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宸陽朝著王博彥挑了挑眉,“你在教朕做事嗎?”
王博彥隻是小小的違抗了一下皇甫宸陽的意願,他就將皇帝的身份搬出來壓人了,可見他所謂的平等,不過是說說而已。
王博彥的臉色瞬間慘白,不敢再勸一個字。
皇甫宸陽很滿意王博彥的識時務,他朝納蘭靈舉杯,“靈兒,我們很久沒像這樣在一起吃飯了,陪我喝一杯吧。”
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納蘭靈深知這個道理,她不想給納蘭家和司徒家招惹禍端,不過是喝酒,她奉陪到底。
納蘭靈是敢跟著李幼唯一起上戰場的女子,她從來都不弱,隻是在李幼唯麵前,她讓自己看起來更溫柔而已。
“好,陛下,臣婦奉陪到底。”
說完,納蘭靈也朝著皇甫宸陽舉了舉杯,便仰脖一飲而儘。
皇甫宸陽盯著納蘭靈絕強不屈的小臉,溫柔地笑了,抬手飲儘了杯中酒。
“陛下,臣敬您一杯。”李幼唯舉杯向皇甫宸陽敬酒。
看著李幼唯手中的酒杯,皇甫宸陽笑了笑,“好。”
等皇甫宸陽喝完,王博彥也敬了一杯。
就這樣,在三人的輪番敬酒下,皇甫宸陽醉了。
他趴在桌子上,嘴裡嘀嘀咕咕的,“朕是一國皇帝,為什麼還有我得不到的人?”
即便有李幼唯和王博彥擋著,納蘭靈還是喝多了,她倒在李幼唯懷裡,手揉著額頭,顯然是不太舒服。
王博彥抱歉地看著李幼唯,“幼唯,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這樣,你先送靈靈回府吧,陛下就交給我了。”
有王博彥在,皇甫宸陽不會出事,李幼唯說了聲好,就抱著納蘭靈離開了顧府。
等確定人走遠後,桌子上醉倒的人慢慢坐直了身子。
王博彥似乎早就知道一樣,他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表情。
“陛下,您還好嗎?”
皇甫宸陽擺手,“我沒事,經過今日這次,靈兒該是要恨死我了吧。”
王博彥欲言又止,最後才道,“陛下,她現在很幸福,有些人注定是要放手的。”
王博彥是在勸皇甫宸陽,也是在告誡自己,不可以再心存幻想了。
“放手?說的輕鬆,可這裡不答應。”皇甫宸陽按上心口的位置,那裡好疼。
王博彥當即嚇的變了臉色,“陛下,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嘛,您千萬彆做讓自己後悔的事啊。”
皇甫宸陽挑眉,“你在怕什麼,整個南辰國都是朕的,還有什麼是朕得不到的嗎?
行了,不要說朕不愛聽的話,回宮。”
皇甫宸陽當先起身離開,王博彥趕忙跟上。
回司徒府的馬車上,李幼唯喂納蘭靈吃了醒酒丸,她慢慢清醒過來。
“靈姐姐,你感覺怎麼樣?”
納蘭靈在李幼唯懷裡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搖了搖頭,“彆擔心,我沒事的,幼唯,我今日見到陛下後,那股後怕的感覺又來了。”
從今日喝酒的時候,納蘭靈感受到了皇甫宸陽的偏執和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