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 時針劃過表盤上的數字,已然到了晚上七點。
服部平次帶著沢田綱吉和江戶川柯南,順著紮堆的網吧挨個去走訪詢問。他們在醫院拿到的信息裡有患者的照片, 醫院當然不會允許幾個孩子將資料複製帶走,所以江戶川柯南在服部平次的掩護下, 用手機悄悄的照了下來。
他們用著手機照下的坪上大三的照片找人,商業街的網吧旅館基本上都建在同一邊,屬於走幾步就是下一家的程度。
或許正如服部平次說的那樣, 這次的事件很快就要結束了。三個人運氣很好, 終於在一家網吧裡問道了坪上大三的消息。
店員很熱心的指了路:“前麵直走左轉,318號包廂裡的就是坪上先生。這次他好像跟家裡人鬨得很不愉快,在我們這裡一口氣包了一星期的時間門。”
聽到店員這麼說, 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也意識到了, 看來坪上也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但是來都來了,確認一下對方的安全再走吧。
坪上大盤著腿坐在網吧的包廂裡麵, 門一開,一股泡麵味充斥鼻腔。對方一臉不耐煩的打著遊戲, 那模樣和他的姐姐到是如出一轍。
既然坪上大也平安無事, 那麼就隻剩下最後一位了。
江戶川柯南把資料又拿出來看了一遍, 說實話,第位是他們最不抱有希望的人了。
隻因為對方其實是因病入院, 並不像另外兩個人有明顯外傷。門診的信息有限,他們不知道病人的具體治療過程和用藥等情況,隻是知道最基本的一些信息。
市井晃, 男,於一個月前因腫瘤入院治療,出院時間門是……今天!
江戶川柯南猛然注意到了這個時間門, 他和服部平次對視,兩個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對方眼神裡的含義。
他們故技重施的又把沢田綱吉拖著跑了起來。
沢田綱吉: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會自己走路?
個人重新回到了居民區,按照市井晃的家庭地址找了過去。服部平次喘著氣按下了門鈴,卻一直得不到回應。
“已經晚上了,他一個剛出院的腫瘤病人,不在家會在哪?”服部平次說:“希望他不要跟那個坪上一樣到處亂跑。”
“彆抱怨了,快想想辦法。”江戶川柯南拍了拍大門,裡麵依然毫無動靜。
不遠處,傳來了噠噠的腳步聲。被偵探們惦記的市井晃提著一袋子藥走了回來:“你們是誰?”
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幾乎是直勾勾的看向了對方的雙腿,市井晃顯然也不是斷肢的主人,他正好好地雙腳站立在他們麵前。
“你們在我家門口要做什麼?”沒有得到回答的市井晃又問了一遍:“你們都是誰?”
服部平次第次說明來意了,他們是來替警方做走訪調查的。市井晃明顯鬆下了警惕,說道:“那你們來找我,是有什麼想要問的嗎?”
“我們想問一下,叔叔今天出院的時候,有沒有路過商業街旁邊的河堤?”江戶川柯南問道。
市井晃咦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出院?”不過他也沒有太過在意,既然是幫警方調查,知道這個事情也不奇怪。
“我今天出院之後的確路過了河堤那邊,因為想要去買點吃的,在醫院住了一個月,家裡一點吃的也沒了。”
“那市井先生買完吃的以後呢?”服部平次追問,他們一行人去河堤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斷肢隻會是在他們之前被拋棄。
市井晃扶著屋外的圍牆,然後坐在了自家門口的台階上:“然後我就回來了啊,我現在這個情況不適合長時間門的站立和走動,也不能一動不動,每天花一點時間門逛逛街就剛剛好。”
市井晃一坐下,褲腿就向上縮了一截,左腿露出了金屬支架,在燈光下反射出了光澤。
江戶川柯南忍不住驚呼:“你的腿?”
服部平次呼吸都急促了幾分,他們找到斷肢的主人了!但為什麼人還好好的站在這裡,但是他的腿卻被丟棄在了河堤上呢?
“我的腿?截肢了。”市井晃舉了舉手裡的藥,說到:“我的左腿骨骼裡長了一個腫瘤,如果不截肢的話,腫瘤細胞很快就會增長到身體的其他部位。”
江戶川柯南想到了市井晃的病例,上麵的確寫著因腫瘤入院。他們也從未考慮過腫瘤會導致人體截肢的問題,他們普遍印象裡,腫瘤都是進行化療治療。
“那……”江戶川柯南一時間門也卡了殼,他穩下心神,重新說道:“其實,我們今天在商業街那邊的河堤上發現了一截人類左側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