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出府啦【更新+預收滿900加更】(1 / 2)

低低沉沉的聲音入耳,安連奚倏地抬眼,和薛時野朝他看來的目光相對,那種如電流流遍全身的感覺再次浮現。

他猛地往後仰去,而後跌入了柔軟的被褥中。

薛時野低低笑了聲。

安連奚終於反應過來了,有點急地開口,仿佛生怕晚了一秒就會被薛時野給親壞了,“不要。”

“不要什麼?”

安連奚往被子裡一縮,甕聲甕氣的,“不要再來、一次。”

薛時野眼神閃動兩下,放下帕子,也上了床榻,“那便不要。”

說罷,就想把人撈過來。

安連奚連忙又往床裡滾,“這個也不要。”

薛時野看他,沒說話。

安連奚從被子中露出兩隻眼睛,“我不冷了。”

何止不冷,全身都好像熱乎乎的。

薛時野挑起唇角,“是嗎。”

安連奚連連點頭,“是的是的。”

話音落下,整個人連同被子都被抱了過去。

安連奚呆了兩秒,“不是說不冷嗎。”

薛時野:“我沒同意。”

安連奚想說什麼,落在身上的眼神漸深,好像下一秒就會做些什麼似的,他連忙閉了嘴,“那我要睡覺了,你彆吵我。”

薛時野隔著被子輕輕拍他的脊背,“睡吧,何時吵過你。”

安連奚:“哦。”

他閉上眼。

薛時野眸中被笑意浸染,凝視懷中人許久。待他呼吸漸漸平緩,也跟著闔上了眸子,隻是唇角依舊微微揚著,心情極好,亦分外滿足。

好像隻要這個人在身邊,就能填補心中所有。

“可真是個寶貝。”薛時野低聲喃喃著,和安連奚同陷入沉睡。

翌日。

安連奚睡得迷迷糊糊,剛想翻個身繼續睡,就覺得自己好像真個被人圈了起來,手腳都被禁錮著。

他就睜開眼,自己正窩在薛時野懷裡,而他昨天裹.著的那床被子此時已蓋在了兩人身上。

安連奚目光微轉,視線就不知不覺落到了薛時野的臉龐上。

閉著眼的薛時野,鋒銳而富有攻擊性的眼神不在,淩厲的五官似乎都變得柔和下來,此時此刻,似還透著股說不出的味道。

眉眼溫和,似乎還帶著點滿足。

如果說清醒時的薛時野像隻伺機而動的凶獸,那麼睡著的他,就好像隻收起了爪牙,溫順而具有欺騙性的惡犬。

安連奚伸出手,在惡犬的臉上撫了撫。

下一瞬,就被扣住了手腕。

那雙仿似充滿了侵/略/性的鳳目盯著他,眼尾微挑,“青天白日的,王妃是要做什麼?”

這話的開頭似乎有些熟悉,但安連奚對上薛時野這雙緊緊盯視著自己的眼睛,注意力又完全被吸引走了。

“我哪有要做什麼,”安連奚眨了下眼,意識過來,“你早就醒

了!對不對!”

故意閉著眼,讓他忍不住朝他動手,結果就被抓住了。

薛時野眼神似笑非笑,不置可否。

安連奚鼓起臉,“大騙子。⑵⑵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薛時野:“嗯。”

安連奚瞪他。

薛時野勾唇:“我是壞蛋,是討厭鬼……還是大騙子。”

安連奚扭臉。

換作往常這個時候,薛時野就該哄人了。

但是安連奚今天等了許久,薛時野都沒有動靜,正當他疑惑之際,頰側落下一道柔軟的觸/感,呼/吸貼/近。

薛時野在他臉上印了一個輕/吻。

“不要氣。”

恍惚間,安連奚回想起昨日,車廂中薛時野是怎麼對他的。

麵對麵不算,後來還將他抱坐到了腿上。

安連奚臉色倏然紅透,默了半晌才小聲問他:“你今天怎麼不去上朝。”

昨天他就知道了,六部輪值呢,這麼多事還有時間在這裡親他。

薛時野曼聲道:“不去。”

安連奚瞥他。

薛時野:“今日告假。”

安連奚好奇,正要問為什麼告假。

旋即隻聞薛時野補充道:“在府中陪王妃。”

