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搞恐怖襲擊,也不可以受傷。”
“做不到的話……”
他微笑。
“索性把你地下室的鑰匙交給太宰保管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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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這個絕對不行!
鹿野又明川因為惱羞成怒而打算炸毀全東京的機車店的計劃被提前預料,他對此沒有辦法,在地下室抱著心愛的炸/彈睡醒後就換了套衣服起床。
為了更好地融入正常人中,鹿野又明川在執行任務前特地谘詢了尾崎紅葉。女人笑著為他挑了件米色的長風衣,他信心滿滿地赴約,結果到了店門口才發現自己被報複的事實。
“……是那件吧。”
“啊,是的呢。”
“廣場中央的大屏幕循環播放,實在很難不注意到。”
“彆這麼講,小鹿野不就沒注意到。”
萩原研二散漫地笑了聲,抬手熟練地勾住身邊麵無表情的同期的肩膀。
“我叫鹿野又來著。”鹿野又明川說道。
他在這方麵有太宰治ptsd,鹿野又清晰地記得,森鷗外撿到太宰治的第一天,他就因為吃了對方放在杯子裡的有毒試劑口吐白沫。
【“一分十八秒。”】
蹲在旁邊的太宰治支著下巴,語氣淡淡。
【“你的異能也沒有傳說中的管用嘛。”】
……等等,萩原該不會和太宰是一個類型的吧?
鹿野又明川警惕,看向對方時眼神裡帶著狐疑。
“話說回來。”萩原研二問,“你不是很窮嗎?為什麼買得起七十萬一件的風衣。”
鹿野又明川:“zero呢?”
“手表也很可疑。”鬆田陣平挑眉,“和之前課上介紹的滅門案的贓物很像,如果是真的同款話,至少也得一百萬了。”
鹿野又:“zero——誰又把zero抓走了!”
明明有著一張漂亮的臉,偏偏還要在馬路邊大喊大叫。
隻不過遲到了一分鐘,捂住對方嘴巴的降穀零看起來卻心如死灰。
鹿野又,扭曲的零廚。
剛入學的時候,天真的降穀零以為對方隻是在專業上崇拜自己。結果隨著時間的發展,事情已經發展到了凡是有被鹿野又揍過的犯人看到他就要主動上供最近的犯罪目錄的地步了。
倒也不是沒看到躲在電線杆背後豎大拇指的鹿野又。
降穀零想了想。
硬要形容的話,就好像是莫名其妙地被路邊的小狗碰瓷了的感覺。
“你不解釋嗎?”聽到之前的對話的降穀零問,他鬆開捂著朋友那張鬨事的嘴的手,低頭瞥了對方的手腕一眼,“飯都吃不起的人,你哪來的錢。”
鹿野又明川思考。
“你可以反著想。”他點點頭,異常誠懇地答道,“就是因為我很會花錢,所以才吃不起飯。”
降穀零:“……”
沒救了,這人沒救了。
以後去警視廳工作能不能找個人看著他,這家夥真的滿臉寫了“我要貪汙”啊。
“誰貪警察的錢了。”看穿對方心思的鹿野又明川冷哼,他雙手抱胸,在氣勢這方麵占了上風,“我隻貪我自己的,繃帶達人的,紅圍巾的,拿刀砍我的和戴著個帽子的。”
[沒經過警校培訓就做假證混進去人群裡當警察]
[擅自破壞案發現場,目中無人,狂妄自大]
——以上,是鹿野又明川當初入學的原因,也是忍無可忍的目暮警官麵無表情地把他拎過來的原因。
“你怎麼做到的?”鬆田陣平眯起眼,“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就算了,聽說你還真的靠著假證在警視廳裡混了一段時間?目暮警官為什麼放過你?”
嗯?
鹿野又明川抬眸。
他沒想到鬆田陣平會察覺到這個,驚訝的同時高興地在3號種子選手的評分欄裡加了一分。
德智體美全麵發展,鬆田陣平的觀察力不錯,手也很靈活,鹿野又明川決定以後淩晨四點去對方房間裡念經。
想必提高了品德修養,他以後升職一定升得更快。
“既然你都說了我老是胡說八道了……”鹿野又明川哼笑了聲,他抬著下巴,眉眼清澈,說出的話卻很氣人。
“啊對對對。”少年這樣敷衍道,“我塞錢了,塞錢就能進,有本事你報警抓我。”
哪有警察敢抓他。
鬆田陣平是例外,鬆田陣平真敢抓他。
銀色的手銬在手腕上晃晃悠悠,鹿野又明川低頭看了會,接著順著這與他格格不入的裝飾品看去,最後看到了鬆田陣平那張惡劣的池麵臉。
“那你就老實待著吧。”
鹿野又明川嘗試著甩了甩手,沒甩掉。
他會撬鎖,但沒有反抗的意思,甚至還短暫地評估了一下對方身為警察的正義感和剛才行動的速度。
不過,話又說回來,四點果然還是太晚了。
鹿野又明川為難地想了想。
他還是淩晨兩點就去給他珍愛的3號種子選手念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