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也不吝嗇於以最大的惡意揣測死屋之鼠的行動,作為“死人”的他沒法親自帶組去阻礙伊萬的逃離,但是他通過詹姆斯也給伊萬的逃亡之路平添了很多波折,這次有不少死屋之鼠還能用得到的線人都被FBI連著蘿卜拔出泥,全部撤銷工作和權限,費奧多爾D在美國的情報網被迫收縮了一部分。
然而這樣的兩個人卻能在無事發生的時候,奇跡般地和諧相處。
就像現在這樣。
“井上治和白鳩舞子已經被帶回FBI審訊了,做出這樣的事情,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就是上法院和判刑。”衝矢昴推了推眼鏡。
“並不意外,他們兩個人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退路。如果沒有唐納利他們的參與,也許井上治他們真的能成功呢,讓真空超導磁懸浮列車跟著阿蘭會長一起炸成廢墟之類的。”費奧多爾輕巧地列出一種可能性。
“阿蘭會長說他在體檢現場見到了你和小醜。”
“啊…我有印象他看到我們了,不過他是怎麼認出我們的?”費奧多爾好奇地問道。
衝矢昴看了他一眼,“阿蘭·馬肯茲任職FBI局長的時候,他的意思是他曾經見過你的父親,所以看你有些眼熟。”
費奧多爾眨眨眼。
所以這就是詹姆斯上傳FBI總部的報告上寫疑似有俄羅斯聯邦調查局特工參與阿蘭會長世體會中遇襲的原因嗎?
他就說嘛,俄羅斯是死屋之鼠情報網的大本營,俄羅斯聯邦調查局要是有人趁著世體會時機來日本他怎麼可能一點消息都得不到。
“難得有機會一起來遊樂園玩,費佳,你要不要棉花糖?”在他們聊天的過程中,已經檢票進了遊樂園,衝矢昴看向路旁的小商鋪,雲朵形狀的純白棉花糖朝他揚起笑臉。
“不用把我當小孩子看,不過給那幾個孩子買的時候,還是順便給我帶一個吧,我想要那個雲朵的。”
“沒人把你當孩子看,”衝矢昴笑了笑,“雲朵形狀的嗎,好。”
隨後他又向前快走了幾步,俯身一一詢問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想要什麼模樣的棉花糖。除了那三個真小孩以外,灰原哀和江戶川柯南什麼都沒要,果戈裡笑眯眯地跟衝矢昴說想要黃色笑臉的那一款。
衝矢昴不知道是什麼想法,也給自己買了一個粉色的棉花糖,雖然那種純粹的糖的甜味對於喜歡黑咖啡的大人來說可能有些過甜了,不過曾經在MI6特工的英式飯菜之下活過來的衝矢昴自然不會在意這樣一點小小的問題。
江戶川柯南偶爾落在費奧多爾身上的視線會時間長一點,但很快就收回來了。
“怎麼了,大偵探。”灰原哀注意到了這一點,問道。
“沒什麼,就是有點在意的事情,在想要不要去問費佳先生,不過等這次玩完之後再找其他時間也是一樣的,不是什麼著急的事情。”江戶川柯南這樣含糊了過去。
“他看上去跟那個男人的關係很好。”灰原哀說道:“很少見到那個男人跟誰一起並排走這麼長時間。”
衝矢昴給她的感覺不太好,有時候會讓灰原哀有一種疑似被什麼東西盯上的感覺,那種眼神或許不摻雜惡意,但絕對會讓她這樣敏感的人不太舒服。不過江戶川柯南一直堅持信賴著這位研究生,而且迄今為止他也沒有做出什麼惡意的舉動,所以灰原哀通常來說也隻是在冷眼旁觀。
誰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嗎?就連姐姐還活著並且聯係了自己的事情,她也沒有告訴工藤,工藤和他認識的人之間有其他的秘密也是正常的事情,隻要工藤彆好奇心發作亂來,然後把他自己牽扯進危險的事情就行。
監督阿笠博士減肥,控製每天的飲食就已經夠麻煩的了,要是再像不久前在世體會的事情上那樣讓她忙來忙去,他自己還跟著敏銳的偵探世良到處跑生怕不被人發現的話,灰原哀真的要生氣了——當然,雖然她不願意在口頭上承認,但她肯定還會好好地幫江戶川柯南就是了。
“也許是在討論福爾摩斯的故事呢。”江戶川柯南打了個哈哈。
那對表兄弟之間的事情他可不想摻和。
之前有次他回工藤宅的時候看見赤井先生在做計劃,還拿著地圖好像在計算推演什麼,好奇心上來問了一下他在做什麼,結果得到了在根據費佳每次過來的時間在推理他的住所的地址範圍,爭取下次有機會的話把他抓捕歸案的回答。赤井先生說費佳在米花町——或者範圍再擴大一點——在東京一定有好幾個安全屋,看赤井先生的意思,他是不準備給費佳先生留下任何一個可以隱藏行蹤、迷惑視線、讓他有可乘之機的老鼠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