安連奚淺聲開口:“誰要你陪。”

薛時野:“是我要陪。”

話落,四目相對,安連奚隻覺心臟都好像開始停跳,在那一瞬又變得迅速,好像耳邊都能聽到心跳的聲音。

他轉移話題,“我餓了。”

薛時野聽罷果然挪開了目光,起身,很快又把人從榻上撈起來,給他穿衣。

安連奚看著薛時野動作,莫名隻覺心間好似被一層蜜糖覆蓋,甜滋滋的,讓他忍不住想笑。

薛時野給他係上衣帶,瞥見他的笑,跟著揚了揚嘴角。

溫馨繾綣的氛圍在二人周遭彌漫,進屋送水的映恬、映紅都低下了臉,頰上都有些粉紅。

每日早上她們都能看到這一幕,常常都在感歎王爺和王妃的感情真好,兩人都為此高興不已。

王爺這般疼寵王妃,她們也高興,在二人看來,這樣好的王妃,就該被寵著。

安連奚拍拍薛時野。

他總是不太習慣有外人在場,偏偏這個人不覺得什麼,依舊親密非常,旁若無人。

又給他理了理衣襟,指腹還在他頸間親昵地蹭了下。

安連奚覺得癢,往後躲。

薛時野笑著把他抱下榻,去洗漱,對侍立的映恬道:“傳膳。”

映恬躬身應是。

兩人一道用完膳,薛時野又帶著他去院中散步消食,安連奚轉頭還在問:“王爺,你真的要陪我一整日?”

這也太閒了。

安連奚不禁想。

薛時野捏捏他的手,“有事,稍後就過去。”

安連奚眸子亮閃閃的,“那你去吧,不用管我的。

薛時野抬起一邊眉毛。

安連奚心道自己這話支開人的意思也太明顯了,於是找補道:“你去吧?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我會想你的。”

薛時野唇角勾了勾,驀然朝他貼近,“要怎麼想?”

距離猝不及防地拉近。

安連奚心跳漏了一拍,正待後退,腰間落下一隻寬大的手掌將他攬住,迫使他隻能看向近在咫尺的人,和那雙此刻看起來格外幽邃的眼神對視。

安連奚眼睫輕/顫,小心的往前湊了湊,然後輕輕地吻在薛時野臉頰,開口時嗓音還是禁不住有些微抖,“這、這麼想。”

他低著眸,沒有注意到薛時野在這一瞬間變得愣怔的表情。

許久,安連奚方才抬眸,繼而又一次被震驚。

薛時野看他的眼神……

好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樣。

“你不要這麼看我。”

安連奚慌的不行,心裡亂糟糟的。

薛時野專注又望了他幾息,終於撤離,“那我去書房了。”今日他雖不去上值,但其他事情還是有的。

安連奚胡亂點頭,“嗯嗯。”

薛時野捏他臉:“不要亂跑。”

安連奚反駁:“我才不亂跑。”

他等下還要回去雕小人。

薛時野眸光閃動,又道:“也不要弄傷自己。”

聞言,安連奚心虛了一秒,乖乖道:“知道了。”

太乖了。

薛時野想親一下再走,但又念及昨日對方的表現,擔心又把人親懵了,還是轉身,大步朝書房走去。

安連奚目送他走遠,心底不知為何覺得空空的,然他很快就沒心思想這些了。薛時野生辰就要到來,他要快點了。

書房內。

影鋒捧上一疊厚厚的密件。

薛時野接過翻閱。

影鋒道:“上次的那些死士暫時還沒有眉目。”

比起二皇子手段拙劣,這一次幕後的人顯得難對付得多。

薛時野目光一掃,忽而同影鋒道:“今夜,你與暗邢同去,把薛慕辰的一條腿給本王卸了。”

薛慕辰,即二皇子,上一回的事他還沒來得及跟對方計較,眼下薛慕辰又被圈禁,不若幫他一把。

倘若真的殘了,想來父皇也不會再忍心將其關押。

薛時野眼神微冷。

饒是影鋒也被他話語中的冰寒刺了一下,頂著那冷戾的視線垂首,“是。”

