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失蹤啦(1 / 2)

此次南下是去賑災,江南之行則安排在賑災後。

安連奚並沒有什麼意見,其實隻要能四處走走看看,對他來說都是好的。

“怎麼這麼乖。”薛時野抱著他,調整了一下角度,好叫他躺得更舒服一些。

安連奚半闔著眼哼哼了兩聲,沒有接話。

也不是不想接,隻是身體有些難受。馬車很大行駛亦算平穩,但他還是隱隱的不舒服,胸口悶悶的,好像有點喘不過來。

薛時野一手撫在他眼尾,“又難受了?”

安連奚點了下頭,眼睫微垂,想到之前答應過薛時野的話,低低說:“胸口悶。”

聞言,薛時野把人往身前帶了帶,同時伸手覆在他心口,為他順氣。

眉心緊皺。

安連奚靠著他,覺得好受了些,抬眼瞥見他眉間的攏起,揚起手。

微微泛著涼的指尖落在眉前,薛時野眉目舒展,聽到安連奚小聲同他道:“我沒事。”

薛時野把人又攬得緊了些,呼吸漸沉,從喉頭擠壓出一個音節,“嗯。”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

就這麼想讓他心疼。

安連奚想再說幾句,但又實在沒什麼精力,隻最後又道了句,“真的沒事……王爺,我要睡了。”

薛時野不知是應了還是沒應,睡著前,他好像聽到了一聲‘小乖’,是薛時野在叫他的小名。

這一覺睡得有點沉,安連奚醒過來的時候車隊已經到了驛館。

他不知道的是,原本車隊應該在下一個驛站休憩,薛時野卻到這裡就讓人停了下來。

此次南下,所有的決策權都在薛時野手裡,縱然有人心生疑惑也俱都不敢忤逆他的決定,於是便全部停了下來。

不過薛時野另遣了一列先鋒部隊率先趕往南境,也算是堵住了悠悠眾口。

但是這麼一來,隊伍抵達南境的時間怕是又要拖上一拖。

薛時野不管旁人如何想,他隻做他想做的。

眼下,他隻想讓安連奚的身體儘快恢複。

隨行的劉太醫抵達驛館就被叫了過去,心中就猜到了王爺為何早早叫停,暗自感歎了一句王爺待王妃情深便罷,將最近新製的藥送上。

同樣猜到真相的,還有隨行的沈玦,他剛過來就碰到了劉太醫,兩人一齊往薛時野所在院落走去。

沈玦硬邦邦道:“劉太醫,你也去見王妃啊。”

劉太醫出口成嗬,點頭‘嗬嗬’兩聲,“是啊。”

沈玦麻了,很不想麵對劉太醫,他是真的被記上了啊。

就在沈玦絞儘腦汁也想不出該如何挽回劉太醫對他的印象時,視野中出現一抹熟悉的聲音,他連忙高呼一聲,“謝景!”

看到謝景後,沈玦總算擺脫了和劉太醫相處的尷尬,眼神感激地看了眼對方,忽而想到謝景過來做什麼。

要說來,這次明康帝特意欽點了在行宮的謝

景跟隨,連沈玦都隻是被薛時野捎帶上的,對方會過來也無是有什麼事。

但沈玦可是知道對方心底的另一層心思的,謝景縱有克製,但他還是有些看不過眼,時刻警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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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默然和他對視。

有第三個人在,沈玦沒好直接明說,而是道:“你有事?”

謝景可能是真的有些無語,反問:“沒事過來做什麼?”

還真是為了正事來的,沈玦閉上了嘴,一行三人此時也進了院子,張總管看到他們愣了下,接著朝劉太醫走來。

劉太醫會意,腳步加快幾分,領先沈玦、謝景二人進去。

張總管對著他們點點頭,先就帶著劉太醫進去了。

目送張總管和劉太醫進門,沈玦轉頭,見謝景還盯著看,那張冰塊臉上罕見流露出一絲擔憂。

沈玦嘖了聲,也懶得多說什麼,這個人一根筋,聽不懂。

待劉太醫出來,沈玦才抬腳向前,謝景頓了下,跟著進去。

屋內。

安連奚皺著眉看劉太醫留下的一桌子藥瓶,覺得自己好似一個藥罐子,咕嚕嚕往裡麵灌著各種藥,隻不過現在從藥水變成了藥丸。

其中有治療風寒之症一類的,還有固本培元的,一些滋補身體的藥,據說已經經過多番改進,於身體沒有什麼副作用。

薛時野取出兩粒藥,黑色的藥丸躺在他掌心,喂到了安連奚口中,柔軟濕滑的舌輕輕掃過一瞬,他聲音低啞地輕哄,“吃完就好了。”

苦澀瞬間在嘴裡彌漫開,安連奚擰著眉,“水。”

聲調很輕,即使麵對討厭之物也實在是過於軟和了。

溫木送了水上前,薛時野接過,一點點喂給他,看著他乾燥的唇染上一層潤色,喉結聳動。

“小表哥感覺好些了嗎?”

