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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被厚厚的陳年落雪積壓得再也無法承受的高山之巔瞬間崩塌。
仿佛積累了遠遠高過河畔的江水直接崩潰。
嘩啦啦的情緒堆積到了頂點之後再也無法忍耐和積攢,終於傾瀉,崩盤,潰不成軍。
溫凝死死地摟著他的脖子,承受著他的所有情緒。
可令她意外的是,這樣反而不像方才那般難受了。
隨著那把刀的鋒刃逐漸割破血肉,隨著刀鞘的每一次適應,溫凝緩緩升騰起異樣,令她逐漸不再蹙眉,手指卻是越攥越緊。
廂房門外,鄧吾守在門外,聽到裡頭的響動,讓人去備水。
他心中有些奇怪。
也不知道怎麼的,這一次似乎與之前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太一樣,裡頭傳來的太子妃殿下的聲音……似乎與之前有很大的不同。
那聲音膩的仿佛能掐出水,嗚咽一般。
那聲音節奏極快,仿佛在奏響某種奇特的樂曲。
廂房內,蕭雲辭將她抱起,溫凝緊張的摟著他,幾l乎要哭了。
“殿下您……做……做什麼!”
“沒什麼。”蕭雲辭抱著她往榻邊走去。
溫凝渾身一軟,攤在他的懷裡,腦子裡幾l乎什麼也沒有,隻剩一片空白。
“換個叫法。”蕭雲辭見她招架不了,嘴角勾起,“日後彆再以‘殿下’相稱。”
“那……叫……什麼?”溫凝幾l乎癱軟。
“你從前如何叫齊微明的?”
溫凝神經一凜,在這種時候說起齊微明,曾經的未婚夫,她頓時緊張起來,有種奇特的羞恥感。
蕭雲辭感覺到她的緊張,眯眼看著她,淡笑問,“嗯?”
“昭言。”溫凝聲音細如蚊蠅。
溫凝被放在了榻上,她還未來得及鬆口氣,便重新被刀鋒割裂。
“不是。”蕭雲辭碾著溫凝問,“還有,幼時的稱呼。”
溫凝幾l乎頭腦一片空白,張了張口,差點沒能成功說出話語來。
“昭言哥哥?”
蕭雲辭眯眼看著她,緩緩問,“也這麼叫我。”
“晏和……哥哥……”
“嗯。”
蕭雲辭極滿意。
他滿意的後果,便是讓溫凝“滿意”。
一如溫凝從前所料那般,蕭雲辭學什麼都快,他一開始還未能掌握精髓,那些愉快的情緒倒是隨機,卻已經夠溫凝受的了。
可是逐漸的,他卻從溫凝的微妙反應中獲取了一些有用的反饋。
於是他逐漸嘗試,逐漸找到平衡,逐漸從溫凝的反應中找到適合她的方式。
這實在是太過致命,溫凝哪裡經曆過這些,不過多時,眼眶裡便盛滿了淚水,像是一汪湖水,泛著漣漪,卻一次次失去眼眸的焦距。
翻來覆去,覆去翻來。
鄧吾準備的水涼了,又差人換上熱的,又涼了,又加熱的,一來二去換了幾l次,天都黑透了,他還未吃晚飯,餓得前胸貼後背,可太子殿下那邊卻還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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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讓不讓人吃飯了。”鄧吾肚子裡嘰裡咕嚕亂叫,卻也沒有彆的辦法,萬一他一開始吃飯,裡頭便開門喊他,他還要不要活了?
溫凝也是這麼想的。
隻是她如今已經感覺不到饑餓,關鍵處的感受已經覆蓋了所有其他的地方,讓她應接不暇,根本無從反應。
直到中途,好不容易,蕭雲辭終於繳械時,溫凝聲音哽咽問,“殿下,這回好了嗎?”
“叫我什麼?”蕭雲辭聲音低沉,從背後抱著她。
“晏和哥哥。”溫凝囁嚅著說,“好了嗎?”
“沒有。”他回應道。
溫凝渾身一顫,感覺到那把刀又又又又開始了。
她不知道其他男人如何,可是蕭雲辭隨身帶的刀,實在是太大,夠她受的。
“不行了,晏和,你真的需要休息。”溫凝儘力讓自己微微顫抖的聲音聽起來宛如與他商量朝廷大事一般正經,“不是越多越好,那些京城的貴婦們說過,此事傷身的。”
溫凝還聽她們說,“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
這句話她不好意思說出來,隻默默想著,這話也不對,她這塊地已經快要被耕壞了。
“現在不僅未到一個時辰,距離四個時辰就更遠了。”蕭雲辭眼眸中露出些許笑意,“寧寧在外都放出了話,我如何能打折扣?”
