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宸陽冷冷的甩了一下袖子，“你真夠下賤的。”
顧雪瑤苦笑一聲，“陛下，如果當時臣妾生產時，您沒有不顧一切衝進去救臣妾，臣妾一定不會陷的這麼深。
在臣妾愛上您後，您又將臣妾一腳踹開，這對臣妾來說真的是太殘忍了。
既如此，還是讓臣妾去死吧。”
聽了顧雪瑤的話，皇甫宸陽當即提高了警惕，“你要做什麼？”
薑琪當時就撞死在了他麵前，至今午夜夢回還會出現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和濺的到處都是的腦漿，顧雪瑤不會效仿薑琪吧，真是些瘋子。
“陛下，既然您不要臣妾這個人，那臣妾便做您的鬼吧。”
聽了顧雪瑤的話，皇甫宸陽牢牢擋在她麵前，“不許撞死。”
“陛下，您放心，薑琪已經選擇了這個死法，臣妾不會效仿她的，要死就要死的獨一無二。”
皇甫宸陽劍眉微皺，他的命可真苦，怎麼遇上的女人一個比一個瘋。
他怕顧雪瑤會用簪子自殺，忙看向她頭頂，當看到是披頭散發的時候才鬆了口氣。
還好龍衛機靈，怕她再用簪子傷人傷己，提前收走了她滿頭的珠翠。
顧雪瑤看著皇甫宸陽眼裡的那抹如釋重負，得意的笑了，“陛下，來世，臣妾還要做您的女人，臣妾先去下麵等您了。”
噗的一聲，鮮血彪出，濺了皇甫宸陽一身。
皇甫宸陽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顧雪瑤手中的凶器，她竟是用的硯台碎片割喉自儘了。
而硯台是他之前太氣憤摔碎的，這讓皇甫宸陽有一種人是他間接殺死的感覺。
半晌，皇甫宸陽才吩咐人進來處理。
龍衛看著地上的屍體，身子微微有些僵硬，陛下似乎是克妻，已經接連死了好幾個妃子了。
“將顧答應的屍體送回顧家。”皇甫宸陽大手一揮，臉上儘是疲憊，如果顧雪瑤安分守己，他會讓她在後宮裡活到老，她偏要得到他的寵愛，她的死也是自找的。
能將她的屍體送回顧家，已經算是對顧家的恩典了。
“是。”
顧院長的右眼今日一直跳個不停，他總覺得有大事發生，等他趕回家中的時候，龍衛首領正帶人將顧雪瑤的屍體抬進門。
“院長，顧答應在宮中自殺了，陛下讓我等將她的屍體送回顧家，請您節哀。”
顧院長顫顫巍巍地來到顧雪瑤的屍體旁，他用力閉上眼，然後睜開，睜開再閉上，反複幾次後，他終於接受了顧雪瑤已經成為一具屍體的事實。
龍衛怕顧院長怨恨皇上，便將顧雪瑤在宮中的所作所為講述了一遍。
“院長，陛下也沒想到顧答應會自殺，您不要記恨陛下。”
“老夫明白，你們不必解釋，今日就不留諸位進府喝茶了。”
“院長，您太客氣了，既然已經安全送到，我等就回宮複命了。”
“好，有勞各位走這一趟，管家送客。”顧院長抱拳相送，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失了禮數。
管家送客回來，就見顧院長已經暈倒在了顧雪瑤的屍體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