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關頭,方知所選皆錯。”溫凝道,“當初必格勒王子願意和親帶我走,是我的榮幸,北明已經腐朽入骨,無法支撐,與蕭雲辭那善妒之人在一起,才會讓我死得更快。”
“北明女子最重名節,我溫凝如今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這些話,便已是拋棄了北明的身
份,拋棄了北明最為看重的名節。”溫凝看向必格勒,“必格勒王子,事已至此,你敢留我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必格勒坐在馬上,眼眸灼灼端詳著她。
變了,確實變了,他還記得當初的溫凝,柔弱如兔,輕輕一捏便要死一般,哪裡有如今的這般氣度。
帶著渾身毒與傷,這是受了蕭雲辭多少非人的折磨。
必格勒見她如此慘烈,知道蕭雲辭那狗東西不過是圖謀一時的威風,實際上早已無計可施,才會拿溫凝這個女人來出氣。
他的心中泛起一股屬於勝者的爽快。
“竟問老子敢不敢?”必格勒放聲笑起來,看向自己身後的韃靼壯士,“你們說老子敢不敢!”
“必格勒王子威武!”
“必格勒王子威武!”
“必格勒王子威武!”
溫凝被那巨大的聲浪震得渾身微顫,心中卻也生出興奮。
很順利。
“必格勒。”一個冷冷的聲音忽然傳來,溫凝睫毛一顫,渾身的血液凝結。
綏南騎著馬上前來,冷笑道,“你怎麼忘了我們現在準備去做什麼,順城,難道你不去了?老子一個人去?”
“當然要去。”必格勒不滿皺眉。
溫凝心中一緊,立刻開口,“二位王子,我匆忙前來也是因為此事。”
綏南眯眼,意味深長的打量她。
“蕭雲辭此次敢一個人前來,便是有所依仗,應城雖然看起來破敗孱弱,卻並不是那麼好攻下的,他早已設下天羅地網,您二位隻要一去,便有毒計等著諸位勇士。”
溫凝用儘力氣道,“我敢投誠,也有些私藏,請二位先讓大夫幫我醫治身上的毒,我再將東西拿出來,到時候不僅應城,北明各城,都是二位的囊中之物。”
她說完,便虛弱癱軟在地。
必格勒與綏南麵麵相覷,二人眸中都顯出些不信。
正在此時,遠處一位韃靼將士騎著馬而來,口中大聲喊。
“報!”
綏南看了一眼,那正是昨夜自己派出去的探子。
“報!二位王子殿下,應城有古怪,他們外城不設防,反而一直在往城內運一種黑乎乎的東西,整個城中一片死寂。”
溫凝看了一眼那人,心中稍安。
這是蕭雲辭與她說過的線人之一。
綏南王子微微蹙眉,“火油?”
必格勒看向溫凝,溫凝已經“虛弱”的抬不起頭,他看向綏南,皺眉道,“韃靼將士不怕北明人,卻也不是傻子,蕭雲辭也不是傻子,明擺著設了陷阱等著,我們何必白白浪費人力。”
見綏南不出聲,必格勒逐漸顯出些暴躁,仿佛早就看不慣綏南這遲疑的性子,“我們又不怕他娘的,先弄清楚情況再戰,把她先治好!”
綏南眯眼,緩緩道,“先回城,看看這女人……還有什麼要說的。”
必格勒本想自己下馬去抓溫凝,卻像是想到溫凝身上的黑斑,有些遲疑,半晌才吩咐自己身側的兩個護衛道,“你們,把她帶回去。”
兩個護衛應聲,下馬攙扶溫凝。
溫凝露出光潔無瑕的手腕,如今那黑斑還未蔓延到手腕上,護衛看到她的手腕,眼睛都直了。
他們哪裡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膚如凝脂,麵容也是從未見過的絕色,更何況,他們聽聞,這還是那北明的太子妃。
二人渾身繃緊,興奮的扶起溫凝,並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輕輕地捉著她細軟的胳膊,手指不動聲色的輕輕撫了撫她手腕的皮膚。
溫凝睫毛顫了顫,輕笑一聲,看向他們,這一眼仿佛勾引,令二人幾l乎魂飛魄散,心猿意馬。
他們二人隻顧著看她的手腕,卻沒有注意她兩邊手腕上都拴著幾l圈五彩繩。
那是溫凝用之前割下來的布料,混合著無憂劍劍柄上的五彩繩編製而成的,更牢固更漂亮的繩索,綁在她的手腕上,三圈的長度,仿佛什麼護身的飾品,極易令人忽略。
那繩索上有極為細小的晶體凝結,那兩位護衛一觸碰,便已經沾染到了他們的手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