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刀嗎?
他今日沒帶刀?
難道那刀是他悄悄藏起來不準備讓自己發現的東西?
溫凝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魯莽,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將此事說了出來,若蕭雲辭有什麼難言之隱,豈不是被自己無端暴露了。
她立刻閉上嘴,不敢再開口,隻專心應對麵前的麻煩,好在那些人都已經被控製住了,不可能再有危險。
蕭雲辭看著她的眼神有些複雜,像是有什麼一言難儘的話,又無法跟她解釋一般。
“沒受傷吧。”蕭雲辭聲音低沉。
“沒有,我沒事。”溫凝被蕭雲辭護得很好,身上連一點擦傷也沒有,“殿下還好嗎?”
蕭雲辭看到她擔心自己的樣子,麵容有些不太自然,隻簡單回應了一句,“嗯。”
張應河剛剛在遠處,等到他注意到危險時,溫凝與蕭雲辭已經進了刺客的包圍圈。
他嚇得立刻衝上來,一顆心懸在刀尖上似的,好在蕭雲辭平日裡看著不怎麼樣,關鍵時刻還是有點本事,將溫凝護住了沒讓她受傷。
張應河心中後怕,想要上前關心溫凝,卻一直找不到機會,隻能焦急看著。
那些衝上來的刺客此時已經被生擒,卻聽那些護衛道一聲“不好!”便隻見其中幾個已經歪下了腦袋,嘴邊溢出了鮮紅的血,像是提前咬破了口中的毒囊,迅速了結了自己的性命。
蕭雲辭迅速上前,伸手抓住了其中一個還未死的,手掌捏著他的臉頰,迫使那人開口,隨即直接用他的手指從那人的牙縫中摳出了一個黑色的毒丸。
蕭雲辭的動作極為迅速果斷,那人還來不及反應,蕭雲辭便已經做完了所有的動作,並從他身上撕下一片衣袖布料,直接狠狠的塞進了那人的口中。
那人被迫張著嘴,努力仰著臉,幾乎連呼吸都困難了,卻又不致死,隻能痛苦的哀嚎。
蕭雲辭動作半點也不留情,做這些是動作時眼眸中卻滿是平靜,就仿佛他所做的事就像是尋常的與人打了個招呼一般平淡。
張應河眼角抽了抽,看到蕭雲辭那過於熟練地動作,心中浮起一陣寒意。
“押到僻靜處。”蕭雲辭冷聲吩咐,“不要驚擾百姓。”
溫凝上前一步,剛想開口,卻聽蕭雲辭道,“按你想得來。”
她一愣,自己還未開口,他怎麼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溫凝緩緩點了點頭,轉身吩咐身側的護衛,“宣揚出去,太子殿下英明果決,兩袖清風惹人記恨,所以遭了刺客,大家不必驚慌,此事有驚無險,刺客已經被生擒。”
“是,太子妃殿下。”那護衛立刻應聲。
溫凝又繼續做了些安排,有條不紊的用現有的人手將此地的百姓都安撫了,很快此地又恢複了原來的秩序,一切都變得如之前一般井然有序。
張應河在一旁看著溫凝,有些愕然,又有些激動。
溫凝
安排好一切,轉身一看▉▉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便感覺到張叔的視線,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紅了耳根,嘴邊張叔還未出口,便理智的收了回去,輕聲說了句,“張大人。”
“這邊請。”張應河引她上前,往太子殿下方才走的那個方向而去。
二人在圩田的邊緣走著,溫凝身後跟著蕭雲辭安排貼身護著她的護衛,她輕聲說,“張叔,您說吧。”
張應河看了一眼後頭的兩名護衛。
“這是太子殿下安排的。”溫凝輕聲說。
“好吧,有些話我也不得不說了。”張應河深深看了她一眼,“叔叔自你幼時起便看著你長大,倒是沒發覺,寧寧你居然有如此才能?”
溫凝更是羞澀,“讓叔叔看笑話了。”
“欸,哪裡是笑話,寧寧,張叔很高興。”張應河說起這個,聲音都有些顫抖,“虎父無犬女啊,寧寧,叔叔很高興!溫將軍的在天之靈……一定也會欣慰的!”
