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 警車鳴著警笛從安室透和沢田綱吉的身邊呼嘯而過。
安室透因為身份的關係,身上總是會備上一些可能會用上的物品。這其中就包括了現金的存在,他現在帶著沢田綱吉去商場換了一身衣服, 十一月的天氣可不是穿著夏天衣服就能扛過去的。
至於七年後印刷出的現金編號會不會對七年前造成影響,安室透現在也顧不上許多。
為了保險期間, 安室透多買了一頂鴨舌帽用來遮住自己明亮的發色,和現在不應該出現在日本的臉。
沢田綱吉表示自己不需要遮住臉,安室透已經知道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 沢田綱吉自然也就不用隱瞞了。在這個世界上, 是不存在七年前的自己的,他隻是一個意外來到這個世界的過客。
安室透沒有勉強沢田綱吉,繼而帶著人朝警車前進的方向趕去。
在路上, 安室透向沢田綱吉說明了需要他幫忙的事情。
安室透本名降穀零, 在臥底前就讀警察學校,和幼馴染一起認識了三位誌同道合的好友。後來自己因公去臥底黑衣組織, 對好友這邊的信息就沒有功夫去多關注。
直到萩原研二的死訊傳來,降穀零才避開組織的耳目, 去查看了相關的報道和警視廳的案件報告。
再後來, 好友死亡的消息陸陸續續的傳來。甚至於……
自己親自目睹了幼馴染的死亡現場。
這些年來, 這些死亡信息一直縈繞在降穀零的心頭,久久不能忘懷。等到自己在組織裡站穩腳跟, 再回過頭來去看好友們的案件報告,將上麵的一字一句都記在了心裡。
七年前的11月7日,降穀零怎麼可能會忘記這個日子。
這一天, 是萩原研二殉職的日子。
安室透幾乎是將自己心底最為珍貴的寶藏講給了沢田綱吉聽,邊跑邊說話使得安室透的氣息逐漸紊亂。沢田綱吉狠狠地捏緊了拳頭,沉聲道:“我知道了, 安室先生現在就是想要去救那位萩原先生對吧?”
安室透抽空回頭看了一眼沢田綱吉,回應道:“對。”
“萩原是死於炸彈爆炸,原本應該拆除結束的炸彈卻再次啟動,閃起了爆炸倒計時。”
沢田綱吉想到自己遇到的定時炸彈,上麵鮮紅的倒計時數字是那麼刺眼。
“萩原那個笨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拆彈的時候居然沒有穿防爆服,還在現場抽煙!”安室透說道這裡,恨得咬牙切齒。“幸好現在還來得及,哪怕隻是這個世界救下了萩原……哪怕隻是這個世界……”
很快,兩個人就來到了被安裝了炸彈的公寓附近。再近一點,就是被警方拉了警戒線,包圍住的地方。
安室透拉著沢田綱吉躲在一家店的拐角處,這種時候貿然上去隻會被打成嫌疑犯,然後抓捕起來等待審問。
幸好七年後的安室透對這一帶的地圖看過很多次,不說爛熟於心,至少關鍵的位置都記在了心裡。安室透帶著沢田綱吉悄悄繞到大樓後方,這裡有一道清潔工通行的小門,可以讓他們潛入大樓裡麵。
由萩原研二帶領的排爆人員已經到達炸彈位置,公寓的電梯被停了,安室透隻能領著氣喘籲籲的沢田綱吉開始了爬樓。
沢田綱吉很想說,要不他進入超死氣模式帶著安室透飛上去吧。但是他目死的對比了一下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身高和體型差,沉默了。
他可能背不了安室先生,安室透的腳會拖地的。
但是22層的樓層實在是太高了,沢田綱吉爬到膝蓋發軟也才爬到了一半。他半個身子都要癱在樓梯扶手上,安室透停下來問:“沢田還能站起來嗎?要不然我背著你走吧?”
安室透不是不累,連續不斷的爬樓,重複膝蓋抬起落下的東西最消耗體力不過。現在支撐著他的是心底那份執拗,和救人的信念。
沢田綱吉沒有力氣說話,他擺擺手示意自己已經不行了。他在原地平複了一會心跳和呼吸,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手套,默默地戴上。
感謝沢田綱吉養成出門帶武器的好習慣,已經非常熟悉進入超死氣模式的他在眨眼間,額頭燃起明亮的橙紅色火炎。瞳孔在瞬間轉變為金橙色的雙眸,安室透近乎驚歎般的看著沢田綱吉,在呼吸間,他就從慌張的男孩,變成沉著冷靜的模樣。
這就是reborn說可以信任他的原因嗎?安室透不由得想到。
“安室先生,我帶你上去吧。”進入極度冷靜狀態的沢田綱吉說道,雖然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體型差距比較大。但如果是從樓外,利用大空火炎的機動性,和牆壁做緩衝落足點的話,還是可以順利飛到22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