沈玦站在門邊,等安連奚喝完水才開口。

安連奚抬頭,見到了進門的沈玦,接著是謝景。

薛時野亦看過去,視線掃向謝景,神情淡漠。

“已經好了,”安連奚對著沈玦微微笑了下,“謝謝小表弟關心。”

沈玦不自覺跟著他笑起來。

安連奚看向一旁的謝景,覺出對方正盯著自己,於是也同他點了下頭,“你是來找王爺的嗎?”

說話間,安連奚挪了個窩,自己躺到了榻上,好讓薛時野出去。

“是,有些事要同王爺商議。”謝景應了一聲,同時還解釋了一句,末了看向薛時野。

薛時野伸出手在他發間壓了壓,微低著頭和他淺聲道:“我很快回來。”

安連奚仰著臉,“好。”

模樣看起來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薛時野眸光明滅不定,想把人重新摁回自己胸口,又想做些彆的,最終定定看了安連奚幾秒,起身向謝景頷了頷首。

謝景側過身,待薛時野行至近前才跟著人離開了房間,期間未再回頭多看一眼。

玦罵了一句:“可真能裝。”

安連奚聽見,有些莫名,“什麼?”

他知道沈玦是在說謝景。

可後者也沒惹他,哪裡就裝了。

“小表哥,你不知道,謝景他、”

話說到一半,沈玦猛地止住,俊逸的臉上浮現出扭曲的神情。

好啊,他還不能說了,非但不能把對方的心思說出來就罷了,還得替他遮掩。

沈玦鬱悶了,“沒事……”

安連奚還在看他。

沈玦默默改口:“不裝……”

安連奚不看他了,手裡捏著一塊碧青色的玉佩,是薛時野身上的,應當是剛才被他壓著落下的。

沈玦見慣了夫夫兩個親密的場麵,但視線瞥見那塊玉佩時還是禁不住愣了愣。

這塊玉佩……

是姑姑的。

安連奚把玩了一陣玉佩,主要是這樣剔透成色極好的玉佩,他沒見過,稍微摸了摸後想起還有人在。轉過頭,他就看到愣愣的沈玦。

“沈玦?”安連奚連叫了兩聲。

沈玦回過神,“怎麼了?”

安連奚拿著玉佩在他麵前晃了晃,“你剛剛在想什麼,那麼入神?”

如果他沒看錯,應該是沈玦對著這塊玉佩出神。

沈玦表情有些古怪,似欲言又止,最後隻說了句:“沒事。”

像是擔心他再問下去,沈玦飛快轉移了話題,“聽說小表哥你要去江南,屆時我能與你們同去嗎?”

這話他要是去跟表哥說,沈玦都不用想,鐵定是沒戲,但隻要小表哥同意,他一準能跟著去。

安連奚倒是不介意多一個人,“可以啊。”

沈玦登時一樂,還沒等他再多為自己謀求些什麼福利,那邊薛時野已經和謝景談完了。

沈玦自覺住了口,起身準備離開。

待走到門邊看到謝景時不由瞪他一眼。

沒用的東西。

怎麼這麼快就談完了。

謝景無視他,抬腳就走。

沈玦不敢多留,連忙跟上。

“這麼快就談完了啊。”安連奚對薛時野道。

薛時野走過來,坐到矮榻邊,動作自然地把人撈入懷,“嗯。”

安連奚舉起手,“王爺,你的玉佩掉了。”

薛時野看著勾在他指尖上的玉佩,許久沒有動作。

安連奚:“嗯?”

他轉頭,薛時野表情不變,可安連奚卻莫名察覺到一絲不對。

聯想到方才沈玦也盯著這塊玉佩出神,這玉佩該不會有什麼重要的故事吧,他想。

薛時野很快告訴了他答案:“這是母後所贈。”

安連奚愣了下,接著看向手裡的玉佩。

原來是薛時野母親的留下的,那還真的是很重要了。

安連奚把玉送到薛時野手上,“那你趕快收好。”

還好他剛

才沒有把這玉佩怎麼樣,要是不小心摔了……安連奚不敢想。

薛時野瞥見他滿臉緊張,本該沉鬱的心情竟首次沒有出現,反而是含著笑意道:“就放在你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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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連奚搖搖頭,“我怕弄丟了。”

薛時野抬手,用指腹摩挲他麵頰,“弄丟了就罰你。”

話落,果然便見安連奚睜大了一雙眸子,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

薛時野不禁輕笑。

“那我更加不能要了。”

