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章(2 / 2)

“一人身材魁梧拿著一把長刀,另一人善用暗器,可惜蒙著麵我並不知他的長相,兩人出狠辣,我與其餘弟子奮力抵抗,卻也很快落於下風,而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師弟師妹倒於對方刀下,麵對師弟師妹以死換來的機會,我找到了重創對方的機會,隻是我傷得太重,傷了對方後很快暈了過去。”

慕夢溪雙眼泛紅,他悔恨自己沒能保護好師弟師妹,也同時恨不得將那兩人千刀萬剮為師弟師妹報仇。

“你說那位身材魁梧之人應該是閻羅樓的殺手,我在他的身上的確找到了屬於你手上這把劍的傷,除了這個傷口,他的後背也有一道嚴重的傷口,很有可能是被信任之人偷襲,隨後他一路逃到樹林,被樹林中的人一劍斃命。”霜北說道。

得知其中一位仇人已死,慕夢溪緊緊咬住了雙唇。

將慕夢溪的動作收入眼底後,霜北再次開口說道:“我說這些並不是讓你去找閻羅樓報仇,像這種職業殺手,很少會主動襲擊人,一般都是接到了任務,在雇主的指示下做事,我希望你不要衝動,閻羅樓可能的確會有其他情報,但我也不想讓你白白丟了性命,我想告訴你的是,若你沒有傷到那人,可能他就不會遭遇到那人的偷襲,也同樣不會被樹林中人所殺,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一直緊繃著情緒在聽到這些話的慕夢溪終於忍不住地流出眼淚,他是師弟師妹的師兄,他不可以退縮,不可以軟弱,醒來之後也是禮數周全地向人道謝,可他也是第一次出島,第一次經曆這些可怕的事情,在聽到霜北說自己已經做得很好了,慕夢溪像一個孩童一樣大哭起來。

情緒波動如此之大,慕夢溪很快昏睡過去。

“這....”葉雲皓想說些什麼。

“這對他是一件好事,情緒憋在心裡隻會讓更加難受。”秦含夢輕聲說道,她是醫者,知曉人心是最難醫的東西,想到這裡他不禁感歎道:“醫者難醫心,霜公子能讓他這麼快解開心結,實在難得。”

霜北眸光深邃,眾人隻聽他緩緩開口道:“我隻是想讓他明白,這並不是他的錯。”

秦含夢似乎想起了什麼,眉眼染上了一絲傷感,不怪她又很快恢複了往日的模樣,“一個個地都彆在這杵著了,他現在需要休息。”

早已習慣自己夫人性子的李聽川立刻聽話地走出房間。

走出房間後,看著自己身旁

一臉糾結之色葉雲皓,霜北主動問道:“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葉雲皓聞言目光越發糾結,隨後他咬了咬牙破罐子破摔般問道:“霜北你是如何得知那人是閻羅樓的殺手?”

閻羅樓在江湖中並不是什麼秘密殺手組織,但大家也是這幾年才有所耳聞,閻羅樓的殺手很多,幾乎沒有失手的時候,所以他很好奇霜北為何會如此篤定地說對方是閻羅樓的殺手,想起那日在路邊撿到霜北,說到底他與對方相處也比隻不過一月餘,他根本不了解對方。

“我曾在路上遇到一人正被殺手追殺,而我十分倒黴地被卷入這場追殺,為了自保我擊退了殺手,擊退的殺手中有一人就剛剛我說的那位閻羅樓的殺手。”

沈鈺青:對對對,就是這樣,把被追殺的人換成徐淵,至於卷入追殺的人是誰並不重要,反正我們都是同一人。

霜北:你闖的禍,我們一同背鍋,很好。

沈鈺青:誰讓我們天下第一好。

雲無闕:他這話也和我說過。

霜北:......

沈鈺青:嘿嘿

葉雲皓是把霜北當做朋友才會如此糾結,這雖然不是他第一次出山莊,但這是他第一次征得父親同意走出山莊曆練,霜北是他在江湖遇見第一個朋友,他不想把那些陰謀論放在自己朋友身上,可是他同樣也不能任由惡人逍遙法外。

聽到霜北的解釋後,葉雲皓鬆了一口氣,他能感受到對方所說的都是真的,同時他有些愧疚自己竟然會懷疑霜北,一時間整個人像霜打了的茄子。

霜北仿佛看到了薩摩耶因為開心搖起尾巴,但又似乎因為想起自己做錯了事情而將耳朵垂下一副猶豫不敢上前的模樣。

“好了,不必感到自責,有疑問能提出來很好,若是什麼都不溝通,反而會讓人越走越遠。”霜北說著,順便用手摸了摸對方的頭頂。

葉雲皓感受到頭頂的溫度,得知對方並沒有生氣,他的情緒很快變得高漲,恨不得給霜北一個大大的擁抱。

“霜北,你真好。”

霜北微微揚唇,你手感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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