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繼續說道:“蘇格蘭的命是我的,你不許插手。”
諸伏景光欲言又止。
赤井秀一心底那種奇怪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安室透將天台的門口擋的嚴嚴實實,他根本看不見安室透身後的蘇格蘭是什麼情況。
不對!赤井秀一反應過來了,波本怎麼敢將自己的背後暴露在一個組織的叛徒麵前?還有,蘇格蘭明明就在波本身後,哪怕現在手上沒有槍支,但是能攻擊一個人的手段有很多,他為什麼沒動手?
除非……
安室透沒給赤井秀一往下深想的機會,他側身讓開一條道,腦袋向內偏了偏:“快滾進來。”
赤井秀一:我懷疑你在內涵的罵我,但我沒證據。
赤井秀一帶著警惕性的從安室透身邊走過,和他背後的蘇格蘭打了個照麵。蘇格蘭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看來問題是出在波本身上。
安室透單腳勾住天台的門將其關上,木倉口依然對準了赤井秀一。“蘇格蘭,到我這邊來。”
雖然不知道自家的幼馴染在做什麼,但是諸伏景光對他有著天然的信任,多一秒的猶豫都沒有,抬起腳步就走到了安室透的身邊。
赤井秀一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發展,突然明白了:“原來如此,你們是一起的。”
如此一來,他們兩個人的熟稔和對自己的排外也就可以解釋的通了。話雖如此,赤井秀一也沒有放鬆警惕,他現在還不能確定波本的真正立場。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諸伏景光看向在場裡他唯一相信的人:“波本?”出於謹慎,他沒有直接叫安室透的名字。
“我安排了人過來做你的假死現場,他們很快就會過來,我們時間不多。”安室透並不想將自己來自未來的事情說給赤井秀一聽,所以他事先準備了一封信,上麵寫了關於今天發生的一切經過和原因。
這封信不僅僅是給諸伏景光看,也是給同處於這個時空的四年前的自己看。安室透總說赤井秀一多疑,可自己不也是這樣?能讓四年前的自己相信這麼離奇事情的,隻有諸伏景光可以做到。
因為身份暴露的突然,諸伏景光根本來不及跟自己的聯絡人溝通退出,甚至自己的聯絡人就有可能是暴露自己的人。
“波本!你知不知道那裡麵可能……”諸伏景光焦急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安室透打斷。
“我知道!”安室透說:“所以我聯係的是絕對可以信任的人。”說完,安室透收起來手裡的槍。
一直作壁上觀的赤井秀一挑眉:對他放鬆警惕了?為什麼?
“這封信你收好,hiro,你所有的疑問都在這裡。”安室透、降穀零回過頭來,認認真真的看著諸伏景光的臉,仿佛要將他的樣子深深刻在心底一般。
諸伏景光看到降穀零這個眼神,心底一跳:“zero!你要做什麼?不要為了我去冒險!”
“放心吧,hiro,我可比你活的久多了。”安室透知道時間差不多了,再說下去四年前的自己就要趕過來了。
“hiro,下麵我說的話你要記好了!”
“等一會我離開,會有另一個我過來,另一個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你可以相信萊伊,可以相信我的信,可以相信另一個我。”
“hiro,你一定會活下去的!”安室透語氣裡透著堅決的凶狠,讓諸伏景光不敢再動其他不該有的念頭。
安室透的話很奇怪,但現在不是深究的時候。赤井秀一也很驚訝這個一直和自己作對的波本說可以信任自己,從上天台之後就縈繞在自己心頭的違和感始終消散不斷。
“沢田!”安室透猛然朝著後方大聲喊出一個他們沒聽過的名字,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都大吃一驚:天台上居然還有彆人?
“是、是!”沢田綱吉抱著粉紅色的炮彈跌跌撞撞的從視覺死角跑了出來,坐太久的後果就是他的腳麻了。現在一踩到地上就忍不住齜牙咧嘴。
安室透最後再看了一眼諸伏景光,自己也朝著沢田綱吉那邊奔去。沢田綱吉到最後還是摔倒了,炮彈從他的懷裡掉出來,安室透緊趕慢趕的用手托了一下,結果還是沒能阻止它的落地。
所幸兩個人都呆在了炮彈的生效範圍,一陣熟悉的粉紅色煙霧升起,安室透和沢田綱吉消失在了原地。