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有福澤和那小子在,橫濱一點浪花都翻不出來!”
“你這人彆的不說,眼光倒是不錯,”福地櫻癡勾起嘴角,“說說看,你的計劃。”
說服福澤諭吉需要動之以情,但想要說服福地櫻癡,需要的則是曉之以理。
能讓軍警的老大動心的東西唯有利益。
而這恰恰是費奧多爾所擅長的領域,用花言巧語來包裹出來的花團錦簇很容易被福地櫻癡看透,但如果是用利益編織而成的呢?不是空中樓閣,也不是鏡花水月,隻要照著費奧多爾口中那可行性很高的計劃來實施,福地櫻癡就能得到自己一直以來想要的——能夠讓官老爺閉嘴乖乖讓出他應得的權力的機會,能夠護住自己麾下的手下,讓他們不會因為行動成功或者失敗而被人算計、記恨。
聽著費奧多爾點到為止的含蓄措辭,福地櫻癡的臉色陰晴不定。一方麵他自己在政壇沉浮多年,知道如果照著費奧多爾的思路發展下去,成功率很高,可行性很強,而且大概率自己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至於另一方麵嘛……
他瞥了一眼微笑的黑發青年。
魔人想要的是什麼在他的話語中也昭然若揭。
“你不過一個外國人,倒是好大的膽子,想動那群官老爺們的蛋糕?”福地櫻癡笑了笑,“不過那也確實跟我沒什麼關係,反正那塊蛋糕就算是腐敗了也無所謂,左右我都撈不到什麼好處。”
牽一發而動全身,黑衣組織立足在這片土地上不光有槍和子彈,還有利益和權力,烏丸集團這一百多年的經營也不是擺著好玩的。
“真正想要做這件事的人不是你吧?”軍警的老大點破這一點,“跟這種國際組織合作才應該是你魔人的風格,打壓剿滅它的勢力對你來說好處不大,除非有人給你許諾了更多的東西,你的雇主是誰?”
“不愧是軍警的老大,”費奧多爾露出自愧不如的神情,他說道:“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您,至於我的雇主是誰,這我可不好說,畢竟要說出口的話可真是為難我。但是您這麼厲害,想必也不用我多說。”
費奧多爾把食指抵在唇上,他微笑道:“我的雇主並不存在。”
“啊、是他們。”福地櫻癡恍然大悟。
名義上並不存在的機構——第七機關。
“原來你是跟他們搭上線,有意思,難怪你有膽子坐到我麵前。本來我還想著達成了我的目的之後就把你們抓起來去換功勞,現在看來怕是不行了啊。”
會被他說出來,就說明他現在已經沒有這個打算了。
費奧多爾也明白,於是在聽了他不怎麼友好的話語之後,也隻是笑了笑,“我也隻是一個傳話的,福地隊長,您意下如何呢?這些計劃成功與否,很大程度上來說是取決於您的意願的,您才是主導者。沒有您的點頭,這些計劃也隻是紙上談兵,他們聊著高興罷了。”
福地櫻癡知道魔人在恭維他,但那又如何,他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沒有軍警的絕對武力擺在那裡,剛才魔人所說的計劃根本不可能實現。
“這點利益就想打發我的話,也太小瞧我了,等我消息吧。”福地櫻癡沒有一口回絕,隻是先將人打發走。費奧多爾聽到他沒有正麵直接拒絕,就知道這次有戲,於是他也不拖延,帶著果戈裡就從門口離開。
“光要武力值的話,不一定是軍警才行吧。”出了軍警的勢力範圍,白發青年低聲說道:“中原中也不也一樣能用?再找些雇傭兵不也行嗎?”
“那不一樣,軍警的擺出來更好看,如果用中原警官的話,那群家夥不見兔子不撒鷹,反而更費勁。”
費奧多爾輕笑道:“像這樣不是很好嗎?我們投入得少,抽身起來也容易。”
“但得到的也很少。”尼古萊鼓起包子臉。
“要算性價比嘛,尼古萊,我們的時間有限,太過於浪費時間的事情,我們就不用做了。而且這次的話也可以達成另外一個目的。”
“什麼?”
“幫條野再找一個下家。”
“你想把他介紹給軍警?但我如果沒記錯的話,福地櫻癡是末廣鐵腸的老大吧,條野可是在末廣鐵腸的調動上狠狠地出了一把力,你確定福地不會記仇,條野不會心存疑慮嗎?”
“這些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你不覺得如果讓條野穿上那身軍裝的話會很有趣嗎,尼古萊?”黑發青年笑意盈盈。
尼古萊順著摯友的話想了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確實蠻有意思的,如果真的能成真的話,就更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