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徹自我對於格林納達來說或許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有一天他變得柔順聽話了,要麼是他想通了,從另一種方式中獲得了快樂,要麼就是他暗地裡謀劃了自己的死亡,先前的聽話隻是麻痹他人的誘餌。
“要是有機會踩著波本,或者貝爾摩德上位,你不想嗎,基爾,彆跟我說你不想往上爬。”
條野采菊的聲音不大,但在這隻有他們二人的倉庫裡顯得格外清晰。
基爾隻是沉吟了片刻,便開口說道:“你想怎麼做。”
她確信CIA在組織於日本地盤上的臥底就她一個,所以就算是踩著其他機構的臥底往上爬對她來說也無所謂。何況她本來就不熟悉波本的底細,貝爾摩德更是鐵板釘釘的組織成員,基爾也沒什麼心理壓力。
“很簡單的,基爾,”條野采菊愉快地說道:“隻要你如實說出你的見聞就行了,讓琴酒自己多想去吧。”
“隻要這樣就行了嗎?”
“對,隻要這樣就行了,我可是非常相信你呢,基爾。”
基爾對此的回應隻有一聲冷笑。雖然她答應了條野采菊,但先前是誰傷的她,她可還沒忘呢。她的記憶力還沒有差到這種地步。
……
風見裕也有些頭疼。
庫拉索到了公安的地盤之後,情況陷入了僵持,不論風見裕也怎麼問、怎麼看,庫拉索都不像是恢複了記憶的人。在風見裕也問到一些敏感的事情的時候,她有時候會頭疼,但是也就此為止了,多餘的情報也不知道庫拉索是有意還是無意,一點也沒有吐露出來。
“風見警部補,樋口警官想見您。”他的下屬叩叩敲了兩下門,在得到他的許可之後進來說明了來意。
“樋口一葉警官?”
“對,她在會客室。”下屬點頭。
“好,我這會去見她。你們看好嫌疑人。”風見裕也隻是猶豫了一下,便決定去見樋口一葉。
樋口一葉是他在警視廳公安部的同僚,不過他們不太熟,涉及的職務範圍也不太一樣,隻能說是點頭之交。但風見裕也作為零組的一員,清楚樋口一葉除了本職工作以外,暗地裡還負責向上傳達一些不好言說來路的情報——比如某處的臥底遞來的消息之類的,隻是樋口一葉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消息是從誰那裡得到的,她所傳遞的消息大部分都是經過太宰治的手分類整理,然後才上傳的。他就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決定跟樋口一葉見一麵的。
跟通過職業組考試、以警部補為起點的風見裕也不同,樋口一葉是非職業組的警察,所以從基層做起,她的警銜自然比風見裕也要低。
“風見警部補。”乾練的金發姑娘見到他之後起身敬禮。
“樋口警官,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是的,”樋口一葉正色道:“我得到消息,您這邊抓了一個嫌疑人,我們這邊正好有她的情報。”
隨後樋口一葉將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訴了風見裕也。
“……她之前在的那家遊樂園摩天輪晚上就會發出七彩的光。”
“可以刺激她恢複記憶。”風見裕也喃喃接上她的話。
“我此行的目的就此結束,風見警部補,那我就不打擾您了。”任務一完成,樋口一葉也不過多停留,也不摻和風見裕也手裡的事,探聽他人的下一步安排對於他們這種類型的工作來說簡直太敏感了,說是往自己身上攬嫌疑也不為過。
樋口一葉來去匆匆,除了風見裕也和叫他過去的那個下屬以外,沒幾個人見過她。等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樋口一葉便發了消息給自己的上司表示自己搞定了。
上司回了一個句號。
這讓樋口一葉鬆了口氣,說明工作沒問題了。
“欸…也不知道剛剛那個情報究竟是什麼意思,風見警部補也在,是公安在準備什麼大動作嗎,抓了什麼很重要的犯人之類的……”樋口一葉喃喃自語。
“要繼續努力啊。”她給自己加油鼓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