安連奚蹙著眉。

雖然不知道薛時野的懲罰是什麼,但安連奚才不想接這玉佩。

一是因為這是薛時野母親的舊物,十分珍貴。二則是……他自己都不信自己能把玉佩收好。

但薛時野並不在乎他的回答,趁他不備就將玉佩接了過去,而後極其迅速地在他回過神前便把玉佩係在了他腰間。

安連奚:“我不要。”

薛時野沒給他動作的機會,直接就把人摟住,繼而往榻上一躺,讓人趴伏在他胸膛處,緊緊箍著。

安連奚連掙紮一下都沒有,因為知道沒用,於是氣鼓鼓道:“你放開我,我不要。”

薛時野不僅沒放開,還笑著把人扣得更緊,“陪我睡一覺,醒來就放開你。”

安連奚:“我不困。”

他之前就已經在馬車上睡夠了,再說……才不要陪薛時野睡,這個人簡直壞透了。

似乎是見他有精神了,薛時野偏要逗他,語氣隱約透著威儀,沉聲道:“不困也要陪本王。”

“你好霸道。”

安連奚動了動,還是試圖掙紮了一下,結局果不其然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遂嘴上繼續反抗,“我才不陪你睡覺。”

薛時野低笑。

安連奚開始在他懷裡亂扭,就算掙紮不出也不能讓薛時野輕易如意。

須臾,不知道側碰到了哪個地方,安連奚忽而聽到一聲悶/哼,輕飄飄鑽/入他耳中。

安連奚驀地一個激靈,不動彈了。

接下來是長久的沉默。

寂靜在房中蔓延,隻有兩個人的房間了,好像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安連奚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但他知道,薛時野在看他。

兩人之間是有過一次的,所以安連奚很清楚對方這個反應是怎麼回事。

月退間似正抵著什麼東西。

安連奚腦中似有煙花轟然炸開,他僵住了。

“知道怕了?”

仿若覺察到他的不自然,在一陣靜默後,薛時野啞聲開口了。

安連奚把頭往深了埋。

怕。

怎麼不怕。

當初山洞中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

安連奚不敢回憶。

然而那似烙鐵一般的東西,讓他不得不想起什麼。

安連奚要哭了。

“我要睡覺。”

薛時野好像是笑了一聲,片刻道:“那就這麼睡。”

可安連奚想下去,薛時野說:“不能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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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聽此言,安連奚竟也莫名明白了他的意思。

薛時野這話說的不止是他不能再像剛才那樣動。

也是在說……

現在這個狀態,由不得他們再有動作。

安連奚乖乖趴著不動彈了。

他平日裡最是覺多的一個人,加之方才還吃了藥,安連奚以為自己很快就能睡過去的,眼下這個場麵他實在不太敢麵對。

然而事實上卻是,根本由不得他想睡就睡。

安連奚閉著眼,憋了好半天都沒睡著。

眼前是一片漆黑,其他的感官就變得尤其敏銳。

安連奚是頭一次覺得聽力好並不是一件多麼美妙的時。

正如此事。

薛時野的聲音就尤為清晰地傳進了他的耳朵裡。

帶了些許克製,且更為難/而寸/的低/口亨,伴隨著/口耑/息聲絲絲入耳。

安連奚身體似是條件反射地一僵。

薛時野開口了,聲音異常沙/啞,“沒睡?”

安連奚悶著頭沒吭聲,好一會,他想了下才埋頭在他懷裡‘嗯’了聲。

薛時野沒再嚇他,“那睡吧。”

帶著安/撫/性的聲音傳來,安連奚漸漸放鬆了心神,“……好。”

安連奚真的睡了過去。

可能是因為睡多了,他的這一覺睡得並不算久。

薛時野將將平複下來,就察覺到懷裡的人醒了。

安連奚是真的精神了,先前在馬車上出現的症狀減輕了不少。

薛時野的聲音適時響起,“醒了?”

安連奚先是應:“醒了。”

話落,他又想到睡覺之前的經曆,一時咽了下口水,沒敢亂動。

不用他動,薛時野半撐起身,一隻手還把人牢牢抱住,整個過程堪稱行雲流水,輕輕鬆鬆。

安連奚一下從趴在對方懷裡變成了靠。

他低著頭。

薛時野捧著他的臉,“怎麼了?”

安連奚被迫抬頭看他,雙頰緋紅,目光閃躲,“你……好了嗎?”

薛時野:“嗯?”病的人隻有一個。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視線在他紅透了的臉,還有逐漸蔓上一層紅意的耳根上掃,心底的堅冰好似化成了一灘水。

薛時野如實說道:“剛好。”

安連奚被這兩個字驚住。

剛好……是什麼意思。

薛時野不想嚇到他,抱著人下床,“睡了那麼久,先用膳,稍後帶你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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