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李晴渃見師兄趕來,一邊護著身後的盛南枝幾人,一邊向師兄靠近。
若是以前要讓她殺死一人,怕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當她險些因自己的心軟丟了性命後,她揮起劍時,手中的劍,仿佛變成了無堅不摧的利刃,而李晴渃也終於明白下山曆練的真正意義。
秋慕離的目光落為首那位白衣劍客身上,無論是劍客手中的劍,抑或是劍客本身,都讓他十分熟悉。
太白劍宗的季羨一,秋慕離記得上次見麵還是在試劍大會,見對方輕鬆擊退敵人,劍法比起那日倒是精湛了許多,想來對方與九天磨合得很好。
不過既然那粉衣女子稱對方為師兄,而女子同樣手持劍,為何他對對方沒有印象,難道對方沒有參加?
沈鈺青:這是個好問題!一定是霜北走神了。
秋慕離:你倒是清楚。
沈鈺青:(故作嬌羞)我是了解自己。
聽起來像是玩笑話一樣,但卻一語道破了真相,彆看霜北平日裡溫和有禮一副謙謙公子的模樣,但事實上他很難接近,能讓他目光所及的大多數都是自己在乎的事物,除了試劍大會的開始,大概也隻有葉雲皓去取劍時,他是真正地看了進去,剩下的時間,指不定他的思緒神遊到了哪裡,因此即便粉衣女子參加了試劍大會,他沒有印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楊鴻的目光同樣落在季羨一身上,他能看出攻上山寨的這些人以對方為首,因此,隻要對方敗下陣來,其餘人便不足為懼。
他能坐上寨主的位置,武功在神鹿寨眾人當中自然是最高,隻見楊鴻抽出一旁的大刀,攻向季羨一,他如此行為不僅是試探一下對方虛實,也是為了穩定手下的心神,對方的人並不算多,但由於是突襲導致神鹿寨的人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所以他必須要主動出擊。
楊鴻手中的大刀很重,但他的身法卻十分輕巧,這使得他的武功招數詭異十分。
是大刀啊!
被嚇得瑟瑟發抖癱坐在椅子上的秋慕離有些失望,他還以為對方的武器會是那邊架子上的狼牙棒。
秋慕離用戀戀不舍的目光看著狼牙棒,雖說刻板印象要不得,可是狼牙棒看起來好適合山賊啊。
或許是秋慕離所在的位置在大堂的最裡麵,又或者是他有好運加成,總之這些人打了許久,秋慕離都忍不住因為無聊打了個哈欠,也沒有人打擾到他,周圍一米都沒人,看起來就像是他有毒一樣。
當然這種僥幸的心思要不得,有一種神奇的說法,比如課堂上老師提問,當你覺得無所謂會不會問到你的時候老師一定不會叫你,但當你覺得自己好幸運,一直都沒有提問到你的時候,下一秒老師必定提問你。
而如此神奇的說法,很快就在抱著看熱鬨態度時秋慕離身上得到了體現。
“彆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她!”楊鴻大喊道。
他的左臂流著鮮血,很顯然他不敵季羨一,看著自己的手下死傷慘重,他
明白繼續糾纏下去,隻會對自己更加不利,因此見那些人保護著被拐來的女子後,他將目光落在了秋慕離身上。
和他猜測的一樣,挾持秋慕離後,那些人果然不再靠近,這讓楊鴻有了片刻喘息的機會。
季羨一打了個手勢,讓其餘人不再接近楊鴻,雖然他這次主要目的是解救盛南枝,但他也無法放任其餘無辜之人受到傷害。
那日參加試劍大會是師長親自帶隊,在與無極功的人交手後,季羨一才明白自己差在了哪裡,從一種意義上來說,即便他學了這麼多年的劍,可手中之劍卻始終沒有真正的開刃,因此那日過後,他便主動提出下山曆練,雖說師長很痛快地答應了,不過條件是他還要帶著師妹。
感受到脖頸前橫著的大刀,秋慕離微微皺眉,雖然他用易容之術掩蓋住喉結,但還擔心對方魯莽的動作會讓自己露出破綻。
雖說秋慕離不是完美主義者,但若是他還沒有玩得儘興時,他不允許任何破壞這場遊戲。
“疼....”
秋慕離輕呼一聲,他微微側頭看向楊鴻,眼尾紅色的胭脂,讓他看起來似乎像是哭了一樣。
而這一舉動,不禁讓楊鴻呼吸一滯,下意識地偏了偏刀口。
而就這短短一秒的失神時間,就足以讓有心之人殺死他千萬遍,隻見一道身影從秋慕離袖口鑽出,直接纏在了楊鴻的脖子上。
楊鴻被這突然的東西嚇了一跳,他向後退了一步,用一隻手去扯脖子上的東西,然而幾秒過後他呼吸急促臉色蒼白,另一隻手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刀,整個人向後仰去。
其餘人也被這一幕嚇了一跳,看著楊鴻脖頸上的綠色小蛇,眾人心裡升起一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