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者是什麼。
“噴火?”鹿野又明川疑惑,“我不會。”
阪上千代小小地“欸”了聲,失望地縮了回去。
鹿野又明川看著她,略微停頓後張開手。
他的手裡是一隻鋼筆,但在下一秒卻變成了帶著露水的玫瑰。
白色的,沒有莖葉,花瓣卻舒展得動人。
“我會這個。”
阪上千代一愣,後知後覺地接過。
“你小子還挺浪漫的嘛。”阪上千代用手肘捅了捅他,“萩原說你從警校起就很遲鈍,我看也不是那樣。”
鹿野又明川在走廊裡跟著她走:“你認識研二?”
“長得好看性格又好的帥哥誰不認識。”阪上千代搖頭,“我今天早上碰到他的時候他還問了我昨天任務的情況,可惜岸穀警官沒和我說能不能透露你的事,我就隨便搪塞了幾句。”
……對哦。
他還沒和研二他們說自己住哪去了。
“岸穀警官要找我嗎?”想到對方特意把自己叫到醫院的目的,鹿野又明川問。
“和岸穀警官沒有關係。”
提起正事,阪上千代認真了點。
“前田雄一下落不明,我親自去查了外麵的監控,卻發現有人把那個時間段裡的錄像都抹去了。能在短時間內完成這一係列操作,說明應該是打暈我的那夥人乾的。”
幾年前,阪上千代也是以警校第一的成績畢業。
“要不是他們埋伏我……”阪上千代憤恨,磨了磨後槽牙,“要是被我抓到,我非扒了他們的皮不可。”
鹿野又:……
知道罪魁禍首的鹿野又明川移開視線,他心虛地保持沉默,沒想到zero對待自己的同事也如此不手下留情。
那他要是知道自己是黑手黨,不是也得扒了他的皮?
“就是這裡了。”
阪上千代在一間病房前停下腳步,她朝門口的警官出示了警官證,隨後乾淨利落地收回口袋。
“昨天被送到醫院的前田雄一的那些雇傭兵裡,經過搶救留了一個活口。犯人名叫岡田佑太朗,是群馬縣人,在他被那邊的警官接手之前,我們要從他的口中問出和前田有關的情報。”
鹿野又明川想了想。
前田雄一沒認出他,那麼他的雇傭兵應該也沒認出他。
唯一令人感到苦惱的是……
“超人!超人類!”
奄奄一息的男人在阪上千代推門而入的一瞬間就叫了起來,他瞪著鹿野又明川,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驚恐。
沒錯。
鹿野又明川沉默。
這家夥是被他用強化過的子彈砸成半死的受害者中的一員。
看到旁邊監管的警員投來的目光,阪上千代清了清嗓子
“岡田佑太郎在今早被確認精神問題,出現幻覺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病床邊按著他的警官摸了摸後腦勺,訕笑著朝鹿野又說了句“抱歉”。
阪上千代走過去:“案件有什麼進展嗎?”
“暫時沒有。”
那位警官低頭,用了滿懷歉意的口吻。
“他一直盯著外麵樹上的葉子看,說自己就像落葉,還不如死了。”
“不是!他昨天一個人打十個!真的是超人啊!你們信我!”
見到鹿野又明川走進來,岡田佑太郎劇烈掙紮。
“行了行了。”旁邊的警員按住他,“鹿野又警官厲害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知道你怕他了。”
岡田佑太郎大聲:“我說真的!我拿我和前田的聯絡方式發誓!你打他一下!就一下!那家夥的身體連子彈都打不穿!根本就不是什麼人類!”
“胡說八道!”按住他的警員同樣大聲,“你謀害我們的同伴,現在還想汙蔑鹿野又警官!你知道鹿野又警官一年裡抓了多少犯罪分子,以一人之力降低了東京多少犯罪率嗎!”
有了阪上千代的保證,這房間裡的警察顯然拋棄了一點人道主義。
然而知道岡田說的是實話的阪上千代:……
確實連導彈也打不死的鹿野又明川:……
心虛二人組的視線漂移,一個低頭看地板,一個抬頭看天花板,努力地在這場爭執中縮小自己存在感。
“你打吧。”過了幾秒,選擇捷徑的鹿野又明川說,“他都用他和前田的聯係方式發誓了,打我一下而已,我不會在意的。”
岡田佑太郎立馬安靜,他看向旁邊還在猶豫的警員,興奮攛斷:“他都自己這麼說了!我不是瘋子!我真的發誓!”
“你發誓有什麼用!”旁邊的警員沒好氣道,“難道要用鹿野又警官的身體健康換你出爾反爾嗎!”
鹿野又·黑手黨·犯罪大師·明川:……不,你倒也不必如此
“我先告訴你們一半密碼。”岡田佑太郎咬牙,說什麼也要拖把自己打成這樣的鹿野又明川下水,“你們早就找到我的電腦了吧,我願賭服輸,輸了就告訴你們剩下的另一半。”
“鹿野又。”阪上千代小聲,擔心他會穿幫。
“沒關係。”鹿野又明川點頭,“我不在意這個。”
“但是……”
年輕的警員還在為良心而掙紮,岡田佑太郎卻冷笑,抓緊時機就掙脫對方按著自己的手,抄起床邊的機器砸過去。
“你看,我就說——”
岡田佑太郎篤定的聲音戛然而止。
鹿野又明川在自己被砸到以前抬手擋了下,他冷白的腕骨露出一截,此時正垂下眼,注視著手臂上的淤青。
失去異能的作用,鹿野又明川實際上是容易留疤的類型。他被森鷗外養得精貴,是以除了手術的刀口外才沒留下那麼多受傷的痕跡。
於是當鬆田陣平聽說他在醫院裡,和萩原研二一起來看他時,看到的就是三四個警員揪著麵色蒼白的岡田佑太郎罵的畫麵。
“誰讓你砸他了!本來隻是想讓你輕輕捏一下,你竟然敢背著我們砸他!”
鹿野又明川站在不遠處,明明是平日裡連四樓都能隨意跳下去的人,此時正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乖巧地被阪上千代按在旁邊的凳子上。
“做壞事了?”瞄了眼怒氣衝衝地揪著犯人耳朵的阪上千代,鬆田陣平走到他身邊,“我還以為住院的是你。”
“才沒有。”鹿野又明川無辜,“我怎麼會有壞心眼呢。”
弱小,無助,正義的化身。
看到他這幅樣子,萩原研二忍不住地輕笑。
鹿野又明川側過臉,看見他手裡的向日葵。
“送我的?”
“嗯。”萩原研二走過去。
“我現在去住院來不來得及?”
“你不住院也可以送你。”
萩原研二說。
“就當是我路過買的好了。”
鹿野又明川沉思,他抱著花,作為黑手黨這輩子過玫瑰和吊蘭,但還沒收到過向日葵這種東西。
“不覺得很像嗎。”
萩原研二冷不丁道。
他看見鹿野又明川抬起頭來,翹起唇角,忽然露出了一個無比溫和又具有感染力的笑容。
鹿野又明川一愣,聽見他說。
“看到就想到了你。”
“你就當成我是因為這樣才買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