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黑皮俘虜神奈光,出列! 認知之內……(2 / 2)

波本是組織裡情報收集、觀察力以及洞察力無一不精的專家。*

——神奈光所說的一切都發自內心。

——他在說什麼?成為我的依靠?

安室透清楚地知曉,年輕人的承諾大多隻是一時起意,背後的可靠性有多少還是未知數。他們隻是剛相識不久的陌生人,兩人互相隱瞞的秘密實體化恐怕能直接淹沒這輛電車。就算是吊橋效應,他們也遠沒到能交付不留餘地的信任的地步……哪怕他們剛剛才差點為彼此犧牲性命,但無論是對於他、還是神奈光,秘密的重量遠遠超過了自己的生命。

——他身上背負著四位同期的信念以及國民的安危在黑暗裡前行,這些東西絕不能被辜負,他決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好在神奈光也沒打算強求安室透的回應。

他看起來隻是下定了決心,打算將一切都和安室透坦白:

“你聽說過,DBA麼?”

安室透強行把自己的其他念頭清空,把注意力集中在神奈光透露的情報上,微微皺眉。

DBA?

是神奈所在組織的名稱縮寫?

他從未聽說過這個名稱。

但這不應該——以他極其靈通的消息渠道來說,這完全不應該。

因為安室透不隻是安室透。

除了作為私家偵探和咖啡廳服務員以外,同時還是跨國性犯罪組織的代號成員波本,在內裡,他還是潛入組織的臥底降穀零。

簡單來說,這是一個打了四份工的強大男人。

這也讓他的消息渠道橫跨黑白灰三道——理論上,隻要是日本的消息,基本逃不開他掌握。無論是作為身處警察廳權限極高的零組組長降穀零,還是作為黑暗中的情報專家、組織裡的莫裡亞蒂的波本,無一不是手握大量機密情報的角色。

更何況電車事件背後的黑手很可能是組織

倘若真有這麼一個組織,他就算沒能了解太多,也完全不至於一點風聲都不知道。

除非——

“你不會是現場編了個組織來騙我吧?”

安室透眯起紫灰色的眼睛。

小騙子。

剛剛還一副坦誠相見的姿態,下一秒就開始瞎編?

“怎麼會?”

神奈光有點急,“我真不想告訴你,直接保持沉默不就好了嗎?”

“……繼續說吧。”

安室透微笑,對此不做評價。

神奈光似乎沒看出安室透笑容背後的敷衍。

他隻是呆呆地盯著安室透的臉,好不容易平複下去的紅暈再次浮現在兩頰。

“咳。”

安室透咳了一聲作為提醒。

並不是被看得不好意思了……波本的字典裡沒有害羞這個詞。既然敢用蜂蜜陷阱,他就不怕被看。不如說,如果能獲得更多的情報,他甚至不介意和神奈光深情對視一整天。

問題在於,這家夥就不能邊看邊說?

他情報聽了一半卡在這,上不去下不來,難受得很。

至於臉上為什麼會微微發熱?

那肯定隻是剛剛戰略性撤退的後遺症。

被提醒的神奈光遮掩似地捋了一把耳邊的長發,黑色的發絲擋住了他的半張臉,也擋住了紅透的半邊眼角。

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

“我們組織的全名是Death by Abyssal(凝視深淵),是以對抗瘋狂與混亂為主旨的組織,組織成員全部自稱調查員——我們調查異常,我們抵禦異常,我們解決異常。

我們組織的座右銘是——讓上帝擲骰子,保持人性與陷入瘋狂的概率無限接近50%。”

瘋狂?

安室透記下這個被重複提到的詞。

確實,如果每個事件都要麵對那樣的存在,確實稱得上一聲瘋狂。

不過,異常是指什麼?相冊裡死人複生的詭異照片,還是如影隨形的黑暗?

他問:“你們對異常的定義是什麼?”

“我不知道。”神奈光搖頭,一頭黑色長發隨之左右晃動。

“我隻是剛加入組織的最初級調查員罷了,對此知曉的也不是很多。”

“原來如此,”安室透嘴角上揚幾分,“你們組織的保密真是嚴格。”

“確實很嚴格,有時候我都懷疑,如此嚴苛的保密協議,那些所謂的、日本最機密的、不存在的組織——公安對我們都一無所知。”

神奈光看起來有些急切,他努力想辦法安慰安室透。

“連那群家夥都對DBA毫無了解,而安室先生作為私家偵探,不知情很正常。”

“……”

安室透的笑容詭異地僵硬了一瞬。

公安頭子就站你眼前呢。

“那這次事件——”

他選擇跳過這個尷尬的話題。

“那些相冊和黑影,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