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鹿野又明川被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的鬼塚八藏捉住以前,一人一鬆的惡霸(劃掉)警察二人組在警校內風靡了短暫的幾個小時。
“為什麼!”
鹿野又明川爾康手,雖然自己的後領還被鬼塚八藏揪在手裡,但仍在試圖解救自己重新被關進籠子裡的好搭檔。
“我又沒在學校裡私人飼養小動物!替身使者!校規裡沒說不能養替身使者!”
“什麼鬼的替身使者!”鬼塚八藏暴怒,“那是鬆鼠!怎麼就變成你的替身使者了!”
鹿野又明川一輕飄飄地挪過視線,剛被辣暈的高橋樹就立刻爬起來。它此時還沒忘記自己搶劫頭子的身份,即使頂著鬆鼠的軀殼也站得十分囂張。
叉腰,咧嘴,豎大拇指笑。
鬼塚教官沉默,有那麼一瞬間想送這鬆鼠去研究院解剖。
“而且京都府那邊不是也有個警察養鬆鼠的嗎。”鹿野又明川嚴肅,盤腿坐在地上雙手環胸,“教官您一看就不懂榜樣的力量,我這是向優秀的前輩學習。”
鬼塚八藏半信半疑:“真的?”
鹿野又明川:“真的。”
鬼塚八藏:“那就是你終於不執著於交通部了,畢業以後要去京都那邊工作的意思?”
鹿野又明川:“完全沒有。”
鬼塚八藏:“你再想想呢。”
“不想了。”鹿野又明川故作深沉,“教官你根本不懂交通部的偉大,那裡掌握了整個日本的命脈,就連偉大警視總監的駕照分數都掌握在我的手中!這叫什麼!得交通部者得天下!”
他說完,還順帶瞥了揪著自己的某人:“不可以歧視交通部哦,我偷偷打小報告,以後給你開罰單哦。”
鬼塚八藏:“……”
“鹿野又明川!”
空氣裡爆發出一聲咆哮。
“你小子又給我惡人先告狀!”
鹿野又明川被這一聲咆哮震得耳疼。
“可那裡好像隻要穿個小馬褂捉誰違規就行誒。”少年揉了揉耳朵,“抓誰犯規不是很有趣嗎。”
cosplay灌木叢,再cosplay個電線杆。
鹿野又明川以前在港口黑手黨沒事乾的時候就是這麼捉他摸魚的部下們的。
西裝墨鏡,一個個三十好幾的男人,在背地裡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折磨得燒香拜佛,天天祈禱著什麼時候自家乾部能被外派。
然後就又被cosplay盆栽的乾部抓了。
他不僅要自己抓,還要帶著被抓的人一起抓。
在森鷗外明令禁止他乾這種事之前,港口黑手黨總部內總是會出現一排移動的樹苗。
鹿野又明川絲毫不反省。
他追求提高效率,反正沒有良心。
“更何況!”他想到這裡,提高音調道,“教官你有所不知,東京的交通太差了!比如有輛改裝過的保時捷,嗖嗖嗖的,我都看他超速十七八回了,怎麼還沒人把他牌子摘掉!”
“還有這種事嗎。”走過來的萩原研二問,“那確實還挺過分的。”
“對吧對吧!”得到肯定的鹿野又明川瞬間又在氣勢上壓了懷疑人生的鬼塚教官一頭,“所以我趁駕駛員不注意,偷偷在他的車門上寫了個大大的西內。哈,讓他們每次都濺我一身水,活該。”
……你剛剛是不是又自首了自己的罪行?
鬆田陣平的嘴角抽了抽,覺得這樣下去自己這個同期遲早真的被送進大牢。
“你帶回家養不就好了?”鬆田陣平回道,他挑了下眉,低下眼時正巧對上鹿野又明川因疑惑而抬起的眼睛,“反正你也不常住宿舍,每天早出晚歸的不知道在趕點什麼。”
乾部的工作挺多的。
除去耍賴耍掉的那一部分,鹿野又明川時刻都在趕場的路上。
上一秒還在暗殺,下一秒可能就在拖澡堂。
“原來如此。”鹿野又明川皺眉,若有所思地捏住下巴,“你是在責怪我最近沒有注意你的學習情況嗎,陣平?”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你哪隻耳朵聽見我這麼說了?”
“當然是兩隻耳朵。”鹿野又明川從地上爬起來,他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漂亮的臉上一本正經。
鬆田陣平就這麼看著他痛心地閉眼。
“沒想到我隻是缺席了一會,你連數數都不會了。”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愛誰誰,我不管你。”
青年臭著張臉,說完就往回走。
鹿野又明川堅持不懈,他跟在鬆田陣平的屁股後麵,堅信量變形成質變,就這麼開始給鬆田陣平念佛教心經。
以至於當伊達航在食堂裡偶遇這兩人時,本來同樣是個刺頭的鬆田陣平看上去已經立地成佛了。
“從某種角度來說小鹿野也挺厲害的嘛。”萩原研二說著咬了口魚,“能把那麼長的東西背下來,不是專業人士也做不到吧。”
此言一出,旁邊的五個人同時停下了筷子。
降穀零:“這麼說來,他好像還會各種密碼。”
諸伏景光:“槍械的構造也是,雖然打不準,但上次看了眼零件就知道是從哪把槍上拆下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