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納達,這是一個地名,但是也同樣是一種……烈性朗姆酒。
“真是的…你這家夥,”被稱作格林納達的青年笑了起來,鈴鐺隨著他的動作發出清脆的響聲,“仗著我看不見就胡說,之前可沒見其他人這麼誇過我的長相。”
江戶川柯南離開的動作一頓。
他看不見?
但是就剛剛的所見所聞來說,除了他沒睜開過眼睛以外,很難想象他是一名盲人……不對,等等!榎本梓小姐來找他點單的時候他好像根本就沒有接過菜單,直接問了小梓小姐有沒有三明治。
雖然這點能用他是衝著波本來的來解釋,但如果說他看不見菜單上寫的東西的話,也可以解釋得通。雖然不影響日常行動,但是視覺上看不見就是看不見,菜單上也沒有盲文來輔助。
現在當務之急得回去找灰原哀帶她離開,還有就是……
為什麼被赤井先生蓋章說沒關係的費奧多爾會跟那個組織的成員認識,而且熟悉到叫出代號來調侃也不以為意的程度?
外表看似小孩,智慧卻過於常人的小偵探帶著自己的頭腦風暴離開了費奧多爾和條野采菊交談的範圍。
“你剛才…給那個孩子暗示了吧,他是知道什麼嗎?一般情況下你可不會叫我那邊的代號,我們之間的關係也沒那麼陌生吧。”條野采菊單手抵著下巴,一副輕鬆的模樣。
“誰知道呢。”費奧多爾輕飄飄把問題拋開。
“倒是你,條野,你怎麼來了?”
榎本梓在這時候上餐,費奧多爾對她說了聲謝謝,等活潑靚麗的女服務員離開之後,黑發青年摩挲著咖啡杯的外沿,繼續之前的話題。
“來到這個——情報彙聚之地。”
聽著費奧多爾意味深長地拉長的語調,條野采菊閉著眼笑了。
“果然,你也好,波本也好,都不會隨意選擇一個地方。仔細想來,我來之前貝爾摩德似乎還阻止過我,”他變得更有興趣了,“米花町這個地方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趣事發生了嗎?還是說有什麼暗流湧動?”
“我以為你對審訊更有興趣。”
條野采菊在組織裡的主要工作就是刑訊。
“那當然,那是我獲取快樂的方式,而且還是我的工作。不過這裡不一樣,有你在的事情裡一定比其他無聊的探查情報,或者蜂蜜陷阱有意思得多。”
“波本和貝爾摩德好像準備避開琴酒的視線做點什麼。”條野采菊聳了聳肩,“也可以理解,畢竟琴酒對於神秘主義者的忍耐限度很低,而且誰知道他們這種底線模糊的家夥會想要做點什麼事情,關於這個,你知道嗎,費佳?”
“啊,”費奧多爾發出一聲輕笑,“如果說關於這個的話,我恰好知道一些情況。”
“哦?願聞其詳。”
……
“格林納達……我沒有見過,但我聽說過他。”
回到阿笠博士家已經緩過來不少的灰原哀閉了閉眼,又睜開。
“仔細想想,應該就是那個人。最大的特征能夠對上。”
“格林納達雖然雙目失明,但是其他感官都很敏銳,聽說有玩弄對手的壞習慣,他的目標都死的很慘。然後跟琴酒他們不一樣,格林納達主要負責審訊室,但是由於很少有人會被送進去審訊,所以他也會被情報組借調。”
臥底基本在被抓回去之前就自儘了,還有一些直接被組織下了擊殺的命令,真正用到審訊室的少之又少,幾乎沒有。
“還有……他跟情報組的亞賽拉關係就很不錯,他們好像是很早之前就認識的。不過我也隻是聽說。”
灰原哀把能想起來的情報都說了出來。倒不是她這次就變得積極了,主要是她對格林納達也了解不多,隻是聽研究所的工作人員說過那是一個很惡趣味的家夥。
沉默了一會,灰原哀哼了一聲。
“……你不是還有那個家夥嗎?住在你家的那個男人,不妨去問問他清不清楚關於格林納達的事情。”
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他確實有去問赤井先生的打算,但是也不隻有這個問題,而且灰原的這個態度……算了,這也算是她恢複正常了吧。
說去就去,行動力超強的江戶川柯南轉頭就去工藤宅問了衝矢昴。
他去的時候衝矢昴開了一瓶波本,看樣子剛喝了幾口。
江戶川柯南把來意說明,之後安心等待衝矢昴的回答。
“格林納達,要讓你失望了,男孩,我也隻是聽說過他而已,甚至還沒有她知道的東西多。”衝矢昴沉吟片刻,說道。
“那費佳先生……”江戶川柯南有些遲疑地開口。
他也不是想參與進赤井先生的家事,但是顯然費奧多爾與格林納達關係熟稔,這讓他難以扼製自己如雜草般蔓生的好奇心。
衝矢昴抿嘴,隨後又變成一條直線,“交給我,我會找個機會跟他談談。”
“然後還有就是,男孩,關於這件事情你不要去跟他聊,相信我,你暴露給他的事情會比你從他那裡得到的東西要多得多。”
“好,我知道了。”江戶川柯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