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純黑的噩夢(一) 報銷(2 / 2)

費佳,但好人 奧特姆 7536 字 3個月前

至於費奧多爾他自己本身的姓氏究竟是什麼,條野采菊對此有點興趣,但他覺得如果為了這個事情跟費奧多爾鬨出什麼事情的話不太值得——費奧多爾目前還是他的潛在可選擇下任東家之一,跟老板關係惡劣的話,以後工作會很辛苦的。

“條野先生也是跟費佳哥高中時候認識的嗎,感覺沒有聽他提過。”世良真純語氣不變,深綠色的眼眸深處有警惕和試探。

“也?你說太宰嗎,那倒不是,我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跟費佳熟悉起來的。”

“條野先生也是攝影師嗎?”鈴木園子問道。

“不是,我是調音師,之前費佳他們來過我現在工作的劇院裡拍攝照片,一來二去的,就熟悉起來了。”

費奧多爾進來的時候就聽到了條野采菊完全是瞎編胡扯的這麼一句話,當即笑著便接上一句。

“對,條野在聽音方麵很擅長,之前你們不是還說想組建一個女子樂隊嗎,如果感覺樂器的聲音不對的話,條野也可以幫忙調試的。”

他這裡麵說的全部都是真話。條野確實擅長聽音,調試樂器也沒問題。但是費奧多爾這樣一接話,在旁人眼中就意味著他默認了之前條野采菊說的話全是真的。

“你回來了,費佳,”條野采菊毫不意外黑發青年的出現,笑吟吟地說道:“我還說剛好碰見你妹妹,希望她能幫忙找一下你呢,畢竟打你電話你也不接,發消息你也不回。”

“難得抓住了很美麗的時機在拍照,美好的時間轉瞬即逝,我既然遇見了就要抓住拍照的好時候,所以就沒看消息,不好意思。不過我這不是看見你的留言就過來見你了嗎,條野?”黑發青年麵帶笑意,笑容比初冬的雪花還要輕盈,“原諒我吧,嗯?”

“瞧你說的,隻是感覺等的時間有點長而已,我又沒有怪你。”條野采菊笑笑。

而且這話說反了,要說怪也應該是費奧多爾怪他才對,條野采菊在心裡想著,畢竟是他找上世良真純在先。如果這次沒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的話,條野采菊估計他明天就會因為左腳先邁出波洛咖啡廳而被狙擊手射殺,幕後主使完全可以在太宰治和費奧多爾之間二選一。

他先前就聽說過,太宰治對世良真純也很關照。條野采菊打聽過這事,跟過太宰治的手下裡有不少人都以為太宰治有一個關係不錯的妹妹,這位“妹妹”的人選是誰可想而知。

聽著條野采菊和費奧多爾的對話,毛利蘭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有點冷,但是很快,她將這似乎不太合理的感覺拋在腦後。現在是夏天,波洛咖啡廳的空調也開得不是溫度很低,她沒道理感覺冷。

他們兩個人跟女孩們又寒暄了幾句之後才來到座位,在這期間鈴木園子要了條野采菊的聯係方式,準備下一次邀請他們一起出去玩,條野采菊笑著應了,表示有空的話自己一定答應。

世良真純則是給費奧多爾比了一個回頭聊的手勢,黑發青年回了她一個微笑和點頭。

“真難得你要了瑪奇朵,我記得你不是不喜歡甜的嗎。”費奧多爾落座之後,看到桌子上之前被條野采菊攪拌出泡沫的咖啡,語氣略帶驚訝。他整個人的感覺表現出來的是放鬆的,舒緩的,好像這隻是一次在暖融融的太陽之下兩位好友的閒談。

條野采菊聽著他平緩的心跳,單手托腮,順著他的話題繼續說道:“偶爾也想嘗試一下嘛,要不要給你也來一杯?一直喝黑咖啡也很無趣吧。”

“我覺得黑咖啡味道不錯,也很喜歡。”隨後,費奧多爾叫了榎本梓,要了一杯黑咖啡。

“好吧,我說,”條野采菊清了清嗓子,“事先聲明,這絕對不是我的本意,是貝爾摩德的意思,她攛掇的,我絕對沒有針對真純妹妹的想法。不過我還挺意外的,貝爾摩德她是跟你們家有仇,還是說是因為太宰的原因所以遷怒?”

“你倒是無時無刻都在打探情報,說不定以後不做暴力組織的成員了,可以當個情報販子呢。”黑咖啡上來之後,費奧多爾笑了笑,抿了一口。

“算是有仇吧,貝爾摩德她被稱作不老魔女,原因是什麼你應該也清楚,科研組的墮天使當初負責這種藥物的開發。”

“大名鼎鼎的天才科學家宮野夫婦,他們和你們家有什麼關係嗎,我沒聽說過赤井秀一跟組織有什麼正麵傾向的聯係。”

“宮野艾蓮娜,她原姓世良。”

“怪不得,”條野采菊了然,“之前隻是因為雪莉繼承了她父母的研究,是重要的研究員,所以貝爾摩德不能動她,後來雪莉叛逃之後,貝爾摩德比誰都積極。”

“好了,你的問題我回答完了,那麼來說正事吧,你說你打電話給我想要說的正事。”

實際上一個電話一份郵件都沒有發過的條野采菊笑了笑,“朗姆之前在警視廳的線斷掉了,他又指揮不動太宰,所以想啟動之前一個擱置了的想法。”

“警察廳裡肯定有他們自己的臥底的記錄,朗姆想拿到那份記錄,如果有在我們組織臥底的,那就殺掉,如果有在其他組織臥底的條子名單,可以賣過去賺一筆。”

“想法不錯。”費奧多爾評價。

“對,我也覺得這個想法挺好的,但是它既然被擱置,就肯定有擱置的道理。”條野采菊輕歎口氣,露出無奈的表情,“我們在警察廳沒有暗線,但這種事情要是沒有內部接應的話,根本不可能做成。”

“朗姆怎麼突然想起來發布這種任務了?太宰不是在警視廳好好待著嗎,過上個幾年,等他正常升職不就行了。”

“波本能力不錯,有野心,也樂意向他投誠,所以他想給波本升職,但是波本身上的疑點還沒有解除,所以朗姆還在猶豫究竟要不要給波本更重要的事情。”

“本來事情是不關我的事的,但琴酒也懷疑波本,還特意去找了太宰,招攬他的同時還提到要他監視波本,前不久的時候太宰把這件事情捅給朗姆了。你也知道,朗姆是個急性子,跟琴酒也不對付,他一下子就惱了,我估計可能是想著既然琴酒懷疑那就調查試探,沒問題的話就把波本提上來讓他去跟琴酒對著乾,就算是給琴酒添堵也行。”

“於是我就受了無妄之災,接了個跟太宰一起確認波本忠誠的任務。”眯眯眼的青年聳了聳肩。

“所以我一開始就說了,這可不是我的本意,我可不喜歡做跟本職工作無關的事情。”

他加入黑暗是為了聽他人慘叫取樂,可不是為了賺錢的。

“我聽說庫拉索從國外回來了,這次計劃有讓她參與的打算嗎?”費奧多爾聽完之後問道。

“有啊,移動硬盤這種時候不派上用場,還等著什麼什麼時候才能用上呢。”條野采菊略過了費奧多爾為什麼知道直屬於朗姆的庫拉索的去向的問題,直接回答了他。

“所以來找你就是希望費佳你能搞定那些前置工作,幫忙弄一個庫拉索可以用的短期身份,費用隨便開,到時候我可以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