當夜,薛慕辰就因夜間與姬妾胡鬨,不慎從床上跌落,折了腿。

明康帝知曉此事後,隻當他爛泥扶不上牆,這種時候了,還不忘享樂。

文遠侯再怎麼著急不必多提,麗妃也數次求見明康帝,甚至在金鑾殿外跪了幾個時辰險些昏倒,這才得了明康帝召見。

但即使如此,也隻得了明康帝的一句口諭,免了薛慕辰的圈禁。至於其他——關於薛慕辰的傷勢便是垂問一句也無。

麗妃也算徹底清醒,她的皇兒已經徹底被陛下厭棄,遑論後者現今已是廢人一個。

就是這個時候,蕭皇後傳召麗妃。

兩人之間的談話被一五一十記錄在冊,送至了薛時野案前。

“以後不必關注麗妃。”

薛時野看一眼冊子便丟開手,末了哂道,“也是不挑。‰‰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影鋒垂首,他知道王爺前麵這句話應該是對自己說得,至於這後半句……

說的應當是蕭皇後了。

二皇子如今被廢,麗妃的整個家族的盤算就要落空,蕭皇後不趁此時機拉攏更待何時。

薛時野解決完最後一份公務,驀然又道了一句,“上次讓你做的事,如何了?”

影鋒一頓,“有些眉目了。”

薛時野頷了頷首,便起身。

影鋒恭送他離開,不得不感歎一句:王爺近來真是愈發懈怠了,每日處理完事務便半點不在書房多待,完全不似以往,整天沉浸在忙碌中那樣。

不過這樣也好。

他也樂得輕鬆,畢竟誰也不想天天麵對王爺,還得戰戰兢兢生怕哪裡出錯,說不得就要被罰。

薛時野尚不知屬下正在編排自己,往臥房行去。

門口守著的溫木看到王爺身影,連忙上前行禮,開口時幾乎是吼出來的,“參見王爺。”

屋內,安連奚還差最後的幾道工序,約莫這兩日就能完成,聞見這聲連忙把一應東西收起來。

因為昨日差點被不知何時回來的薛時野發現,安連奚今天特意讓溫木守在門外,讓他看到薛時野後就提醒自己。

安連奚為溫木的激靈點了個讚,故作無事地站起來,開始在房中亂晃。

薛時野暗自感應著房中氣息的轉變,這才叫還在跪著的溫木起來,往房間走去。

安連奚看到房門大開,接著是薛時野走過來,“王爺你今天好早。”

午時未至,居然現在就把事情處理完了,看來今日都沒有什麼事了。

薛時野笑了一聲,“怕你一人獨自待著無聊。”

安連奚搖頭:“我不無聊。”

薛時野緩緩說:“本想帶你出去的,既如此……”

“我無聊!”安連奚反應迅速,一下就撲了過來,掛在薛時野胳膊上。

薛時野反手將人抱入臂彎,空出一隻手在他臉上抹了抹,“小花貓。”

安連奚在雕刻時,臉上蹭到了點粉末,聽到這話又往他指尖蹭了幾下,心裡還要說:再這麼叫,你就沒禮物了!

可惜薛時野不知道他的想法,就這麼一邊伸手給他抹著臉上的灰,一邊單手抱著人朝外走去。

溫木連忙跟上。

一行人上了馬車。

安連奚坐在薛時野腿上,薛時野則靠坐著矮榻,聽見他問:“王爺,我們要去哪裡玩啊?”

薛時野一手輕點著榻沿,另一手置於安連奚腰上,“中秋將至,城中舉辦了詩會。

不止詩會,還有其他活動。

薛時野思索幾秒?[]?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回憶起影鋒前日送上來的資料中提到過的,遂又補充:“晚間還有燈會。”

安連奚眼前一亮,“燈會!?”

薛時野掀起嘴角,“不止燈會,還有煙花。”

安連奚眼神更亮了,“煙花!”

“對。”

“王爺要帶我去嗎?”

現在的時間還早,燈會和煙花是在晚上,安連奚覺得如果讓他二選一的話,肯定是選擇燈會和煙花,而非詩會。

他又不懂那些。

安連奚自認自己身上是沒有什麼文學細胞的。

薛時野說:“想去?”

安連奚點頭:“想的!”是非常想。

薛時野未在說話,眸子輕闔,好像沒聽見似的。

安連奚喊他:“王爺?”

