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第 80 章(捉蟲) “我把他害死了……(1 / 2)

對鹿野又開槍的是一個意大利曾受過彭格列恩惠的家族, 經尾崎紅葉調查,該成員在一年前叛離了組織,極大可能是受其他團體推動, 以此作為挑撥港口黑手黨與彭格列關係的手段, 再次受到他人雇傭的。

往好處想,至少能用受傷當借口, 不僅會議當天的影分身之術可以減少一次, 還能給彭格列那邊一點點道德上的譴責。

聽說了這件事的沢田綱吉第一時間和森鷗外進行了通話, 簡單的慰問過後,那位溫和的教父表示會親自處理西西裡內部引發的矛盾。

而往壞處想——

“我不會吃的。”

“是慰問品。”

“是慰問品我也不會吃的。”

被綁在病床上的鹿野又明川嗓音幽幽,他的左手被銬住,此時涼涼地看了眼旁邊還穿著軍裝的末廣鐵腸。

青年的臉上麵無表情,表情是一等一的真誠,手裡的保溫箱卻時不時冒出點神奇的紫色泡泡。

“為什麼。”末廣鐵腸疑惑地問,“明川, 要多吃飯才能變強,你太弱了。”

心跳過快,旁邊的監護儀發出警報。

鹿野又明川盯著蒼白的天花板, 心平氣和:“你死心吧,我是不會吃你親手做的東西的。”

末廣鐵腸不願放棄:“隊長也吃了,除了嘔吐外沒有什麼副作用,條野說是在排毒。”

……不費吹灰之力,謀殺福地櫻癡的新的道路出現了。

“……是嗎。”鹿野又明川期待地轉頭, “你加了什麼。”

末廣鐵腸:“牛蛙。”

“牛蛙?”

“青蛙。”

“……為什麼要放青蛙。”

“好吧。”末廣鐵腸失落,“其實是蟾蜍。”

“……”

鹿野又明川哽住,收回視線。

“快從港口黑手黨的醫院裡出去,不然我就和光頭山頭火說你要謀殺我。”

“那你要吃飯。”

末廣鐵腸把保溫桶放下, 神色嚴肅。

“我還特地從條野那裡偷了雞蛋。”

“……雞蛋?”

“皮蛋。”

“……我要殺了你。”

深知末廣鐵腸身上奇怪的設定,鹿野又明川咬牙切齒地把他轟出了病房。要不是左手還被東西拷著,他現在就要跳下來和對方大打一架。

而末廣鐵腸離開時和進來的太宰治對視一眼,也沒有停留的打算。

“你的味覺也變奇怪了啊,小鹿野。”淡淡地瞟了眼櫃子上的保溫桶,太宰治感慨道,“沒用的,森先生特地在那個手銬上加了異能抑製裝置,在會議舉辦前你就老老實實待著吧。”

鹿野又明川不服氣:“他開槍之前我就察覺到了,我特意避開了心臟,又不會死掉。”

“說得好聽。”太宰治微笑,在他邊上坐下,“要是諸伏君沒有偷偷跟著你,你是不是還得被打第二槍。”

鹿野又明川沉默,倒是的確沒考慮到這個因素。

“……這樣不是也挺好。”停頓幾秒,他反駁道,“我們這邊隻得到了便利,又沒損失。森先生不是也是因為這樣才不罰我的嗎。”

太宰治抿著唇角,盯著病床上的幼馴染不說話。

“你也真是個叫人頭疼的家夥啊。”

太宰治慢悠悠道,鳶色的眼底一片死寂,晦暗不清。

“生日的第一天就自作主張地搞出這種事,我讓你當正常人,沒讓你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是正常人。”

“……”

“小鹿野,你以為我是因為什麼才留在港口黑手黨的。”

幾個小時前,太宰治還在lupin和織田作他們炫耀自己給鹿野又明川挑的禮物,結果一杯酒都還沒喝下,部下就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說鹿野又在東京中了槍,現在正在手術。

誰知道那時候的太宰治是什麼表情。

就連太宰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表情。

“……中也呢。”鹿野又明川轉移話題。

“你要在這種時候問中也嗎。”

“……因為你的表情看上去可怕到隨時會殺了我的樣子。”鹿野又明川警覺,他察覺到危險,話說到一半又停住,“話說回來,太宰,你生氣的時候和森先生越來越像了。”

太宰治微笑:“所以問完中也還要把我當成森先生的代餐。”

鹿野又語塞,他狐疑地打量了太宰治幾眼,最後憋出一句:“……你腦子壞掉了吧。”

窩在角落的樣子像隻小狗,唯一的不同就是長了嘴。

太宰治看著他,心想自己明明是討厭狗的才對。

“中也去殺人了。”

太宰治收斂思緒,他單手托腮,不太在意地回道。

“保護你本來就是他的任務,現在你把他支走又受了傷,他準備索性一口氣把其他盯著你的人殺乾淨。”

鹿野又明川沉吟,幾乎可以想象到中原中也暴怒的樣子。

他本來就是踏著鮮血成長起來的人,把同伴看得比誰都重。

“好吧。”

鹿野又明川妥協。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是怎麼把我接回來的。”

“不是我們,是森先生。”

看著幼馴染驚愕的神情,太宰治平淡地陳述道。

“他從你回到東京時就猜到了會發生這種事,事情發生的時候剛好帶著愛麗絲逛商場。”

話雖如此,在那幾個警察的眼皮底下,將鹿野又秘密地轉移回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巴不得鹿野又明川離警視廳遠點,種田山頭火在接到電話後樂得幫忙。

“要回去嗎。”

太宰治問他。

“除了那位姓岸穀的警官以外,彆人大概都以為你已經死了,這是森先生的決定。”

鹿野又明川沒說話,他盯著自己手腕上的紅繩看,有些難堪地捏了捏手指。

“等會議結束後再說吧。”鹿野又明川道,“我沒有想要假死,隻是想受了傷就不用在開會時在警察和黑手黨之間跑來跑去而已。”

“那樣不公平。”

“我想了下,要是你假死騙我,我肯定就一蹶不振了。”

青年的唇瓣沒什麼血色,見太宰治保持沉默,片刻又自嘲般地笑了下。

“當然,我對陣平他們來說可能沒有你對我重要。”

太宰治的睫羽輕顫,氣莫名其妙消了一半。

被人操縱著情感對太宰治來說並不是件愉快的事,可鹿野又明川不同,太宰治也說不上確切是哪裡不同,可對方無聲地占據了他大半的人生,想要剝離也已經束手無策。

太宰治怕痛。

那樣太痛了。

“黑衣組織那邊呢。”思忖片刻,太宰治分析道,“資料還沒拿到吧,看你的通話記錄,應該是在爆/炸之前切斷了通訊。”

“我是以警察的身份中槍的。”鹿野又明川回憶,“隻要景光不說,琴酒就不會知道。”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說。”

太宰治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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