溫凝看著張叔紅著眼眶的模樣,輕輕捉住了他的手,柔聲寬慰,“張叔。”
她想到父親,心中一陣悲傷湧現心頭。
與蕭雲辭成婚雖然時間短,可是她卻覺得複仇的希望似乎越來越大,她仍舊牢牢記得在必格勒那處受的侮辱,還有自己對於殺父仇人的恨意,隻是她如今還不是複仇的時候,隻能先處理眼前的事情。
“張叔放心。”溫凝輕聲道,“蕭雲辭真的對我很好,他很溫柔,很多事都能放心讓我去做,平時也沒有欺負我,若是他欺負我,我一定會跟叔叔們告狀的。”
“好,那就好。”實際上,溫凝不說,張應河也能感覺到,蕭雲辭確實對溫凝不錯,至少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溫凝做到了尊重。
而且一直會護著她,方才將她護得很好,不管他安的什麼心,這一點讓張叔很是滿意。
不過,張叔仍舊是好奇,不由自主問道,“你們帳子裡那床,那麼小……他真的沒有欺負你?”
“沒有。”溫凝下意識搖頭,不由自主想到那些親昵的動作,可這些也不好與叔叔說,隻趕緊解釋,“隻是接觸多了一些,他沒有任何失禮的地方。”
張應河眯眼看了看溫凝,見她並不像是在撒謊,心中頓時稍安。
“同床共枕能夠不失禮,倒是不容易。畢竟身為男子,有些事情不是那麼好控製……”張應河說到這裡,便不繼續說了。
溫凝還想問,什麼不好控製,卻有些不好意思。
她心中猜測,恐怕是那些難以啟齒的方麵。
二人越走越往蕭雲辭所在的僻靜處靠近,張應河與她閒聊起來,說起宜州這次水患的感慨。
“本以為這趟至少要的半個月才能解決這圩區淹水的問題,沒想到蕭雲辭能想到這些主意。”
“原本他告訴大家,七日便能回,大家都是不信的,直到今天,我們才明白他的意思。”張應河緩緩歎了口氣,“後生可畏啊,我們這幫老東西,腦子確實不如他好用。”
“張叔您今日怎
麼如此謙虛?”溫凝有些驚愕,故意笑著問,“您不是對太子殿下印象很差嗎?”
張應河感歎道,“唉,你不明白,有的時候蕭雲辭看起來確實很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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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二人忽然聽到一聲淒慘的哀鳴。
溫凝一怔,與張應河快步上前,剛到一轉角處,仿佛印證張叔的話一般,二人便看到了眼前的場景……
蕭雲辭將刺客的手折成了的扭曲的麻花,那樣的角度骨頭應當是捏碎了。
可蕭雲辭卻並不費力,反而麵上含著淡淡的笑意,聲音如雪山上的冰棱一般冷峻可怖,“你不是第一個了,知道上一批人現在在何處嗎?”
“生不如死懂嗎?那是最暢快的。”蕭雲辭笑道。
那人嗚咽著,嘴裡被塞著布,發出“嗚嗚”的悲鳴,眼底裡滿是驚恐,渾身都在顫抖。
“就這樣就尿了?這還剛開始。”蕭雲辭冷冷笑了笑。
“知道多少?你若知道得太少,孤也不必費這功夫……災民很久未開葷腥了,將你活活片成幾千片,給他們添點的肉味兒,你覺得如何?”
那人驚恐地大聲慘叫起來,拚命點頭要開口似的。
蕭雲辭見時機成熟,捏住他的兩頰,拿出那些布來,裡頭都是血,像是嘴裡已經被磨破了。
可蕭雲辭仍舊不放,手指上繃著力量,手背有些青筋顯現,令那人無法咬舌自儘。
“七皇子!是七皇子!”那人被捏著臉頰有些囫圇,可聲音卻很容易辨認。
蕭雲辭麵容平靜,“為何如此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