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太傅,你喝多了,本官隻效忠陛下一人。”
張大人嚴肅地反駁道,葛太傅這話分明是讓皇上對他跟李將軍不滿,他如何能聽不出,必然不會讓葛太傅得逞。
“嗬,張大人這是不敢承認嗎,你跟李將軍一向走的近,這是不爭的事實吧。”
聽到兩人辯論聲,很多大臣被吸引了過來,當即有人出聲附和葛太傅的話。
“葛太傅說的沒錯,張大人,你就承認了吧,畢竟李將軍風光無限,誰不想跟她扯上關係呢。”
這個大臣的話一出,又有幾個大臣點頭,張貴妃如今有大皇子傍身,現在張家又巴上李幼唯,前途絕對不可限量啊。
張大人知道這些大臣就是故意酸,就是想讓陛下懷疑李家和張家,真的太卑鄙了。
納蘭丞相見張大人敵不過這麼多張嘴,沒忍住替他出聲解圍。
“各位不要說了,今日是為王小將軍舉辦的送行宴,你們吵成這樣不好吧。”
葛太傅可能是真的喝太多了,聽了納蘭丞相的話,他當即就懟了回去。
“納蘭丞相,本太傅正好想問問你呢,本來在南辰,文官和武官的地位是平等的,自從李幼唯奪得武狀元後,怎麼就成了武官說的算了。”
葛太傅一句話,當即就挑起了文武官對立。
“納蘭丞相,葛太傅說的對,按理說你是文官之首,你該為我們發聲,武官在我國的地位,真的是過於高了。”
其他人也跟著七嘴八舌地附和,納蘭丞相的臉都黑了。
“你們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能不能捫心自問,你們在這裡喝酒吃肉,李將軍等人卻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
為南辰國開疆擴土的是他們,保家衛國的也是他們,你們說出這樣的話,難道良心不會痛嗎?”
納蘭丞相的一番話,說的很多大臣都低下了頭,他們確實有些忘恩負義了,魏拉將軍更是為了攻下一城丟了性命。
葛太傅的臉色也不好看,但他還在梗著脖子犟。
“你這話說的不對,李幼唯身為南辰國的將軍,這些都是她該做的。”
“那你身為南辰的太傅,你該做的是什麼?”
納蘭丞相的眼中帶著明晃晃的嘲諷,這是完全不打算給葛太傅留麵子了。
“你,你太過分了。”葛太傅捂著胸口,一副受了偌大委屈的模樣。
皇甫宸陽似乎才注意到這邊的爭吵,他端著酒杯從高台上走下,笑看向眾臣。
“愛卿們爭什麼呢,朕也來聽聽。”
“回陛下,老臣是替您擔憂啊,曆來武將都是仗著軍功不將皇權看在眼裡,李將軍此次立下如此大功,老臣也是怕她走錯路啊。”
葛太傅一副為皇上和李幼唯著想的模樣。
皇甫宸陽捏著酒杯的手緊了緊,臉上的笑容不變,“葛太傅想多了,不管到了什麼時候,李幼唯都隻會是最本分的臣子。”
“陛下說的極是,是老臣想多了。”
葛太傅嘴上是這樣說,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他巴不得皇甫宸陽鳥儘弓藏呢。
皇甫宸陽敲打了眾臣一番,便重新坐回了高台之上,宴會繼續進行,皇甫珊和納蘭靈卻有些坐不住了。
皇甫宸陽那番話,她們聽明白了,這個手握皇權的男人,他現在陌生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