先往上,再往下。
上一世,雙凡……
秦輕及時刹住回憶。
雙凡的“指教”早已深入他心:“還要會叫,會喘。唉,說了你也不懂,你又不會。”
“但凡你會了,豁得出去,什麼人你搞不定。”
昨天會了。
且在實踐方麵天賦異稟。
秦輕:“……”
秦輕重新捏拳抵住了額頭,羞得想埋臉進輪胎。
片場——
導演:“哢!”
“哢!”
“哢——!”
“蘇老師?你今天怎麼這麼不在狀態?”
蘇之賀抬手示意,打招呼致歉。
場地外,汪甚和崔火火驚訝地對視。
汪甚大驚:“不得了啊!你老板栽成這樣?”
這得是遇到禍水的程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