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次元的狙擊手(一) 沒有出場姓名的……(2 / 2)

費佳,但好人 奧特姆 7415 字 3個月前

狙擊帶來的驚嚇在少年偵探團身上體現的並不明顯,很快就消退了,一方麵是果戈裡花了點心思哄他們,一方麵是他們自己有著很堅強的心理素質。

果戈裡覺得是因為他們經曆的案子太多了——他聽少年偵探團裡三個孩子嘰嘰喳喳地跟他說的時候就驚歎不已。果戈裡還在心裡悄悄算了一下,他自己的,再加上費奧多爾的犯罪記錄,就算是加上死屋之鼠所有人的也一樣——都沒有少年偵探團經曆的案子多。

“是什麼情況?”

果戈裡湊到一直看手機的費奧多爾身邊。

“跟我們沒關係的複仇……不,恰好是個機會,FBI那邊應該會把事情交給在日本休假的那三個人,日本警視廳這邊也會全力配合。這種時候的人員流動是明顯的,也是最不會引人注意的。”

“我找太宰借一個狙擊手,趁這個機會把之前發現的那個作為中轉站給鬆下議員提供資金的家夥解決掉,然後你親自去把現場處理一下。”

“沒問題,要嫁禍給這次的這家夥嗎?”

“可以嘗試,這個隨你。”

“沒問題~”果戈裡眉眼彎起,像金色的月牙一般。

……

時間,情報,人員。這些都是致勝的關鍵。

被借調的狙擊手如是想道。

鬆下議員,在藥品原料審核議案中搖擺不定的男人。在看到那些證據之前,他也沒想到這樣一個符合正常政客操作的男人會在背地裡與組織有著密切的聯係。

‘這個組織已經存在有至少半個世紀了,如果沒有政客的力量輔助的話也不能這麼輕易地壯大吧。’

上司輕佻的語氣在腦海中回蕩。

是的。他在去那個組織成員代號為酒名的組織臥底之前就已經有所領悟。組織一定與某個、甚至某些政客有所交易,有所勾結。

但是直到他的身份被迫暴露,在混亂中他被上司撈出來,成為不存在的機關中的一員,在社會上沒有自己被認定是活著的身份的時候,他才更為真切地體悟到這一點。

無論是警視廳還是警察廳。無論是企業家還是政客議員,這個組織的觸角遍布各個領域。

他現在所在的這個機關也不例外。

‘如無意外的話,在這個國家,銀行家的兒子成為銀行家,政客的兒子步入政壇,醫生的兒子成為醫生。上層人士的姓氏基本就沒有變過一樣,不是嗎?階層固化,派係分明,即使是錯誤的也沒有人會提出來要改正,反而沾沾自喜,清除掉那些清醒的活在這人世間的家夥。’

狙擊手覺得,上司就是這個例外。

出生於大家族,年紀輕輕在警視廳就職的上司其實相當厭煩自己現在的身份。因為他在作為一名公務員的同時,還是那個黑衣組織的代號成員。

不同於狙擊手自己,還有他們同一期潛入的這些臥底,組織對上司的信任度很高,上司不僅知道朗姆的身份,還知道黑衣組織boss的身份。

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即使是告訴其他人也不會有人相信,即使是真的公開這一點也不會有人在意……如果強硬地殺掉與黑衣組織有關的成員的話,想必連帶著這個國家也會一並癱瘓吧。

所以在被上司救下之後,狙擊手願意為上司的計劃出一份力——成為隻能在陰影之下遊蕩的幽魂也不要緊,隻要最後能夠扳倒這個組織,能夠讓自己的友人露出笑容,能夠讓家人平安,這就足夠了。

為此他可以成為罪犯——就像他在臥底時所做的那樣,從高處瞄準目標,扣動扳機,奪取人類的性命。

這次如果成功解決掉“中轉站”的話,鬆下議員將會有一段時間得不到大批資金的窘境。他可能會露出什麼破綻,也可能什麼都不會做,隻是靜觀其變,但是上司說他們需要這個機會和這段時間。

新出的藥品原料審核議案在某些非常不妙的地方放寬了限度,如果真的通過的話後患無窮,再想阻止的話要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鬆下議員不管實際上是哪方的立場,但他所表現出來的態度就是中立、以及最近正在猶豫。這就給他去私下接觸其他中立派或者態度搖擺不定的議員提供了優勢,所以在表決議案通過之前的這段時間裡,絕對不能給鬆下議員這樣的機會。

狙擊手選取了特製的子彈。消音,有威力。黑市裡一顆可以賣到一千美金的價格。

在播報了新聞之後東京街上人心惶惶,為了求一個心理安慰,大家出門都帶著傘。同時街上也有流動的、隨時巡邏的警察,這讓“中轉站”先生開始閉門不出起來,但是他打心裡覺得自己不會被狙擊,所以沒有拉緊窗簾。

狙擊手知道自己有一個幫手,因為正是這個沒有露麵的幫手給自己傳來了關於目標——中轉站先生的情報,他的日常起居,最有可能接近窗戶的時刻……這些東西通通被發送了過來,然後牢牢地刻在狙擊手腦子裡。

為此他耐心十足,在狙擊點等待著一個最佳時機,然後扣動扳機。

伴隨著玻璃碎裂的清脆聲音,狙擊手也從高倍鏡裡看到了自己的目標已然失去生命體征。

他飛速收拾背包,留下一個子彈和表示目前這個狙擊點高度的骰子——雖然他不太清楚有什麼意義,不過還是照做了。

戴上帽子,狙擊手跑下樓,剛好有一輛出租車停在他的麵前,狙擊手拉開車門上了車。

穿著出租車司機工作製服的白發金眸青年看了眼後視鏡。

“成功了嗎?”果戈裡問。

“嗯,解決了。”

坐在後排的黑發青年回答道。

他有一雙藍色的貓一樣的眼睛,笑起來的時候柔和得如同春日飄飄悠悠的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