薛時野還是不說話。

安連奚側了側頭看過去,這個壞家夥,是在吊他胃口吧。

“王爺!”

安連奚又大聲了幾分。

薛時野跟聾了一樣。

安連奚直接轉過了身,和對方麵對麵,去戳他,“王爺,說話。”

薛時野挑起唇。

被安連奚發現了,“你又逗我。”

話落,他眼睛眯了眯,手伸了出去,剛要去扯他耳朵,就被一把抓住。

薛時野睜開眸子,突然擰起眉,說了句,“手又這麼涼。”

安連奚自己不覺得,他在房間裡雕了半天小人,精神過於集中,都沒發現冷。

薛時野喉結一滾,“腳涼不涼。”

話音剛落,安連奚條件反射地想跑,下一瞬就被扣住了腳/踝,緊緊攥/著,不給他抽/離的機會。

和上次一樣。

安連奚坐到榻上,手被放到了薛時野的衣/襟裡,而他的腳,則被薛時野捧在手中。

少頃,安連奚開口,小聲道:“熱了……”

薛時野說:“沒有。”

安連奚覺得臉熱,還以為會跟上次一樣很快被放開,但薛時野的眉卻越皺越緊,因為他怎麼也捂不熱對方。

好半天,安連奚的腳都還是冰冰涼涼的。

他自己也察覺到了,有些不妙。

一般這種情況,應該就離生病不遠了。

安連奚看著薛時野,眼睛無辜地眨了眨,他也不知道的。

薛時野凝望他許久,而後在安連奚的注視下,慢慢褪去了他的羅襪。

安連奚眼睛慢慢睜大。

“王爺,你要做什麼?”

溫/熱寬/厚的掌心就這麼毫無阻礙地貼/上了安連奚的雙足。

薛時野垂眼,人嬌氣,腳也嬌小得可憐,在他的目光下,一個個粉/潤的腳/趾微微蜷/縮著,似沒怎麼使用過,整個都透著粉。

安連奚也觀察過自己的腳,還有其他的地方,全都跟他自己

的身體彆無二致,就好像……

他不是靈魂死後的穿越,而是身穿。

但眼下,觀察他的變成了薛時野,安連奚哪還顧得上其他,隻能往後躲,但薛時野的力氣太大了。

“王爺……”

薛時野抬起眼。

安連奚說:“你快放開啊。⒉⒉[]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薛時野緩緩啟唇:“不放。”

兩個字說得又緩又輕,還有絲絲沙/啞。

危險的氣息讓安連奚都快哭了。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壞蛋。”

薛時野不置可否。

“你這個壞家夥,”安連奚還要罵,“壞東西。”

從裡到外都是壞的。

薛時野被他匱乏的詞彙量弄得心間發/軟,怎麼這樣好欺/負。

但薛時野什麼多餘的也沒做。

讓安連奚都以為自己剛才感覺到的危險其實是錯覺。

可也真的起了作用。

雙腳正在慢慢變暖,安連奚看著認真給他暖著手腳的人,覺得自己好像錯怪了對方一樣。

及至他聽見薛時野喊了他一聲。

“小乖。”

安連奚看他。

薛時野問:“能親嗎。”

安連奚像是回想起什麼,臉上驟然一/熱。

薛時野……

在說什麼啊。

安連奚完全忘了反應。

這模樣跟昨天也沒差了。

他從未談過戀愛,更是從未接觸過這些。以至於安連奚對這方麵毫無經驗。

遑論他們兩的關係從一開始就和普通情侶不太一樣。

無意間穿書,安連奚當時隻顧著擺脫困境,卻不慎掉落山崖,遇上了薛時野。

兩人稀裡糊塗地有了更深一層的關係,再之後他被安府的人送上花橋,一路抬進了岐王府。

安連奚沒想到那個人和崖下救了他一命的人是薛時野,那個書中暴戾恣睢的岐王。

又在之後的相處中對薛時野改觀,安連奚隻想著他們兩清了,如此離開也是沒什麼的。

但後麵……是他自己先放棄了,再遇上追來的薛時野。

安連奚一直以來都沒有認真地去思考這其中的問題,然後就被薛時野的親/吻給弄得愈發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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