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結婚了,新郎……是不是我? 小心……(1 / 2)

“他去除了我臉上惹人厭的胎記,還教會了我很多……”

神奈光眷戀地撫摸著照片上導師的臉,戴著黑色麵紗的男人溫柔地微笑,薄紗難掩那雙燦金色眸子裡的光輝,“也是他鼓勵我成為了一名私家偵探,並且開始調查這類事件。”

“很神奇吧?我和他的長相非常相似,很多成員會把我和他弄混呢。”

神奈光笑容燦爛,看起來並不為這件事而煩惱,“或許這就是我們之間的緣分吧!”

“導師也被稱為最接近‘神’的人類,是最為強大美麗的生物。他的光輝永遠引領著我們,他是我們每個人的引路人。”

金色的眼睛裡滿是溫柔,“他和其他人不一樣……他接納了我,接納了當時被所有人厭惡的我,他向那個醜陋的我伸出了手,給了我救贖。”

“而作為這樣的我,能和全善、全知、全能的導師擁有同一張臉……”

“我真的很幸福。”

他眼神裡的躍起熾熱的火焰。

“……那還真是想見見,那位導·師呢。”

安室透微笑,背後被汗微微浸濕。

他從不相信有人類能達到“全知、全善、全能”的境界。

能達到的,不是神,就是神棍。

【這個世界上沒有神。】

安室透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傷痛。

如果有神的話,他的那些好友,又怎麼會如此年輕、就因為一場場命運的惡意逝去?諸如琴酒一類組織成員,手上間接直接沾上的鮮血足以染紅最長的信濃川,他們又怎能繼續活著?

——這樣的世界,就算有神,那一定也是惡神。

安室透保持著臉上的微笑麵具。

全知、全善、全能的導師,恐怕隻是個由龐大謊言編製而成的虛假伊甸園,是個聽起來就相當不妙的邪‖教……而且還涉及了超自然現象,可能還和黑衣組織有所勾結,聽起來就相當不妙。而許多像神奈光這樣的人深陷其中,渾然不覺。

最糟糕的是,他竟然對此一無所知。

是因為他臥底的身份關閉了部分機密情報麼……?但在組織裡,他也未曾聽過有關DBA的風言風語。

他在內心又歎了口氣。

和神奈光被一起關在這輛電車上不過一個小時,他感覺他歎完了今年的所有氣……在看到神奈光時、會有大麻煩的不妙預感實現了。

果然就和波洛咖啡廳裡出現某個粉毛男人一般,電車站出現顏值極高黑發金眼就意味著麻煩上門。

畢竟在看到神奈光的那一刻、他就覺得這是個適合用臉傳教、當邪‖教頭子的好苗子。那張臉太過美麗也太過神性,無時無刻不散發著對周圍人類的蠱惑,引誘著飛蛾追逐熠熠生輝的太陽。

很可惜,過於熾熱的太陽,隻會焚毀一切。

安室透翻到下一頁。

不知道那位導師的臉、和神奈光極為相似是否隻是一場巧合……

“?”

安室透的思緒中斷了片刻。

他看到了什麼?

已經明顯成年的神奈光穿著羽絨服,幸福地笑著,他的腳邊放著一個大紙盒、以及幾張舊報紙。

他的身後站著那位神秘的導師,仍然蒙著黑紗,臉上笑意難明;而右邊,站著一個金發黑皮的男人,同樣帶著幸福的笑容。

三人看起來和尋常的三口之家無差,一對雙胞胎兄弟,以及兄弟之一的伴侶。

——對,伴侶。神奈光和金發男人的無名指上明顯戴著情侶對戒,舉止親密,氣場融洽。

而這個金發黑皮的男人,安室透再熟悉不過了——這不是他每天都會在鏡子裡看到的降穀零嗎?

——為什麼和神奈光有關的相冊裡、會出現他的身影?

——神奈光結婚了,新郎是降穀零,他安室透怎麼不知道?

太多的問題一瞬間湧上,就像生鏽的機器人,安室透一頓一頓、把視線轉移到神奈光身上。

“……”

神奈光專注地看著蘇格蘭毛絨絨的耳朵,好像上麵突然長出了新的貓貓;看了一會,好像又覺得蘇格蘭在半空中微微晃動的尾巴很有意思,視線焦點又移到了貓尾巴上。

蘇格蘭在尾巴被盯上後,大弧度地搖了搖尾巴,仿佛要被烤焦了、在努力散熱一般。

“……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嗎?”

安室透眼角跳動兩下。

彆拿什麼都不知道的蘇格蘭當幌子,那隻是一隻無辜的小貓咪!

“哎呀,這輛電車真詭異,我剛剛好像聽到安室先生的聲音了……”

神奈光抱著貓往前走,自言自語,“奇怪,沒有看到安室先生在哪呢。趕快去前麵找一……”

“……找。”

神奈光寬大的羽絨服帽子被一隻小麥色的手揪住了。

他掙紮了兩下,但是怪力金發大猩猩完全不是他能反抗的。他隻要有向前邁步的想法,就能感受到被勒住的脖頸處傳來一股常人難以抵抗的力道……

神奈光:被金發黑皮揪住命運的後頸.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