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鹿野又到現在還沒猝死來著?
微妙地意識到了鹿野又那頑強的生命力,萩原研二痛心地決定今晚給自己的宿舍上二十七把鎖,這樣就算是鹿野又也不一定撬得開。
但鹿野又並沒意識到這點,他隻是沉重地想到生活如戰場,被彆人超過那不就死定了嗎。
這麼想的鹿野又明川得出結論,開始朝觀眾席易容的中居律使眼色。
人造海浪!待會弄個人造海浪淹死他們!
正所謂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被海浪淹死了總不能怪他吧。
“那小子就是你說的新生?”
同樣在觀眾席上,這次受邀來參觀的岸穀大和向身邊的鬼塚八藏問道,他的胸前彆著公安的牌子,低頭看向手中前兩次體能測試的結果時有些驚訝。
“各項數據倒是不錯,理論課的成績怎麼不太好?”
鬼塚八藏無語望天:“故意的吧,大概。”
被折磨最多的鬼塚八藏十分了解自己學生的性格,他特地在鹿野又考試時觀察過對方,少年在題目上挑挑揀揀,每次自信地寫完就開始觀察降穀他們的進度,然後在剩下的題目上畫大家的Q版動物擬人頭像。
“目暮把他送來的時候說是個刺頭,我看是刺蝟才對。”
岸穀大和大笑。
“目暮老弟?那前幾天電視台上報道的那個搶劫案……”
“也是他沒錯。”鬼塚八藏說。
“這就有點意思了。”
岸穀大和說著將目光挪回比賽場上,他的視線落在那抹黑色的背影,觀察著鹿野又明川的一舉一動。
“小孩子在鏡頭前最不會撒謊,我看他也沒你報告上的這麼簡單。”
鬼塚八藏沒否認。
鹿野又的確是個當警察的好苗子,他當教官這麼多年,第一次看到起早貪黑這麼熱愛這份職業的學生。
更何況自從鹿野又明川加入以後,這屆學生的平均素質比上一屆翻了一倍都不止。
“厲害啊降穀,一開始就把彆人拉了兩米。”
“伊達也是,不愧是鬼塚班的卷王們,啊啊啊,天才都在卷,我們有什麼理由不卷!”
“嗚嗚,我本來上次想學到淩晨五點的,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
“在脖子上綁根繩子吧繩子,我上次看鹿野又就是這麼乾的。”
周圍討論的聲音不絕於耳,聽到小年輕們鬥誌昂揚的話,鬼塚八藏不禁感到欣慰。
隻要有這份精神在,想必以後畢了業,社會的治安一定會因此更加穩定。
然而——
“等等!遊泳池裡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浪啊!”
隨著比賽進入末尾,觀眾席上爆發出一陣驚呼。
鬼塚八藏順勢看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鹿野又無辜地在原地狗刨。
鬼塚八藏:……
鬼塚八藏:拳頭硬了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這惹人生氣的家夥今天也不會善罷甘休!
平時搞笑也就算了!今天這麼多人在呢,他偏偏要在那裡狗刨!
“發現了嗎,鬼塚。”和鬼塚八藏不同,第一次見到鹿野又的岸穀大和突然平靜道,“這小子好像很容易吸引彆人的目光。”
“故意做出這樣的行為,再趁人生氣的時候真正展開行動……”
現場亂得一團糟。
黑發的少年與世無爭,他好像是在哪裡受過大海的摧殘一樣,憋著氣在水下慢慢悠悠地劃,還真給他第一個劃到了終點。
“我會再核查一遍他的背景資料。”
“背景資料?”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解決那種程度的搶劫案了吧?”岸穀大和平靜地回憶道,“我從目暮那裡聽說過很多次他解決的案件,也在錄像裡見識過幾次他的身手,這次來就是想親眼觀察一下。”
“要我說,他那身手那可不單單是幾個月就能學會的水平。”
“他的故鄉是橫濱,那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岸穀大和說到這裡笑得爽朗,他的手搭在欄杆上,因為找到一個好苗子而心情大好。
“當然,或許就是因為這樣,這小子才更適合當警察。”
“我說,鬼塚啊。”公安的負責人溫和地發出聲喟歎,“我們一組,正好需要一個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