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黑色與不存在的交手(九) 太宰和琴酒……(2 / 2)

費佳,但好人 奧特姆 7595 字 8個月前

子彈穿過琴酒的長發,擊中牆壁,在打斷幾縷銀色的長發的同時也打斷了琴酒的話語。

太宰治放下還有硝煙味彌散的槍,麵對琴酒變得陰森的眼神,無所謂地朝他笑了笑。

“我說的你可以考慮一下。”琴酒收回條件反射湧出的殺意,他沒有生氣。亞賽拉的脾氣棘手這是公認的事實,用喜怒無常來形容他都算是褒義的。

在亞賽拉的任務時期,他的手下全都戰戰兢兢,對於亞賽拉的任何奇怪舉動都不會有異議,比如在火拚現場玩遊戲機,走路的時候沒看路結果撞上電線杆之類的操作。如果放在彆人身上的話,這群混黑的說不定會私下裡偷偷笑一笑,有點眼色想往上爬的說不定還會殷勤地上去扶一把,但是在太宰治這邊,他們隻會眼觀鼻鼻觀心,絕對不多做一個動作,生怕太宰治的視線落在他們身上,然後遷怒或者再讓他們去做點彆的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

琴酒最後撂下這句話之後關上門離開。太宰治走到窗前,俯視看去,直到琴酒上了車,駕駛座上的伏特加踩下油門車輛啟動之後,他才拉上窗簾。

車上,伏特加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琴酒,琴酒看上去心情不壞。

“大哥,讓亞賽拉去監視波本,沒問題嗎。他們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不省心才好,讓他們兩個自己鬥去。不管誰是臥底,又或者誰都不是,結果都不重要,兩個情報組的人彼此轄製總比讓波本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在外麵晃悠要好。”

伏特加一聽這話,就知道大哥是偏向亞賽拉的。雖然亞賽拉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認識的好多非代號人員為證,沒有代號的手下線人在亞賽拉手裡就是純純的消耗品,怎麼用,用多少都隨他心意——但是波本明顯更讓大哥看不慣。

亞賽拉自小就在組織裡長大,跟一直在研究所研究幾乎不問世事的雪莉不同,亞賽拉更清楚組織的黑暗有多深,甚至他自己就是黑暗的一部分,像他這樣滑不溜手的家夥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根本不會背叛組織,最多就是給自己留條後路,做兩手準備。這在犯罪組織裡是正常現象。隻要不做損失組織利益的事情,不背叛組織,琴酒懶得管那個陰鬱的小鬼整天都在折騰些什麼。

至於波本,他加入組織已經有七年時間了,但因為神秘主義者和情報販子外加投靠朗姆的疊加三重buff,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因素,他在琴酒這裡的信用度還沒有格林納達高。

“伏特加,貝爾摩德之前是不是說魔人來日本了。”

“是的,大哥。”伏特加連忙回答:“聽說他是因為赤井秀一死掉的消息所以來日本的。”

“赤井秀一都死了多久了,就算是真的,他現在怎麼還沒有回俄羅斯去。”琴酒冷笑一聲,“情報販子的嘴都不可信,彆聽他們胡扯八道。”

“大哥你的意思是他來日本另有目的?”

“這種無利不起早的家夥能安安分分待在一個地方?反正我是不信。”琴酒點上煙,白色的霧氣升騰彌漫開來。

“你稍微關注點最近的各種動向,收集一下情報,如果有與組織有關的事情,但那隻俄羅斯老鼠插手的跡象就告訴我。”

“死屋之鼠,哼,老鼠就喜歡到處打洞。”

……

“阿嚏!阿嚏!”

費奧多爾連打了兩個噴嚏,他有些厭倦地抽了張紙隨意擦了一下,隨後扔進垃圾桶。他的臉色看上去有些不自然的紅,不過精神其實還好,但也有可能是他習慣了。

“最近是不是熬夜了,不然真純可比你穿的少,怎麼她好好的,你這一天都沒過完就發燒了。”世良瑪麗拿著退燒貼走過來,她瞥了一眼看著沒精神的黑發青年,“躺下,把被子蓋上。”

“隻是低燒而已,瑪麗媽媽,我沒事的。”

既然這麼說著,不過他還是鑽進被子裡,乖乖地枕在枕頭上。

彆看世良瑪麗現在小小的一隻,氣勢不減當年。她一眼瞥過來,費奧多爾就能想起她是怎麼管教小時候不聽話的赤井秀一的。

“你自己說了可不算。”世良瑪麗伸手探了探額頭的溫度,隨後先用被溫水洗過的毛巾擦拭,再把退燒貼貼上。

“媽媽,我倒了水來!”

世良真純捧著一個裝了大半水的玻璃杯也過來,她坐在床邊,把水遞給又坐起來靠在枕頭上的費奧多爾,不好意思地撓撓臉頰:“對不起嘛,費佳哥,害你著涼了。”

之前在室內舞會上的時候還好,第一支舞是世良真純和費奧多爾跳的,第二支則是果戈裡上前邀請,他們兩位男士一起跳的。

果戈裡主動跳了女步,不過他的舞步都很熱情奔放,引導著黑發青年旋轉,上前向後移動。

在世良真純看來,他們二人的關係熟稔又親密,在跳舞的時候白發金眸的青年甚至會靠得很近,如果沒有麵具的阻攔的話,他們說不定就貼上了。她能看到果戈裡的嘴唇在動,似乎在舞蹈的過程中跟黑發青年在說些什麼,黑發青年也會回應他的話語,偶爾嘴角上揚幾分,也不知道是習慣性的,還是真的被果戈裡說的話逗笑了。

兩位男士一起跳舞在舞會上來說比較罕見,但這對於那兩個人來說又有什麼關係呢?世良真純想,費佳哥從不在乎他不關心的人的看法。

後來他們又一起在校園裡逛了逛,隨後鈴木園子和京極真先跟他們分開了,小情侶總是要說點悄悄話的,而在現在假麵舞會期間,學校裡的氣氛這樣恰當,不去過一下情侶小世界也說不過去。

於是逛帝丹高中的幾人就變成了世良真純和毛利蘭,費佳和尼古萊這樣兩女兩男的組合,聊天的時候氣氛也不會冷場,整體來說還挺輕鬆愜意的,不過就是沒預料到晚上的天氣對費奧多爾來說其實有點冷,再加上他最近可能熬了夜,或者費了心力計劃了什麼,所以一吹風就發燒了。

如果沒有世良真純的話,果戈裡會把人帶回去,不過他看著世良真純擔心的神情,愉快且不容拒絕地把費奧多爾塞給了她,自己一轉身就消失不見了。

當時世良真純也不知道穿著那麼顯眼的白色衣服的果戈裡是怎麼就這樣一眨眼就看不見身影的,難道魔法真的存在嗎?不過這個想法一浮現就被她自己的偵探思維給打消了。

怎麼可能呢。她這樣想。

之後她跟毛利蘭分彆,帶著費奧多爾回到酒店,世良瑪麗一點也不意外費奧多爾的發燒,她已經很習慣了。

在費奧多爾微笑著抿了口水,對世良真純說沒關係之後,世良瑪麗哼了一聲。

“真純你是不知道,費佳小時候比現在身體還差,秀一帶他出去隨便逛逛,他晚上都會發燒,現在長大了倒是好了不少。但是看你現在這樣子,怕是也沒好好照顧自己,對吧,費佳?”

黑發青年垂下眼簾,默認一般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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