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緋色篇(三) 波本,條野,試探……(2 / 2)

費佳,但好人 奧特姆 8460 字 3個月前

但是他依然主動接近了,甚至衝矢昴可以猜測鈴木園子選擇這個目的地可能也是安室透有意引導的。

可就像之前說的,安室透在沒有完全把握之前不會越線,而且衝矢昴對波本的身份和本質也另有所懷疑……再結合隱隱約約透著疑點的這次出行人選,衝矢昴懷疑格林納達隱藏在暗處觀察,這次博物館之行說不定也是他提議的,美名其曰讓他看看波本懷疑可能的人選之類的。

“昴先生以前跟安室先生認識嗎?他看上去很注意你的樣子。”

開口的是在他印象裡永遠不嫌事大的費佳。

“沒有,我們以前隻是有過幾麵之緣,可能是費佳先生看錯了。”衝矢昴不動聲色地回應道。

考慮到費佳的惡趣味,再加上格林納達是費佳的相識這一點,衝矢昴覺得他們兩個人有可能在這方麵“誌同道合”。

之前男孩告訴了他格林納達跟費佳相識的事情,費佳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世良真純沒有來這一點可能就是費佳給他的提示。

這次來到博物館的兩位小姐對衝矢昴的身份一無所知,自然也不存在泄密的可能。會被看破的世良真純已經被費佳阻攔了,而費佳自己想來有足夠的把握,所以衝矢昴隻要能應付波本和格林納達就好。

疑似雙目失明的格林納達在組織能占據一席之地,而且在審訊室工作,說明他在看破偽裝這方麵絕對天賦異稟。而且提到五感敏銳這一點的話,衝矢昴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聽力,呼吸,心跳,話語中的停頓……這些都是會被人發現破綻的細節。

但是高風險伴隨的是高回報,連格林納達都不認為他會有問題的話,組織那邊關於赤井秀一的話題就會到此為止。要是再說赤井秀一的死亡有疑點的話,那就不隻是關乎基爾的忠誠問題,還是在打格林納達和波本的臉,一次得罪三個代號成員,組織裡的人精是不會這麼做的。

想到這裡,衝矢昴更是調整了自己的呼吸,確保自己處於一個穩定輕鬆的狀態。

有費佳暗示在先,在場又沒有拖後腿的,在這場彼此心知肚明的狩獵中,衝矢昴不覺得自己會輸。

“……衝矢先生是左撇子嗎?我看到剛才你用左手拿東西。”

安室透笑容滿麵,裝作不經意間門的試探,不過他跟自信爆棚的某人不一樣,他對現在不知道在哪裡看戲的格林納達忌憚又惱火。

他用無法拒絕的理由勾搭了貝爾摩德,又私下裡聯係了自己,但是格林納達那家夥卻不出場,而且美名其曰暗地裡觀察,可偏偏按照波本的人設來說他也沒什麼理由拒絕,畢竟這沒什麼害處。

安室透也清楚貝爾摩德的考量。小學快考試了,格林納達這次肯定碰不到江戶川柯南,沒有好奇心爆棚的小偵探,格林納達怎麼找樂子也找不到毛利蘭身上去。

至於被找樂子的安室透和衝矢昴……貝爾摩德表示管她什麼事。

“是的。”粉發研究生點頭。

“不過之前見你的時候好像還是右手用得比較多?”

“對,安室先生真細心,其實起初我是左撇子,後來經過練習左右手都能用,現在就是怎麼方便怎麼來。”

好在衝矢昴還挺配合的,溫聲回答問題,也沒有暴露什麼疑點,這讓安室透多看了他幾眼,最終也沒說什麼。

跟赤井秀一有相似的地方當然可以,但是要是表現得特彆超出常規那就是有問題了——不過直到現在為止都沒聽出來有什麼意料之外的發現的樣子。

戴著帽子偽裝成遊客的條野采菊有些失落。

雖然看波本裝傻演戲也挺有意思的,但要是真的能拿到赤井秀一的消息的話當然更好——他還準備賣人情給費佳呢,費佳肯定希望自己能親手對付讓他吃了虧的FBI王牌吧。

條野采菊勾起嘴角。

就他所聽到的情況而言,波本並沒有做什麼手腳,在對衝矢昴所顯露出來的與赤井秀一特征相似的地方也步步緊逼,而衝矢昴所表現出來的反應也很正常。

一開始因為好脾氣所以耐心回答,接下來因為波本逼得太緊了,言語過於鋒利而產生了些許波動,心跳變快了一些,但並不是偽裝者被試探之後的驚慌失措。

真可惜。

在感覺沒什麼發現之後,略微偽裝著的條野采菊率先離開博物館,在人少的地方等了一會。

噠。噠。

聽到接近的腳步聲,條野采菊微笑偏頭看向對方——儘管他看不到,但是他依舊維持了這一習慣,或者用禮貌來形容也頗為適用。

“抱歉,沒讓你看到什麼有意思的東西,真夠無趣的。”

黑發的混血青年發出一聲輕笑,“怎麼會,我覺得還是很有意思的。”

“咱們都這麼熟了,不用這麼給我麵子。我本來想看波本變臉,或者抓住他什麼把柄之類的,隻可惜沒讓你看到。”條野采菊擺擺手。

“也不急這一時半會,等日後也有其他機會。”

“說的也是,哦,對了,”條野采菊露出了忽然想起什麼的神色,“我感覺波本似乎也很在意毛利蘭那個女孩,她有什麼特彆的地方嗎?本來我還以為波本會更喜歡鈴木家的大小姐,用點horap就能從她身上撈到不少錢吧。”

“那可能毛利蘭對於他來說有其他價值?或許你可以去找找原因,說不定會收獲到比現在不怎麼確定的赤井秀一的消息更好更有價值的消息呢。”

“你說得對。”條野采菊點頭,若有所思。

“說起來,我有一種奇妙的直覺,這個女孩說不定會跟貝爾摩德有關。有時候魔女就是對善良又溫暖的天使沒轍,故事裡都是這樣講的。”說完,條野采菊歎了口氣,用非常微妙的口吻說著接下來的話。

“就像太宰,那家夥在黑暗中如魚得水,但是對金盆洗手的那位前殺手現作家反而親切得很。跟你不一樣,我可被太宰嚴厲警告了不許靠近那位織田作之助先生呢。”

“因為織田老師他在全身心投入寫作的事業中嘛,要是跟犯罪組織的人多有接觸被發現的話會成為汙點。寫作出書是織田老師一直期待的事情,太宰絕對不會讓人破壞掉的。而且我不是也很久都沒有跟織田老師喝酒了嗎,我們在這方麵可都是無辜的受害者。”費奧多爾笑了笑。

“莫非你是在嫉妒嗎,條野?”

“彆在這裡說傻話,費佳。我才不會呢。”

“也是,我記得你雖然沒什麼底線,但是對自己的生命安全還是很看重的。”

“就是說啊,太宰對自己的東西可是很看重的。我寧願是在其他方麵跟他針鋒相對,也不要因為這種緣故被太宰記仇盯上,那也太冤枉了不是嗎?”條野采菊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