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辭麵上的笑容更甚,溫凝卻無端更加忐忑了些。
他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她記得你。”
“多謝太子殿下指點!”溫凝感激不已,欣喜之色浮現在臉上。
“……”蕭雲辭喝了一口茶,那茶水焦苦。
幾件事已了,溫凝終於安心告退,腳步都比來時輕快不少。
看著她叫上侍女歡喜離去的背影,蕭雲辭隨手將瓷杯中的茶水倒在了魚池裡,魚池裡的魚一開始活蹦亂跳遊來,遇著這茶水,立刻嫌棄地四散遊走。
這時有貼身的太監上前來,那太監麵容秀氣,若晴月在場,定能認出他便是昨夜給她帕子的那位鄧
公公。
“殿下,那人要招,要見您才肯說。”鄧吾小心開口。
“帶上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蕭雲辭簡單吩咐。
鄧吾早做了準備,揮了揮手,便有人將一個滿身是血的男子拖了上來,依舊是扔在了那塊有血的位置。
新的血跡疊上舊的,越發腥味濃重,蕭雲辭臉上忽然浮現起笑意,笑得極好看,仿佛聚集了周身所有的光線。
“剛剛不是牙尖嘴利,這就要招了?”
“殿下,殿下,我招……”那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看到蕭雲辭的笑容便如同看到催命的符,他哭著哽咽說,“指使我的是……”
他隻說到這一句,蕭雲辭卻上前兩步,伸出手掐住了那人的下巴。
“吧嗒”一聲,還未來得及反應,那人的下巴就被卸了下來。
“嗷……”那人痛苦的吼著,滿身的汙血往下流,新傷舊傷疊加,腥味濃重,嘴裡卻再也說不出話來,隻能發出意味不明的聲音。
蕭雲辭麵容未變,語氣中倒有些溫柔,像是在哄人,“說晚了,孤已經猜到。”
那人絕望的看著他,仿佛在看什麼惡鬼,恐懼溢滿了雙眸,嗷嗷亂叫。
“孤記得你們這些人,都是死士才對。”蕭雲辭嘴角弧度依然,仿佛在打趣兒,“怎麼,你忘帶毒丸了?”
然後他問,“需要幫忙嗎?”
那人搖頭掙紮,卻被鄧吾死死按住,像案板上蹦躂的魚。
鄧吾剛想動手,蕭雲辭卻已抬手,將他下巴猛地一轉。
“嘎達”一聲,那人雙目圓瞪,瞬間失去了生命,像是個斷了脖子的破爛布偶。
“處理掉。”蕭雲辭起身,抓起桌上那帶有暗紅“花瓣”的帕子擦了擦手,那血紅的“花瓣”瞬間多了幾朵,比之前的殷紅一些。
那人被拖走,地上留下了一灘血跡。
不久後,鄧吾拿著抹布親自擦洗地麵,小心翼翼看著太子殿下在池水邊的頎長背影,心中想。
殿下今日心情真差啊。
……
溫凝走出清寧宮的時候,仿佛聽到了一聲慘叫,她渾身一顫,轉身回望,滿目皆是樹木花草,生機盎然,其餘什麼也沒了。
“姑娘怎麼了?”晴月疑惑問。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人的慘叫聲?”溫凝愈發肯定方才在那觀景亭的地上看到的是血跡,聞到的也是血腥味。
“什麼慘叫聲,沒有啊。”晴月搖頭不解,“姑娘,你是不是太緊張了?”
“也許吧……”溫凝也覺得自己恐怕是驚懼過頭了,亭子裡的腥味可能是魚腥氣?那地上的血……是不是倒了的茶水?
可她腦子裡卻冒出了蕭雲辭擦手的那張帕子,上頭點點紅斑,仿佛殷紅的花朵。
她臨走前似乎瞄了一眼,那帕子上的花似乎比她剛到時……顏色變得深了些。
溫凝一個激靈,不敢再想,加快了腳步,“走吧走吧……”
她得找機會去尋太後。
沒多久,永寧宮便來了一大幫人。
原來是宮裡派人送來了衣裳和飾物,還有一些尋常吃穿用度。
溫凝謝過來送東西的宮人,卻見那張公公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皇上吩咐了,今日算是特意給姑娘調養身子,明日啊,姑娘一定要好好打扮打扮,必格勒王子要賞花,邀您作陪,您一定要配合一些,免得自討苦吃。”
溫凝心中一驚,趕緊道,“公公,我身子不適,實在是無法太累,能否改日再……”
“皇上說了,讓太醫跟著,即便暈過去,也能給姑娘當場治好,姑娘啊就彆推脫了。”張公公仿佛早就料到她這說辭,笑道,“再說了,必格勒王子哪裡等得太久,若是不想他來這兒親自來尋姑娘,姑娘便配合一點吧。”
那必格勒倒像是能做出這檔事的,溫凝心中一驚,知曉此事已經板上釘釘,再難推辭。
此後永寧宮有人看守,不許溫凝出門,第二日一早,溫凝還未起,門便被猛地推開。
兩位宮中的嬤嬤麵容帶著笑,請她去洗沐,溫凝一進洗沐間門,便看到浴盆裡飄滿了花瓣,一旁擺著各類發油胭脂水粉,應有儘有。
她心中抗拒,“白日賞花,為何要沐浴?”
嬤嬤卻將門關了,見她抗拒,不由分說直接兩人合力,扒了她的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