溫凝呼吸一窒!
他居然知道了!哪個大嘴巴說的?
她轉身看著他,紅著臉立刻解釋道,“不是,我當時不懂……一開始與她們說七日一次,她們都很同情我,當時心想不能讓你丟麵子,所以在下一次她們問我的時候,就硬著頭皮往長了說……”
“你現在中氣足得很。”蕭雲辭緩緩貼近她,笑道,“還有力氣?”
“……”溫凝覺得自己多餘解釋了。
最後終究是蕭雲辭間斷的、使勁渾身解數的拖到了快兩個時辰,溫凝覺得自己已經幾l乎要死了,這才知道自己之前所說的兩個時辰究竟有多麼誇張。
她未吃未喝,直接昏睡過去,人事不省。
第二日,溫凝醒來時,身上已經換了乾淨的裡衣,被摟在蕭雲辭的懷裡,舒適又放鬆。
昨夜一夜無夢,睡得極好,她睜開眼睛時,發現蕭雲辭已經醒了,正目光慵懶的看著她,手指輕輕繞著她的頭發,纏繞在他的手指尖上玩兒。
溫凝臉一紅,緩緩動了動,頓時皺眉。
好疼……
殘留的疼痛感居然過了夜,相當的難受。
“疼嗎?”蕭雲辭輕聲問,“昨日確實胡鬨了些,我備了藥膏。”
“不、不必……”溫凝覺得塗藥膏實在羞恥,立刻拒絕,“休息幾l日就好了
。”
“那麼今日你便躺著休息,不必做彆的。”蕭雲辭聲音柔和,仿佛涓涓細流,“我還有些事情要布置,無法陪你。”
“嗯。”溫凝立刻點頭,“你去忙便是,若是有我能幫上忙的……”
蕭雲辭聞言,倒像是想起什麼,笑道,“還真有一件事,需要寧寧相助。”
……
皇後宮中,內院悶熱無風。
徐京奇緩緩跪在皇後的麵前,親吻她的手心。
四下無人,徐京奇依戀的神色儘顯,他將麵龐貼在皇後的手心裡,一向來帶著討好笑意的虛偽的臉上,滿是柔情與愛戀。
“好了。”皇後有些無奈的看著他,“怎麼跟狗似的。”
“奴才就是您的狗。”徐京奇仰頭看著她,滿眼都盛滿了她姣好的容顏,“奴才的命都是您的。”
皇後用另一隻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笑道,“你就是嘴甜。”
“您終於笑了。”徐京奇眼眸中流露出欣喜。
皇後垂眸不語。
她確實笑得少了,自從得知自己再也不會有子嗣之後。
她的身子已經壞了,徹底的壞了,可她卻連複仇都不行,因為罪魁禍首,便是如今帶給她最大榮耀和恩寵的人。
皇後想到那些往事,便眼眸暗淡。
忽然,她聞到一股陌生的味道。
那股味道她從未聞過,不像是北明的香料,倒像是什麼異域的香,若有似無,又揮散不去。
皇後緩緩蹙眉,稍稍俯身,聞了聞徐京奇身上的味道,問,“你換香料了?”
“是,娘娘……”徐京奇滿眼的驚喜,“您居然能發現……這是西域僅供的香料,極少見,我見這東西稀奇,便燃了一些,沒想到留香數日不散,倒是個好東西。”
皇後挑眉,“你知道本宮不喜歡用香,隻有檀香能讓本宮靜心,也不喜歡有風的地方……”
“有風的地方會讓娘娘身子不適。”徐京奇柔聲道,“奴才都記得,回去奴才就讓人將那香料換了,再也不用香。”
“罷了,都是小事,蕭雲辭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她緩緩坐下,皺眉問,“眼看著他風生水起,皇帝還是對他寵愛至極,七皇子一點用都沒有,純屬廢物。”
徐京奇勾起唇角,“娘娘不必擔憂,就快了,韃靼送來消息,他們已經安排好,不同於以往,是個謀劃已久的大動作,此次蕭雲辭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