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大胡子瞬間緊繃起來。
“彆緊張啊。”
他的笑容變得有些瘋狂,從包裡掏出一把刀,舉起神奈光的右手:
“你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行走於時間間隙的觀測者。】
“你還記得我嗎?”
五條悟的聲音很輕,似乎怕驚嚇走眼前的人。
“我怎麼會不記得我的小悟呢?”
黑紗男人笑容親切,向他伸出雙手:
“過來,來到我的身邊。”
像以往一樣。
“不行,那家夥也太詭異了!”
虎杖悠仁敏銳的五感感覺到了不對勁。
在特級咒靈的謀劃裡,這個男人突兀的出現,又突兀地讓五條悟做些奇怪的事……怎麼想都不太對勁。
但既然是五條老師認識的人——
五條悟深深地看了黑紗男人一眼,竟然真的向前走去。
男人臉上的笑容擴大。
【如果你撕卡了,你會保留上一張卡所擁有的嗎?】
黑鴉突然問。
【雖然現在情況很緊急,但你不要烏鴉嘴……不對你真的是烏鴉。】
團子扶額。
【所擁有的,比如?】
【比如金錢,人脈,還有,記憶。】
【這些我能保留?】
調查員舔了舔嘴唇。
【還有這種好事?】
那豈不是等於開了一個可以保留上周目物品的遊戲?彆的不說,先定個小目標,一周目養一隻貓,他十張卡就能有十隻貓!
如果他有十隻貓,他還會過成現在這副被貓吸的模樣?!
【可以,記得付靈性。】
黑鴉很乾脆,【或者你記得永遠也不要表現出你擁有這些。】
【……】
神奈光沉默了。
他在心裡快速計算——需要保留的東西越多,車卡時填寫背景花費的靈性也越多——怎麼想都是不可再生的靈性重要點啊!
【但我記憶可是都在腦子裡誒,你難道還要用小黑棒敲我一棒讓我失憶?】
團子警惕。
【不,係統不會主動做任何對宿主不利的事情。】
黑鴉的眼睛裡似乎有著憐憫,不知對誰:
【但如果你自己要求,就不在‘不利’的範圍內了。】
【哈哈哈哈怎麼可能!】
團子放鬆下來,在係統空間裡滾了幾圈:
【我才不會主動要求刪去上一張卡的記憶呢。】
【好,那我和你講個其他調查員的故事吧。】
【說。】
【你認識他,但你永遠也不能和他相認,甚至不能表現出你對他有印象的模樣。】
黑鴉說,【但你心裡渴望著他能再次認出你——又害怕著他能認出你。因為那意味著你的扮演失敗,世界意識會將你直接撕裂。】
【但很幸運,或者說,很不幸,你還是被認出來了。】
【他驚喜地喊著你的上一個名字,你還沒來得及欣喜,就在他的眼前消失。】
【是他親手殺了你。】
【……夠了。】
團子意識到了什麼,不打滾了。
【是他親手殺了你。】
【夠了。】
【那個孩子發現自己親手殺了你後,會想些什麼呢?】
【夠了!】
團子大喊。
【你的演技一直不太好。】
【……】
【刪去記憶是避免撕卡最便利的方法,這是你告訴我的。沒有記憶後,哪怕再次被認出是熟人,但因為自身記憶的缺失,不會被判定為扮演失敗。】
【……】
調查員背過身去,不想再聽。
……
“來吧。”
黑紗男人的笑容越發燦爛。
“我——唔!”
骨節分明的手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老師!”
其他三人一驚。
羅索同樣一驚。
不可能啊,這確實是那個男人的屍體……
“你的演技不錯。”
五條悟低垂著眼,淡淡地說:“但很可惜,你少了些情報。”
因為,他早就在他的眼前,複生,然後再次死去了。
……
“他是DBA這一代的行走人。”
“……”
大胡子指甲深深陷進手心。
沒想到,他們竟然已經調查到了這個地步……
“波本想要獨占這一份機遇,我怎麼會允許?”
櫻桃白蘭地親昵地用刀背劃過神奈光的右手,留下一道白痕。
“還有朗姆……隻不過是靠著繼承才獲得代號的廢物罷了!那位大人會知道,德不配位的老家夥隻有死這一個選擇!”
“所以我說服了他。”
金發男人拍了拍櫻桃的肩膀,櫻桃看了他一眼,退到了兩人身後。
“好了,我們其實也不想動粗。”
櫻桃笑著拉開一旁雜物堆上的布,裡麵竟然是一挺重機槍!
“所以可以請各位回去了嗎?”
“最後一個問題。”
大胡子臉色陰沉。
“那你,又在其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