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果戈裡爆發出一陣大笑,就連費奧多爾也忍俊不禁。
“這麼久過去了,我還以為你已經沒那麼嫌棄太宰了呢。”
“太宰又不會隨著時間門而改變。”榎田擺了擺手,“隻是表現出來的是一幅職場人士的做派而已,誰不知道他還是以前那個死樣子。按中原的話怎麼說的來著,臉色差得就像青花魚漂浮在空中一樣。上次深更半夜連環電話call我就為了入侵一個什麼公司的防火牆,資料發給他之後就不說話了,就回個句號,以前也沒見他這麼忙。”
“稍微有些事情需要做嘛,太宰自己也抱怨過,說現在需要他做的事情太多了,下屬還都是聽不懂人話的廢物。”
榎田嘿嘿笑了起來,他跟費奧多爾眨眨眼,“這就體現出像我們這種單乾的好處了,靈活性高啊,遇到聽不懂人話的家夥也無所謂,不跟他再來往就好了。”
“沒錯。”費奧多爾深以為然。
榎田發給費奧多爾的信息上麵並沒有寫清楚他究竟需要費奧多爾做些什麼,但是說這件事情也不可能就這麼站在他的辦公室說,太小了。於是榎田先帶著兩個人一起去了一家他常去的餐館,然後點了三份豚骨拉麵,他自己也餓了。
“所以你希望我能幫忙的究竟是什麼事?”
熱乎乎的拉麵霧氣升騰,鮮香撲鼻,讓人胃口大開。在這樣一個裝修風格溫馨的麵館,費奧多爾輕聲開口問道。
“等吃完飯我帶你們去找馬場,這個事情不僅僅牽涉到我一個人,所以到時候還是人齊了一並說方便,我也不想一件事情說很多次。”榎田用筷子攪了攪麵,看了費奧多爾一眼,聳了聳肩,然後繼續吃。
“還涉及到了你的朋友們嗎?”費奧多爾若有所思,“那聽上去真是危險的活啊,我聽說馬場偵探不是很厲害的嗎?”
“老好人一個嘛,做偵探的總會遇見些難以解決的問題。正好這次好像還涉及到了境外勢力,我就想到你了。”對於說了跟沒說一樣的含糊大法,榎田深諳其道。
“說實話我其實沒想到你會帶朋友一起過來,不過這樣也方便。”榎田嗦了一口麵,“啊、當然,我們這邊的人你也可以隨便用,我都跟他們說好了。”
最好搞定的是之前受過他們幫助才從老東家那裡脫身的菜鳥殺手齊藤,不過他不覺得費奧多爾會考慮使用那個冒失鬼。
接下來是女裝與武力並存的前華久會殺手林憲明,以及博多難得有著一顆閃閃發光的好人心靈的偵探馬場善治,他們兩個都是好說話的人,榎田隻是說清楚緣由,他們便接受了。
但馬場善治隻能算半個戰鬥力,如果榎田和費奧多爾不拿出更能說服他的理由的話,馬場善治可不會拿出他作為仁和加武士的全部實力——沒錯,果戈裡之前聽說的博多傳說,仁和加武士的本體正是馬場善治。榎田猜測費奧多爾大概是知道這件事情的,至於小醜清不清楚他倒是不知道,所以他也就沒特意提。
複仇商人次郎和拷問師馬丁內斯知道有這回事,但並不在第一梯隊裡。榎田覺得自己好歹也得留幾張手牌,彆都展示到費奧多爾麵前比較好。
等吃完博多的特色豚骨拉麵之後,榎田帶他們兩個人來到了馬場善治的偵探事務所。
博多的偵探並沒有像米花町那樣形成規模和特色,像馬場善治這樣能一直開下來的私家偵探,大家都心知肚明他肯定有兩把刷子。至於馬場善治的秘密究竟有多少,那就看挖掘他情報的人的水平有多出眾了。
偵探事務所不大,電視機前的桌子上還些亂,放著啤酒和外賣盒子。茶色頭發的青年坐在沙發上,他的臉色掛著笑容。
“喲,榎田,你來了。”
林憲明靠在牆上,看向跟在榎田身後的兩個人眼中有屬於殺手的審視。
他穿著紅色短裙,沙色外套,金色的長發披落在肩頭,身材高挑,如果不開口的話,第一眼看過去絕對會誤以為他是女生。
“介紹一下,這就是我之前說到過的費佳,還有他的朋友。”
以林憲明的眼光來看,麵上掛著微笑的黑發外國青年看上去並不厲害,他很簡單就能撂倒,不過這個微笑跟榎田時常掛在臉上的笑容有幾分相似,所以大概這位“費佳”先生也是跟榎田一樣的腦力派或者技術派。
至於跟在他身旁的白發青年,雖然臉上的笑容要更加燦爛幾分,但打從他第一眼瞧過去的時候,從前在戰鬥中被磨礪出來的直覺就對林憲明發出了警告。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危險的男人。
也不知道是榎田從哪個角落聯係上的人。林憲明心裡嘖了一聲,但沒說什麼。雖然榎田並沒有說清楚待會在一起做事的人的具體身份,但是出於對榎田的信任,他還是沒出聲。
“這是馬場和林,我的朋友,這次解決這個事情大概就是要靠我們這幾個人了。”
“所以具體是什麼情況,榎田,彆賣關子了。”林憲明看向蘑菇頭黑客。
榎田臉上掛著笑容,“彆心急嘛,你們聽我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